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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解釋?你不是有苦衷嗎?」我在孫少和的語氣里聽到哀求,我想他也不愿意相信我是騙他。「你不解釋的話,我就只得覺得你在耍我,在敷衍我。」「我……」看來是到了極限,該是放棄了。「我只能說,我不是我。」我轉過身,不再看他,我已經沒有勇氣去接收他任何一種負面的眼神。「柏。」孫少和喚我,但我沒有再回頭。「你這樣是要分手嗎?」我還是沒有回答,因為我不想,但我不能說不,我靜靜地走開了。翌天回到教室,孫少和沒有再看我,沒有再跟我說話,我們的戀情在一個月里結束了。我沒有看見他再嬉皮笑臉,甚至微笑也沒有。我聽他的朋友問他怎麼了,他只是答了句沒什麼。「柏絲。」綺媚的聲音拉回我的注意力。「你跟他……」「分手了。」我爽快地答,無視心底閃過的一絲絲緊縮。「他知道了。」「知道了?為什麼?」綺媚驚訝地說,并努力地在思考著。「在走廊。」我知道她在想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我跟你聊的時候,他在後面。」綺媚倒抽氣,結巴了起來。「那……你還說……他不會知道?」「我以為他沒聽見,因為……回到教室他還是一如平常的。」我垂頭,想起他叫我不用道歉時,語氣里的冷淡,原來不是我的錯覺。「我看……他很失望,他都不笑了。」綺媚竟好可憐起孫少和了,嚇我一跳,因為我總是聽見她罵他。「你不是很討厭他?」我問,有點好奇。看著綺媚一窒,我的心跳了一下。「你……」「我沒有啦!」綺媚馬上就反駁,而且顯得兀突。「我……」她臉紅著,我心痛。「傻瓜。」我摸摸她的頭。「但什麼時候?」我不認為綺媚從一開始就喜歡孫少和。「最近……」綺媚別著頭說,我看見她臉頰的紅痕。「因為?」我的心持續痛著,但我告訴自己不能自私,孫少和已經不是我可以擁有的人。「我一直……以為他很粗魯,可是最近我看到他的溫柔。」綺媚沒有遲疑,大概相信我真的不喜歡孫少和。「到我發現了,已經不知不覺會為他對你的體貼心痛。」「難怪你那麼關注我們的事。」我笑著,我希望我笑得夠自然。「你真的……沒有被他感動嗎?」我搖頭,答不出聲,我感覺到自己的牙關在發抖。「那麼……如果我……」頭好像千斤重般,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能頜一下首。第17章我終於體會到綺媚看著我跟孫少和親近時的滋味。綺媚在得到我確定不介意他去向孫少和告白後,非常積極地向少和示好,而少和也沒有拒絕的意思。我希望他是遲頓又或者是想報復我,而不是已經放棄了。「少和,等會一起去吃飯好不好?」我聽見綺媚的聲音,本來專心看著數學書的我,不自覺地豎了耳朵。「吃蔥油餅好不好?」「好。」孫少和很爽快就答應,我不禁在想他們是不是要去我跟他去過那一家,那次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吃午飯。「不過只有我跟你,有別人我不去。」我猜綺媚也知道孫少和指的是我,他的聲音太刻意的提高了,而且也帶著刺。我可以裝作我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但我不能裝作我聽到他的話而不心痛,我的心,痛得發抖。「呃,嗯,只有我們。」綺媚淡聲說,像是怕我聽到的。捏緊手上的書本,我若無其事地離開座位,往教室外走去。可是我心不在焉,沒留意迎面過撞來一個人。沖力太大,我整個人被撞得向後仰,對方則伸手扶了我的背,讓我免去躺到地上的命運。「謝謝,不好意思。」「不,我也沒看好。」低沉的男聲在我頭上起。接著又是另一把男聲,是孫少和。「哼,手腳真快嘛!」他的話刺痛了我,我知道他在針對我。我站好,身體無可避免的貼上了他的身體。「你……」帶訝異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把我從心痛的暈眩驚醒過來。「不……不好意思。」我急忙地逃出了教室,但後面腳步聲追趕著我。「你等一下。」男子叫住我,可是我沒有停下,直到走到頂樓,無路可逃加上筋疲力竭,最終我也給追上了。「你到底追著我干什麼?」我明知故問,但在被確切的認定之前,我說什麼都不會承認的,我可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賠了時間,最後因為事情敗露我原本擁有的假期都泡湯。「你……是男的?」我想不到他會這麼直接地指出,我一時之間驚訝得忘了反駁他。「我說對了?」「我不知你在說什麼。」我越過他,可是他一手就抓住我的手臂,在不弄疼我的情況下,牢牢地封了我的自由。「放開。」「我想我猜對了,你的表情不像一個女孩子應有的。」他得意地笑著說,我覺得他笑得刺眼極了。「你是誰?」我這刻才留意到他穿的不是校服,那麼說他不是學生了,只是他的樣子太年青,讓我一時之間沒有留意到他的服裝。「代課老師。」他爽快地答,我暗暗叫糟。「你想怎樣?」既然他爽快,我也懶得在耍呆。「你是承認了吧?」他笑意更深,看得我火冒三丈。「你要麼直接說,要麼放開我。」待我回去,立即就打給齊柏絲,讓她回來,在她回來之前我請假,我看他怎樣找我碴。「我沒有想怎樣,不過是好奇……」你彎身靠向我,小聲地繼續:「一個男生為什麼要裝成女生混在學校?」「總之我不是變態。」從他曖昧的眼神看來,我鐵定他不是想什麼好東西。「喔?那是為了什麼?」他把我迫到墻角,優雅地撐了一只手在我的臉旁,我肯定從遠處看來,他像是在調戲女學生。「如果我現在叫非禮,你會怎樣?」我問,才不甘心就這樣被他吃死。「你可以試試,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會吃虧的人。」他說,故意頓了一頓又說:「反正都脫不清罪名,我一定會順便偷個香,以抵消我的損失。」可惡,又被他反將一軍。「你真的是老師嗎?」一點道德都沒有。「當然,不過對著不同的學生,我可以有不同的表現。」他說得理所當然。不得已,我想爭拗下去也不行了,從口袋里拿了錢包,亮出我跟柏絲的合照。「我代我姐出席。」簡短的交待,就算被揭穿了,我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