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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要選人參加這個節目,我怕選不上我,就狠狠練了一個月,我知道我短板在舞蹈。然后參加節目以后,看你跳舞……非常棒,然后就,想向你學習。然后使勁練使勁練,反正就,練出感覺來了吧。”他抿唇笑出梨渦,甘夏將目光移到那兩頁紙上,開始看詞。“寫得……很好。”也勾起了他的創作欲望。“真的嗎?”危淮又睜大了眼,瞳孔里漫出喜悅和羞澀,又說:“會耽誤你嗎?”“沒事,時間夠。這樣吧,我自己的曲子寫好也快編好了,等晚上我錄一版demo給你,你給我填個詞吧。算是交換。”7做造型的時候,甘夏換了個發色,是他以前沒嘗試過的灰藍。妝容上也配合發色,眼影里帶了點藍,眼影眼線把他下垂眼的柔弱無辜感遮掉,他又變成了危淮初見時的疏離冷淡。危淮心里有點打鼓,那次牽手以后,他們關系還是跟往常一樣,似乎什么都沒發生。是因為在錄節目嗎?他不清楚甘夏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那天拿到甘夏給自己寫的beat,危淮腆著臉左拉右扯地跟他聊了一會兒天。他問甘夏:“你不化妝也很好啊,為什么之前每次都要化那么濃的妝呢?”甘夏瞥了他一眼,說:“曾經大家喜歡,所以我做了妥協;現在大家又不喜歡了,所以就再妥協唄。”“那你喜歡嗎?”這個問題像是把甘夏問住了,他沉默了很久,才說:“我比較喜歡創作。但有時候又想反抗。活在別人的眼光里很累,但來都來了,任性沒有意義。”危淮裝作聽懂了的樣子點了點頭,轉了話題。24進10錄制現場。團隊舞蹈危淮自認發揮中規中矩,個人表演展示輪到他時,他深呼吸一口,上臺。導師查看他們的表演資料,笑了一下:“你跟甘夏真是互幫互助啊,他的詞是你寫的,你的曲是他做的。”危淮舉著話筒,笑:“對……很感謝他。”cp粉再一次因蒸煮發糖而甜到昏迷。“我真的覺得淮夏這一對很rio了……”“看到淮淮在臺上說感謝時鏡頭切到下面時我夏的表情了嗎!攻氣爆表!”“……大家還記得這個節目最后只能選出一個人出道嗎……”危淮夢見在淘汰名單里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醒來還是一身汗。他們寢室還剩三個人,他,甘夏,周奕之,熹微晨光里,空蕩蕩的床鋪顯出幾分寂寥。危淮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平復著心情,忽然想到第一輪淘汰的時候,寢室有個男孩跟他一樣是星宸出來的,收拾東西走之前抱著他哭,想說什么,哽咽半天,還是沒說出來,最后只反反復復讓他加油。有多少人來這里是為了夢想?有多少心存僥幸?有多少全力以赴?有多少偏門左道?他能走到今天,又是何其幸運?他胡思亂想了許多,又蒙頭睡了過去。危淮一口氣睡到日上三竿。昨晚宣布他們十個人會錄一個為期三天的特輯,大概內容是荒野求生,今天白天休息,晚上出發,明天正式開錄。危淮醒來的時候,探頭看了一眼,發現甘夏不在。他頓時有點羞愧,猜想甘夏大概是去練習了……他居然睡到這個點才起來。揉了揉臉,他準備起床。從衛生間洗漱完出來,甘夏正坐在床上,低頭看手機。見危淮出來,他示意他看前面桌上,那里放了一份包子油條豆漿,“給你帶的。”危淮愣了一下,捧起早餐,心里樂得開了花兒,又看到房間里放置的攝像頭,把一些不合時宜的沖動想法憋了回去。他心里想,要是沒有攝像頭就好了。這點小小的愿望很快就實現了。去機場的大巴車上,他跟甘夏坐一塊。節目組給每個人發了贊助的手機,他小聲問他:“你第一天表演的那個歌叫什么名字?”“Gameover。”危淮在音樂播放軟件上搜了搜,驚喜地發現甘夏唱的那版有音源。甘夏因為早上起得早,此時正閉眼小憩,危淮就插上耳機聽。那天甘夏是唱跳,這首歌又本身有點情/色感,吐氣若蘭加上劇烈運動后的喘息,聽了兩遍,危淮就紅著臉關了。他左右看了看車上的人,收起手機和耳機,想:還是瞇一會兒吧。酒店訂的標間,甘夏和危淮自然是一間。所有的工作人員和練習生都知道他們倆關系很好,所以沒什么異議。而且網上甘夏和危淮的cp還算大勢,節目組也有心炒一炒。攝像師跟著拍了一會兒,天色已晚,也讓他們洗洗睡了,明天一早還要起來坐船。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甘夏放好東西,假裝沒看見危淮興奮的神色:“我先卸妝洗澡了?”“好。”危淮點了點頭。甘夏進了浴室,危淮整個人撲在床上,抱著被子滾了兩圈,臉色通紅。浴室里傳來嘩嘩水聲,危淮努力把自己拉回現實,他又從大衣口袋拿出手機,聽那首歌。“Let\'sseewhathappenstonight”,他跟著哼出這句歌詞,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哪了。他正自我沉醉,甘夏洗好澡了,開了門,喊他:“你去洗吧。”“好!”危淮手忙腳亂地把手機一塞,拿好衣服去了浴室。危淮洗完出來,甘夏已經靠在床上,只開了盞小床頭燈,低頭看手機。距離、燈光、氛圍的影響下,危淮察覺到了疏離感。他的心“咯噔”一聲,忽然意識到,他們根本沒有嚴格意義上確定關系,說不定只是他頭腦發熱,一廂情愿。甘夏只和他牽了個手而已。“甘夏。”他喊,嗓子有點澀。“嗯?”他甚至沒有抬頭看他。危淮舔了舔唇,用毛巾擦了擦還在滴水的發,愈發焦躁和不安。他轉身回了浴室,粗暴地用毛巾狠狠擦了兩把頭發,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深呼吸。“甘夏,”他還是湊了過去,“你困了嗎?”“還好。”現在才不到零點。危淮坐在椅子上,抱著椅背,看著甘夏。有時候甘夏會覺得危淮像小狗,睜大眼睛滴溜溜看著你的時候,有種懵懂純真的可愛。“怎么了?”明顯察覺到對方有話要說又不知怎樣開口,他干脆問了一句。危淮有點垂頭喪氣的委屈:“你……你,覺得我怎么樣啊?”“挺好的啊。”“是嗎!”他又露出那種天真的神色,面上含著羞赧的笑意。抿了抿唇,危淮又小心翼翼問了一句:“那我們,之前,算是?”“你多大?”危淮有點茫然,不知道話題怎么岔到這了,但還是乖乖答:“十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