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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看到梁帆在忙碌的身影,心中一暖,輕輕叫了聲:“梁帆。”梁帆回過神,見陳跡站在身後,冷著聲音問:“起來了?頭疼不?”陳跡笑著搖搖頭。“笑,還笑!”梁帆看到陳跡的笑容一肚子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酒量差,昨天干什麼喝酒?”陳跡看著他,雖然語氣不善,但聽得出他很關(guān)心自己,繼續(xù)笑道:“昨天客房部來了個新經(jīng)理,我們?yōu)樗k歡迎會,大家高興就喝了杯。”梁帆哼了一聲,不滿的說:“你不會推麼?”陳跡說:“大家都那麼開心,總是推托,會掃大家的興。”梁帆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別人的興致重要還是你自己的身體重要?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保護自己?”說實話,梁帆越是生氣,陳跡看的心里越是歡喜。他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的覺得梁帆對自己有點冷淡,但就沖著他昨晚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趕來載自己回家以及今天的緊張態(tài)度,就像一個個鐵證證明著梁帆對自己的感情尚存,甚至,還很重,這一點認知,讓陳跡很是高興,他笑了一下,語氣帶有些撒嬌的說:“好了,我知道了,是我不好,下次會注意的。不是趕著去上班麼,來,吃早飯吧。”梁帆最抵抗不了的就是陳跡的笑了,他的笑仿佛是一陣柔風,吹的人那叫一個心里舒爽。於是,什麼脾氣都沒了,剩下的只有溫柔:“今晚我來你家吃飯,下了班早點回來。”“好,那我下班順便去買些菜。”陳跡說。“可以點菜麼?”梁帆調(diào)皮的把臉湊到陳跡面前。陳跡拼命忍住笑,嚴肅的回應:“不──可──以。”陳跡今天的心情很好,這一點,整個酒店的人都看的出來。平時他們的陳經(jīng)理也會對著他們一個個點頭微笑,但那是一種禮節(jié)性的微笑,溫柔卻不失疏離。今天,同樣的笑容卻讓人如沐春風。甚至你會發(fā)現(xiàn),陳跡在員工餐廳用餐的時候都是嘴角含笑的。“陳經(jīng)理,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麼?”一個聲音在對面響起,陳跡抬起頭,見是昨天新上任的客房部經(jīng)理邱文軍。見陳跡不答,邱文軍問到:“我可以坐這里麼?”陳跡心想,如果我說不行,你就會不坐麼?嘴上還是說:“隨便。”邱文軍笑著坐下,吃了一口菜,看著陳跡說:“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笑起來很美。”陳跡覺得面前的人有點刻意接近自己的意思,說的話也好像和自己很熟似的,明明昨天才見的面。“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陳跡回答。“我說的可是大實話。”邱文軍喊冤。“邱經(jīng)理,我覺得,我們并不熟。”陳跡說。“然後呢?”邱文軍反問。“我不覺得我們到了可以談笑風生的程度。”陳跡很實話實說。邱文軍嘖嘖的了兩聲,干脆放下筷子,直視陳跡的眼睛說:“陳經(jīng)理,你對誰都是那麼冷淡麼?還是只對我?”“我想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陳跡放下筷子,端起餐盤,說:“我吃完了,邱經(jīng)理慢用。”邱文軍看著陳跡離去的背影,笑著自言自語:“還真是座冰山啊。”梁帆發(fā)愣似的看著自己的手,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陳跡的手上一直帶著三年前自己送他的那枚戒指。回想起三年前,自己第一次見到陳跡時,那時正好在一家咖啡廳喝咖啡,碰巧下起了雨。自己很喜歡雨天的清新,他透過咖啡店的玻璃往街上看,碰巧瞥見對面一家花店里出來的陳跡。他一只手上捧著一束花,另一只手撐開傘,嘴邊微笑著。就是這樣一個畫面,深深的定格在梁帆腦海中。那麼清秀的一個男人,在一個清新的雨天,仿佛和天地融為一體。後來梁帆到處打聽,才知道那個人叫陳跡,當時在一家外貿(mào)公司做文員。梁帆就為了接近他而裝作偶遇,一步一步,慢慢拉近和陳跡的關(guān)系,後來還設法為他換了現(xiàn)在的工作。陳跡的性格有點冷,梁帆為了追他花了不少心思,直到他買了一對情侶戒,把其中一只送給陳跡的時候,他看到陳跡哭了。曾經(jīng),梁帆是那麼的喜歡他,看到他哭自己也想哭,看到他笑自己也會跟著笑。但不知從何時起,他漸漸覺得陳跡的性格和自己不太合適,確切的說,是陳跡無法配合自己的興趣。他喜歡的陳跡總是意興闌珊,慢慢的,自己養(yǎng)成了想約人玩的時候,陳跡永遠是最後一個才被自己想到的人。是對他的感情淡了麼?他問過自己,卻得不到答案。奇怪的是,當昨晚自己聽到陳跡喝了酒一個人留在包廂的時候,自己的心狠狠的被抽了一下,他明顯感到了心疼和憤怒。有這樣的感覺,證明,自己還是喜歡他的吧,梁帆心想。他打開抽屜,拿出和陳跡那枚配對的那枚屬於自己的戒指,輕輕套在了中指上。手機鈴聲就在這時響了起來,梁帆按下接聽鍵:“喂。”“小帆啊,姑媽又有一個姑娘,今晚你們見個面吧。”姑媽真是太盡職了。“今晚?”梁帆有些猶豫:“今晚我有些事,改天方便麼?”“什麼事啊?換個時間唄。人家姑娘都安排好時間了,再要人家改,多不好啊。”姑媽說:“我跟你說,今天這個啊,絕對符合你要求,一點都不潮。”梁帆考了幾秒,回答:“那好吧,晚上幾點?”“六點半,老地方。”“我知道了。”“千萬別遲到啊,讓姑娘等太丟臉了。”姑媽再三叮囑。“知道了。那就這樣。”梁帆掛了電話。靜靜的坐了一會兒,伸出手,摘下了剛才戴上還沒被捂熱的戒指。陳跡按時下班,往酒店外走去,心里盤算著給梁帆買點什麼菜呢?雖然自己早上開玩笑說不能讓他點菜,但他喜歡吃什麼,自己還是知道的。就做他喜歡吃的辣椒螃蟹吧,好久沒做了,也不知道自己手藝退步了沒有。“陳經(jīng)理,下班了啊?”又是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用看陳跡也知道是誰。“嗯。”“陳經(jīng)理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邱文軍笑著邀請。“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約了。”客氣的拒絕。“那陳經(jīng)理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邱文軍堅持不懈。“不用麻煩了,我習慣了搭地鐵。再見。”不給對方繼續(xù)墨跡的機會,陳跡一個側(cè)身從邱文軍身邊閃過,快步出了酒店。到了菜場買好今晚準備做的菜,陳跡馬不停蹄的回來家。放下菜,洗干凈手,開始準備起來。切菜,燒菜,做飯,全部做好出來一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了。原來這麼晚了啊,陳跡心想,怎麼梁帆還沒來,難道臨時有事要加班?那也應該打個電話回來啊。快步從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機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