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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補1月4號。☆、S7彼時此時EP09教皇亞歷山大六世熱衷于狩獵,盡管他現在算不上年輕,但在馬背上疾馳的時候,他總覺得能夠使得靈魂更加輕盈。因為教皇的這個愛好,波吉亞家族在羅馬城郊一座莊園被改成了狩獵園,里面已經圍捕了許多動物,只待教皇隨時前去。第二日一早,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向著郊外前進。教皇身穿白色亞麻常服,悠哉地坐在御輦之上,神情高興地看著前方并行的切薩雷和阿方索以及喬弗里。在他們身后,是坐著馬車的茱莉亞和盧克蕾西亞。盧克蕾西亞因為睡眠不足,臉上表情有些懨懨的,茱莉亞只好柔聲哄勸她再睡一會兒。一到莊園,喬弗里便被亞歷山大叫去談話,只剩下切薩雷和明夷兩人。不用多說什么,兩人自發地開始策馬疾馳,一路穿過叢林,直至看到一只小鹿,兩人幾乎是同時搭箭開射。“嗖嗖”的兩聲后,跟隨其后的仆人抬著小鹿來到兩人面前。小鹿身上插著兩支箭,看箭尾,插在后腿上的是明夷的,插到小鹿脖頸上的則是切薩雷的箭。明夷倒沒覺得自己箭術沒切薩雷好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神色仍舊平平,只不過在稱贊切薩雷箭術的時候更加真誠了一些。切薩雷得了稱贊,心中也是高興,還想再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高超技術,但想到沒有獵犬終歸不太方便,便只得吩咐仆人回去把獵犬帶來,他則邀請明夷去前面走走。這座莊園原本屬于德拉·羅維雷,但自從他在教皇加冕后叛逃法國,波吉亞家族便順理成章地接手了這棟地產,并按照自己西班牙人的喜好把莊園翻修了一下。切薩雷和明夷兩人騎著馬在樹林的小路中穿行,等到前面漸漸開闊,兩人便開始加快速度,然而就在此時,明夷的馬卻突然受驚,不停地嘶鳴著,張開前蹄站了起來。明夷努力抓著韁繩穩住自己,一邊安撫受驚的馬,卻毫無作用,馬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劇烈,明夷手一松,冷不丁就被甩了出去,只能抱住頭部,希望減少點傷害。切薩雷在明夷的馬剛一受驚的時候就想靠過去幫他,但由于明夷的馬動作太大,他根本過不去,只能在旁邊繞著干著急,這個時候,一看明夷被甩開,他竟然也沒多做思考,就跟著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正好接住明夷。明夷感覺自己被切薩雷擋了一下,但還是傷到了腳,等他再睜開眼,就看到切薩雷一臉猙獰。“切薩雷,你沒事吧。”明夷趕快爬起來,動作小心地扶起切薩雷。因為地上不乏堅硬的石塊,明夷有些擔心會傷到切薩雷的脊椎,便把手放到了切薩雷后腰的位置,讓切薩雷把身上的重量壓到他身上。切薩雷其實根本沒有受傷,只不過被膈到,稍微有些疼,但看到明夷極為少見地對他露出著急和關切,竟然腦袋一空,順勢就靠在了明夷的肩上,等到兩人被隨后趕過來的仆人帶回去,盧克蕾西亞顧不得自己的哥哥,徑直迎到明夷面前,一臉心疼地摸上了明夷蒼白的臉,“阿方索,你沒事吧。”切薩雷臉色則直接沉了下來。明夷不想和自己名義上的妻子接觸太多,只得尷尬地避開盧克蕾西亞,轉而問切薩雷,“你除了背,還有哪里傷到了嗎?”切薩雷搖搖頭,“我沒事……嘶——”明夷聽著切薩雷忍痛的聲音,只得叫來仆人,將他和切薩雷送回房間。賀拉提一得知明夷受傷,就帶著醫生趕到了明夷的臥室。明夷半躺在床上,眼神望著窗外,一邊由著醫生為他處理傷口,一邊靜靜聽著賀拉提的匯報。“……阿布拉克薩斯說他已經先行到達阿布魯佐,被任命為一個步兵連的少尉。”“少尉,呵,還不錯。”明夷輕笑道,“我以為,這群人不會怎么給我面子呢,真是沒想到還比較順利。看來斐迪南對我還算可以啊。賀拉提,這段時間你把這里的事務交接一下,或許過不了多久,我抵達阿布魯佐的時候,我需要你前去法國一趟。”賀拉提沒做聲,只不過恭敬地垂下了頭。明夷則在心中盤算著以后。既然他現在已經有了軍隊,總算是獲得了征服那不勒斯的客觀條件。雖然,阿布魯佐和普利亞兩地多是步兵,他現在擁有的騎兵,加上斐迪南另外給他的那支西班牙騎兵,也一共只有三支,所占的優勢并不大。但是,不久的將來,等到新一任法王上位,政治風向一轉,或許他可以獲得一些意大利所沒有的火炮。那東西,才是實實在在的戰爭利器。而且,這兩塊封地中,普利亞大區本就是他屬于比謝列公爵的勢力范圍,現今有了軍隊,不過是掌控的力度更大了一些。因此,他需要盡快掌握的也只有阿布魯佐這一片區域。平托里喬和米開朗基羅是在下午到來的,彼時,明夷正和教皇對弈,一看到兩人過來,教皇頗為興致勃勃地邀請兩人為明夷作幅肖像畫。平托里喬在阿方索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為他的美麗折服,并且一直念念不忘,此刻終于能夠為阿方索作畫,自然是求之不得。但米開朗基羅卻之看了明夷一眼,便沉默地站在一邊,不再抬頭,只不過臉上的表情冷淡又有些糾結。亞歷山大見狀只得為有些僵硬的氣氛圓場。最后,明夷坐在金色雕花的椅子上,半支起手撐著下頜,藍色的眼睛看著不遠處的花園,在陽光的閃爍下,頗有些昏昏欲睡的姿態。平托里喬就坐在對面為他作畫,米開朗基羅站在平托里喬身邊,時不時看一眼明夷,又看一眼畫紙上的肖像,然后,似是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亞歷山大、切薩雷、盧克蕾西亞以及茱莉亞則在平托里喬身后坐著。盧克蕾西亞坐了一會兒就有些累了,茱莉亞便照顧她回去休息。等到只剩下教皇和切薩雷兩人的時候,教皇怔愣地看著明夷道,“胡安也是這樣,似乎和我們始終沒活在一個世界中一樣,平托里喬為我們家族畫的那幅畫里,胡安就是回歸天堂的圣靈……”切薩雷皺眉,看著阿方索在陽光下有些飄渺的身影,忽然有種感覺,那人脆弱地仿佛用手一抓就會消散。教皇想起愛子,頹然了一會兒,又很快恢復精神,拍了拍切薩雷的肩說,“準備好了嗎,我的兒子,馬上你就要脫下主教服了。”“當然,爸。”切薩雷眼神清澈,神色凝重,聲音嚴肅中透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喜悅,“都已經準備好的。”一行人回到羅馬城內的第二天,亞歷山大六世就召來心腹組成了紅衣主教裁判庭。圣堂里,切薩雷站在耶穌受難像下,正面對著坐在雕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