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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吃了苦頭,不過還算幸運,老娘你總是陪著我啊,我還有一技之長,養(yǎng)活自己不在話下。你看伯伯的兒子,身體健全,又有什么用?,現(xiàn)在光在外頭打流,老婆孩子還得靠著伯伯出錢養(yǎng)……老娘,我們,已經(jīng)夠幸運的了。”老娘還在那邊擤著鼻涕,我就把電話掛了。新民哥告訴我,要認命。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就不要再為此哭哭啼啼。如果光哭就能讓我的眼睛看得見的話,大家一起哭好了,可是問題是,無濟于事。那么,為什么不笑對人生呢?新民哥的話,差點讓我變成了文學青年。歐鵬還是會每周一次出現(xiàn),來做按摩,他有vip卡嘛。也會另約時間去我的住處亂搞一下。他一如既往地試探,也許是試探吧,不過,每次都被我以毒攻毒地化解。他不明說,我也不明講,弄得每次的性事都好像暗戰(zhàn),你來我往,不動聲色,保護自己的地盤,侵入對方的領地。是的,在我這里,我和歐鵬好像不是在進行情事,而是在搞拉鋸戰(zhàn)。有一次,他都翻到我的身上了,把我的雙腿分開了,開始用手去摸我的后面了,可是我一翻身,就把他壓到了下面,照葫蘆畫瓢,也去分他的雙腿。我們一邊親吻,一邊撫摸,一邊角力,到了最后,還是他讓步,一把抓住我們兩個的玩意兒,放在一起,使勁taonong,一次收場。我不知道我在執(zhí)著于什么。也許是從來沒有做過,所以害怕被侵入的痛苦。也許因為我和歐鵬的關系并未確定,我不想就這么把自己交出去——感覺做0號,真的跟做女人差不多。我雖然喜歡男人,可是我內(nèi)心深處,并沒有任何的女性化。我不依賴,不渴求,我并不想找棵參天大樹,把自己變成藤蔓。問題是,我能不能成為大樹,讓別人依靠呢?我也不知道。我能夠賺錢,能夠自立,可是能不能夠照顧別人,我心中完全沒底。雖然我從事的是服務行業(yè),可是按摩,并非日常生活中所必需的技能。做飯,我從來沒有試過,甚至是削水果皮,我都沒有搞過。曾經(jīng),我試過,不小心把手指頭劃破了,結果害老娘和新民哥擔心了很久,之后,我就不做這種事了。兩個人在一起,總歸需要一個人做家務。還不僅僅是做飯洗衣服。電器壞了,門壞了,或者是其他的家庭瑣事,搬東西啦,采購啦,這些,我不是沒有做過,很少做。我對身體健康和安危看得很重。老娘和新民也一個勁地提醒我,有什么事,喊他們做好了,千萬不要自己逞強。也不要喊外面的人幫忙,我看不到,萬一碰到了壞人,我很吃虧的。那么,我大概,也成不了參天大樹了。老娘cao心我的終身大事是有理由的。她,如果我不出意外的話,總會比我先去,那么到時候,誰來照顧她的寶貝兒子?而新民哥,有他自己的家庭。工作,老婆,孩子,朋友,不可能隨叫隨到,盡管他是這么承諾的。只是還有誰,會像老娘和新民哥那么可靠呢?那么,我還是需要依靠別人的了。翻來覆去地想,想得我都頭炸了,脾氣一天大過一天。我還算有理智,工作的時候不會遷怒,不過我的同事們有點兒被殃及,最倒霉的,就是始作俑者,歐鵬了。但是歐鵬,并不是很敏感的人,他只覺得我有點兒喜怒無常,名堂稍微有點兒多了些。他高興,就順著我,不高興,就不露面。而這,更讓我煩躁。總覺得,他并不那么在乎我。天熱了,他給我買了T恤,粉紅色的,同事們都說好好看,說襯得我面色漂亮極了。我雖然不知道粉紅色是什么顏色,卻也知道,這種顏色,一般是女孩子穿。“no,no,no,”阿標說,“sao包的男人也會穿呢。”我很sao包嗎?說不清楚。不過我這人,無所謂,更何況,上班的時候還要穿外套呢,反正別人也看不到,就當,專門穿給歐鵬看好了。第14章14臉上長疙瘩了。天熱的緣故,還有心急上火的緣故。上火的原因,說不出來,也許還是因為歐鵬吧。說老實話,這家伙,成了我的心病。床笫之歡,變得頻繁而火爆,好幾次,我都要發(fā)脾氣。不喜歡他老是打我屁股的主意,又舍不得把這家伙驅(qū)逐出我的領土。我很喜歡他,毋庸置疑。越來越喜歡他,也是事實,因此,對他的期待和要求也在增加,可是,他并沒有達到我的期望值。老娘幫我收拾床單,換上了麻將席,裝上了電風扇,可是不管用。就算樓層很高,就算自然風不錯,我還是覺得熱。更加讓我熱的是,老娘不斷地催我去相親,眼盲的,看得見的,各種各樣的女人。比我大的,比我小的。做服務生的,賣菜的,都有。我并不認為別人配不上我。作為盲人,其實是我配不上人家。問題是,我越來越篤定,我還是想找一個男人。這話,沒法跟老娘說。催得急了,我就假裝生氣——我還真沒有生氣的權利,跟老娘說,還想瀟灑幾年,不愿意就背負起家庭的負擔。老娘氣急敗壞,罵道:“你那床單上面,亂七八糟的,不找個女人,怕你憋出病來。你要喜歡誰,也明說啊!你們店里的?”我被臊得臉更加地紅了。老天,每次我都還注意了的,怎么還留下了罪證?臊得我,跑到陽臺上拼命地跑跑步機,直到老娘無可奈何地蔫蔫地離開。晴娃娃的故事連播,對我的幫助并不大。她的故事里,并沒有我這樣的人出現(xiàn)。盲人,打工仔,同志,看上去脾氣甚好,實際上名堂蠻多的男人。缺乏安全感,同時又不能給別人以安全感。我像個鴕鳥,回避現(xiàn)實,只知道茍且活著,偶爾,貪求一點點快樂。我更加想念新民哥。早就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也不會抱什么奢望。可是跟新民哥在一起,我最覺得舒服,覺得生活有滋有味。相比之下,歐鵬給我?guī)砹思で椋瑓s始終,無法讓我投以全部的信任。而他,似乎也沒有太多的計劃。不,他有計劃,只是,他的計劃中,似乎沒有我的存在。阿麗用按摩膏給我按摩臉。她看不得我憔悴的樣子。自然,她對我是好的,不過也只是朋友間或是同事間的那種好。她已經(jīng)有男朋友,某個代理檳榔的家伙,有點錢,雖然算不上事業(yè)有成。不過阿麗也很滿足。她是外鄉(xiāng)人,找了個長沙的小伙子,小伙子家里也有地方給他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