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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倆住在一起,孩子晚上一鬧騰,倆口子就沒得覺睡。王新民嘆著氣說:“孩子是可愛到極點,也折騰人到極點。呵呵,也只有到這個時候,才理解帶大一個孩子,有多難。費mama,費勁如今長大了,您也算多少能省點心呢。”費mama愛撫著懷中的嬰兒,噘著嘴說:“哪里就省心了……一輩子都cao不完的心呢……阿勁,你來抱抱孩子。”費勁的臉都快嚇白了,連連擺手說不要,可是一個大棉坨坨已經塞到他的手上,費mama湊到旁邊,輕言細語道:“你抱抱看,多可愛的妞兒,小胳膊小腿兒,笑得那個甜哦?你小時候,在我懷里一笑,嘿,我什么辛苦都不覺得了?!?/br>費勁戰戰兢兢地摟著那坨,生怕不小心摔了下去。王新民趕緊地捉著他的手,告訴他左手要托著娃兒的頭頸,右手環過來抱著,見孩子在費勁的懷里穩妥了,這才放下心來。費勁滿心的恐懼,卻不敢流露,只是坐在沙發上,呼吸都不勻了,臉漲得通紅,很有些不知所措。妞兒穿了很多,他根本就碰不到妞兒的小手,只是一股奶香撲面而來,很是好聞。妞兒的脖子也摸不到,完全被衣服擋住。端著架子抱了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地摟近,要摸,還騰不出手來,只得把頭湊過去,慢慢的,一寸一寸的,直到他的鼻子碰到了妞兒的臉。詹遠帆站在一旁不作聲,看著。費勁的臉上好像沒有什么表情,只是臉紅得厲害??墒钦策h帆分明看到,那家伙非常認真的,連嘴角都輕輕抽搐了。他的鼻子碰到了妞兒的左臉,慢慢地移動,碰到了妞兒的塌鼻子,再往右移動,碰到了妞兒的右臉。妞兒可能覺得癢了,咯咯地笑了起來。費勁吃驚地頭往后縮了一下,臉上流露出驚訝和歡欣。然后,那家伙又靠近妞兒的臉,嘴唇親到了妞兒的下巴,輕輕地叭了一下,讓孩子歇在他的腿上,騰出右手,輕輕地摸到了孩子的臉。在大堆的衣服中,妞兒費勁地扭著脖子,似乎在追逐著費勁的手。詹遠帆就這么看著費勁溫柔到不可思議,輕輕地撫摸著妞兒的臉頰,妞兒的額頭,妞兒的眼睛,妞兒的鼻子,還有妞兒那肥嘟嘟的下巴。費勁又再度低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道:“妞兒這氣味,真是好聞的很?!笔滞旅?,摸到了那肥嘟嘟的手。小小的手指彎彎伸伸,好像在跟費勁的漂亮而修長的手指做游戲。連手腕都看不出的肥嘟嘟的手。費勁抬起頭,對著他這個方向說:“妞兒好可愛……我從來沒有摸過這么可愛的小孩兒呢……事實上,我好像沒怎么抱過孩子……都沒有想到,原來這樣的嬰兒,抱在懷里居然是這樣的感覺……遠帆,如果當初我沒有勾搭你,是不是你也會有這樣可愛的孩子?”詹遠帆地臉騰地就紅了,心中的酸味倒是立刻煙消云散。費勁抱著孩子,是一幅很感人的圖畫。他也知道費mama為什么要費勁抱孩子,她是想要費勁了解他跟自己在一起到底失去了什么吧?費勁那個狡猾的家伙,一句話,不但化解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同時也讓他mama開不了口。可惡,狡猾,又在演戲了!可是自己偏偏還沒有辦法戳穿,甚至就是事后,都沒有辦法責備。這個,費勁這樣,算是有擔當嗎?詹遠帆咬咬嘴唇,憋出一句話:“得到的,比失去的,要好多了?!?/br>王新民和他老婆一起吐了下舌頭,相視而笑。費mama瞪了瞪兒子,兒子毫無反應,只好轉過頭來瞪詹遠帆,沒想到詹遠帆給她瞪了回去。無趣,費mama從費勁手中接過妞兒,氣鼓鼓地,又沒奈何地對王新民說:“這孩子我要定了,給費勁做干女兒,給我做孫女……妞兒妞兒,以后還有很多人會疼你,高興不高興啊,啵啵,小可愛,哎呀,吐口水了,真是可愛啊……”費勁松了一口氣:“老娘,吐口水還不算可愛的,拉粑粑才真正可愛呢……新民哥,我們也好動身去吃飯了,遠帆定了個包廂,請外公外婆一起去吧,還有爺爺奶奶……呃,他們不會介意吧?”王新民很爽朗地笑了:“怎么會?我跟他們打過招呼了……只是遠帆,可能還是會有些委屈你。他們年紀大了,你和阿勁這樣的兩口子他們也沒有見過,可能會有些尷尬……呃,那個不知道怎么跟你交談,待會兒我們坐一塊,讓阿勁跟我爸媽他們坐一塊……說起來,他們也很久沒有見過阿勁了呢?!?/br>詹遠帆點點頭。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思想準備。老人家不待見,這個是肯定的,只要不讓他面上難看,也沒什么。就這樣,他們接了外公外婆一起去飯店,點菜的功夫,王父王母也到了。果然是有些尷尬。王新民的岳父岳母是外地過來的,都不大愛說話,他父母雖然能言善道,詹遠帆和費勁的事情,倒不好說什么,畢竟雖然跟費勁很熟,跟詹遠帆可是疏遠了。不過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實際上,這方面的話題根本就沒有上桌。費勁跟老人家打交道倒是非常的老道。他跟王父王母顯得很熟,又時時不忘照顧另外那一對老兩口。費mama跟王新民的老婆聊得火熱,詹遠帆就只好跟王新民閑話了。吃到熱火朝天的時候,詹遠帆低聲問王新民:“阿勁的眼睛,到底有沒有辦法?”王新民也低聲回答:“到目前為止,也沒什么……他那個先天性的,目前世界上都還沒有治療的途徑。你放心,我時刻在留意著呢。”“我知道?!闭策h帆猶豫了一下,又問:“聽說有器官移植。就是拿好人的眼睛跟他換,是不是就能夠……”“?。俊蓖跣旅裥⌒〉爻泽@了一下:“有些盲人是可以治好的,比方說白內障,或者結膜炎什么的,不過有一些,遺傳的,或是先天的,就沒有什么法子……你在想些什么?”詹遠帆揉了揉鼻子:“老實跟你說,我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有時候就想吧,我兩只眼睛好得很,給他一只,也不礙事……不過有時候又想,他要就這么瞎的,也好。真要看得見了,我靠,我跟他,還不知道該怎么樣。我就這么一問,你別跟他說。他有時候挺難捉摸的。有些事情吧,我覺得應該會讓他高興,可是卻不一定,好像我挺能夠弄巧成拙的……”王新民看著詹遠帆,眼睛有些濕潤,甚至連鼻子都有些酸了,不過還是克制自己,盡量平穩地說:“有些腎病的,有器官移植……不過總是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