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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越難聽,我在一旁聽著,幾乎要笑出聲來,那個樣子,真的好像兩個初中男生在吵架,完全沒有針對性,只有人身攻擊。小邱很明顯不是詹遠(yuǎn)帆的對手,說著說著要哭了,便打電話找老板撐腰。小邱咬牙切齒地訴說,似乎并沒有什么效果,掛了電話,惡狠狠地對詹遠(yuǎn)帆說:“我哥現(xiàn)在有事,不然,搞死你。你再吵的話,我打110了!”詹遠(yuǎn)帆冷笑了兩聲,說:“你把電話給我,我來跟你老板說。你們這樣對待客人,可不怪我有意見。這個樣子,這生意怎么做下去?”我想,小張可能是最委屈的。在他心里,這樣吵下去的結(jié)果,占不了便宜的,可能就只有小張了。我很喜歡那個店員,可是,邱經(jīng)理和小邱是詹遠(yuǎn)帆的親戚,真的吵崩了的話,家庭糾紛,很讓人頭痛的。我們老費家就是這樣,七里八里扯麻紗不清。我和我老娘,從來都置身事外。詹遠(yuǎn)帆可沒有這種運氣和機會。詹遠(yuǎn)帆可能用小邱的手機打了電話,更有可能的是,他說不定吃了個很大的鱉,因為從頭到尾,他只說了句“喂”,然后,是沉默,分把鐘后,就聽到他在罵娘:“我cao!快十一點了,你們老板居然還在睡覺?怪不得店員這么懶。老板懶了,店員還能好到哪里去?”小張悻悻地說:“是這樣,先生,我們老板昨天進貨去了,一夜沒睡,所以火氣大了些,他以為是小邱……”小邱卻打斷他的話,洋洋得意地說:“哼,你算什么?老板懶得鳥你!不做你的生意總行了吧?也賺不到你什么錢!告訴你,我們老板泡妞辛苦了,呵呵,現(xiàn)在在補瞌睡……”我心中哀嘆,這個小邱,大概也是家里太嬌慣了。說起來很奇怪,同樣是窮人家的孩子,有的懂事懂到讓人心痛,也有的,蠢到讓人頭痛。這下子,邱家兩兄弟,又得出去找工作了。果然,詹遠(yuǎn)帆大怒,又打電話,很大聲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勒令那個不懂事的蠢貨趕緊到店里來。然后又吆喝,讓小張把商店的卷閘門關(guān)上,今天不做生意了,又大聲地對小邱說,是的,對,我就是你那個哥的哥,老板的老板,老子今天查賬來了。又把身份證拿出來讓小張確認(rèn),又打電話讓大邱命令小邱或小張把賬本拿出來,然后,他老人家大模大樣地坐在那里,開始查賬。此時,不但小張小邱覺得不好玩,我也覺得不好玩了。卷閘門應(yīng)該沒有完全拉下來,因為外面的聲音很清晰地傳了進來。鋪子里,卻安靜得詭異。音樂聲沒有了,甚至,那三個人的呼吸聲我都聽不到,只聽到紙張翻頁的聲音,還有計算器的聲音。我嘆了口氣,不想再奉陪下去了。下面的戲,肯定相當(dāng)精彩,不過會讓人心里不舒服。只是,詹遠(yuǎn)帆不開口,我還不好說話。小張到了我的跟前,因為他的心情肯定也不好,所以并未安撫我,只是拍了拍我的肩。第二個主角大邱上場了。他的到來,讓房子里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恐怕只有他自己,那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大邱很明顯比小邱會說話的多,他口口聲聲地喊哥,解釋說自己不是因為通宵泡妞而缺少睡眠,確實是進貨去了。詹遠(yuǎn)帆毫不客氣地要他拿票,拿東西,拿地點和時間,乘車線路和隨行人員,進了多少東西,花了多少款。詹遠(yuǎn)帆咄咄逼人,每個問題都問到點子上,讓大邱無法招架,最后,只好坦白從寬。說他交了個女朋友,解放路上某酒吧的服務(wù)員,晚上陪她上班,送她回去,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回家,多危險啊!等等。我吐了下舌頭。那家伙,說得也無不道理,談戀愛,很正當(dāng)啊。詹遠(yuǎn)帆冷笑,讓大邱把存折拿出來,他要看折子上還剩多少錢。大邱支支吾吾,說自己沒有帶,放在家里了。詹遠(yuǎn)帆的冷笑變成了冰笑,那笑聲,讓我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開始發(fā)飆,教訓(xùn)大邱。首先,這個工資單怎么算的?每個月該交給他的錢都沒有交清楚,他怎么敢一個人就拿三千多塊?小邱做了什么事,憑什么比小張的多?小邱的老娘也領(lǐng)了一份薪水,怎么會有這么大方的經(jīng)理?你有什么錢,做成了什么事,就敢那么交女朋友,自己的店子根本就不管?折子上到底有多少錢?現(xiàn)在正在換季,這里,居然架子上都掛不滿貨,錢都到哪里去了?你到底是不想做,還是做不來,還是老子的錢,不貪白不貪?大邱被訓(xùn)得像個孫子,可能不大服氣,又不敢多說。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邱家兄弟確實是做得不好。我們店,員工有三四十人,老板娘幾乎每天都到,都在盯著。我們店也有老板娘的親戚,不過,就算不是做得最好,比起小邱,還是強了幾百倍。小張是唯一受到表揚的那個。最令他高興的那句話,終于從詹遠(yuǎn)帆的嘴巴里出來了:“你把所有的證件都交出來,馬上。還有余款。你和你弟,可以走了。小張,你來當(dāng)?shù)觊L,要招人,你來說了算,合同,轉(zhuǎn)給你,或者,我們重新擬一個。下午,我們盤點,交接清楚。行嗎?”小張還沒有開口,大邱就哭了起來,一口一個哥,說要詹遠(yuǎn)帆再給他一個機會。詹遠(yuǎn)帆可能終于找到出氣的好機會了,從大邱最初到長沙時的事情說起,把大邱說成了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正說得起勁呢,又有人進來了,老婦人的聲音,喊著“遠(yuǎn)帆”,然后,一男一女老兩口,開始為大邱說情。這么說,大邱的父母來了,還有一個女人,可能就是小邱的mama。三位長輩,開始對詹遠(yuǎn)帆說好話,讓大邱道歉反省,又軟硬兼施,說什么親戚朋友才靠得住啊什么的,一個外人,怎么能讓他來掌權(quán)呢?詹遠(yuǎn)帆終于等到了反攻的時機,一項一項,說著大邱做得不對的地方。這家伙很聰明,并沒有把火力集中在小邱身上,只是說大邱招聘員工,沒有明確的要求,沒有培訓(xùn),沒有規(guī)章制度,這個店,垮了是遲早的事。“機會,我給他了。做小工不愿意是吧,我讓他做店長,做經(jīng)理,資金人員分配什么的,我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管,讓他全面當(dāng)家作主。”然后詹遠(yuǎn)帆開始算賬,前期投入他花了多少錢,貨款都預(yù)先給了,是多少錢,店子開張三個月,第一個月交了多少,第二個月交了多少,第三個月交了多少,到現(xiàn)在,賬面上剩下多少,存折上還有多少。那些數(shù)字,把我有點嚇懵了。這個店他投入的,還真是不少。“那么姑姑,您到說說,我該怎么辦?”詹遠(yuǎn)帆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