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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當真是逃奴的話,那就不能怪他了。◇◇蕭澤神思不屬地往城東的住處走去。那里一直以來只住著他一個人。曾經想過會娶一個妻子,但經過惜真的事后,對女子他也意興蕭索,手里又沒閑錢,他自然連青樓都沒逛過一次。如今玉秋離出現,驚起了幾年前的回憶,卻讓他有些心緒難平。看到玉秋離身邊跟著個女子,分明是自己造成的結局,他卻心中空空落落的。雖然知道經歷了當年事,玉秋離與惜真八成是不可能了,但被玉秋離用完全陌生的眼光看著,滋味還是極不好受。其實忘情丹并不能讓人全然消除記憶,若是意志力極強的人,對生平執念極重的事物,便絕不會忘記。不過所能想起的也只是一鱗半爪罷了。果然玉秋離其實不太在乎他的吧?曾經說過的深情厚愛,卻是說忘就忘了。鬼使神差地,他忽然想去偷偷看上玉秋離一眼,看他現在是否安好,是否重新有了一個喜歡的人。從未有過的沖動在他心頭跳動,這種沖動不同于白龍珠的不受控制,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激蕩。他心下暗忖,只是悄悄去看他一眼,又不與他相見,想必是沒什么妨礙。即使玉秋離能cao縱他,那也是在想起他的前提想下,即使偶然間想到了,也未必會想要他做什么事。想到此處,他轉身折回市集。像白龍主那么顯眼的一隊人馬自然是令人印象深刻,他隨口一問就問到了玉秋離住在附近一家客棧。甚至因為玉秋離所帶的弟子相貌過于出眾,還有人特地打探到了他們住在了客棧的哪一個方位。若是玉秋離不戴面具的話,擲果盈車這種事情也不奇怪了,想當初和他一同出門,在客棧打尖住店,老板娘都給他們減免飯錢。蕭澤不覺微笑,以前自己年紀太輕,還要玉秋離故意去和人家搭訕,除了省錢之外,還能看他羞惱的表情。「兄弟,你的錢袋子掉了。」猛然間,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他不由一驚,直覺地回過頭,立時被一個白色帕子蒙住了臉。一股熏香的氣味襲來,他知道自己中了迷香,剛要閉住呼吸,身體已是虛軟無力地倒了下去。還在龍宮島時,他曾聽說過不少蟒部弟子在中原擒人時的手段,當時以為拙劣得不堪一提,卻沒想自己好幾年沒用武功,意興疏懶地覺得武功練太高也沒用,又蜷居在這小地方,身體的敏銳下降得極快,竟會中了招。不過更多的原因還是他想起過去的事,竟然出了神。◇◇醒過來時,頭發和臉都濕淋淋的,像是被人潑了冷水。由于迷香的后遺癥,他很是頭疼,想伸手按上一按,卻發現手足已被人用鐐銬銬住,動彈不得。蟒部弟子對付尋常人,鐵環的鐵鏈甚長,以免掙扎之間弄傷了肌膚,但若是對付習武的人,卻是狠辣得多,想來自己會武的事還是被他們看了出來,所以還被喂了化功散,身上虛軟無力,竟是連常人也不如。自己這容貌雖然不算太差,但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就這樣都被龍宮島的弟子看中,不知該不該說他們無能,找不到美人,竟拿自己充數。他還沒回過神來,又是一盆冷水澆了一頭一臉。一個男子厲聲喝問:「說!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跟蹤我們?」蕭澤四顧打量,卻見這是一個房間,四處掛著刑具鐵鏈,像是白龍島在附近的分壇。想必是自己被人擒住后一直用迷香所迷,運送到此處。拷問他是正是其中一個弟子,而玉秋離并未在房內。這種苦頭受了也是白受。蕭澤便道:「你們也是蟒部的弟子么?莫要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云湖并不屬蟒部,但聽他說這個「也」字,便有些躊躇,懷疑他是蟒部弟子。中原人知道龍宮島的不少,卻很少人知道島上還有二十四部??v是每年到島上參加海市的人,也未必知道哪個部負責哪些事。拷問他的人遲疑著要解開他的鐐銬,云湖卻及時阻止了他,問道:「不知閣下是哪一部的弟子?」「我是黃龍島蟒部弟子,平常各島來往得少,不認識也不奇怪。」「口令呢?」蕭澤一愣,答道:「千秋鼎盛,萬載長存。」云湖冷笑一聲:「果然是jian細!你不知道口令在去年就改了么?」蕭澤一聽,不由得暗暗叫苦。早知口令改了,還不如不提了,做貨物還比做jian細強些。至少貨物還不用死,jian細卻要受盡零碎折磨。「你叫人傳信給黃龍主,黃龍主是識得我的。」「你是什么東西,黃龍主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其實自暴身分的話,自然就不必吃些苦頭,他此時并不想和玉秋離相認,但在島上多年,要裝成島上弟子也不難。于是便道:「縱是我是jian細,也要查明身分罷?你讓玉秋離來,我有話對他說?!?/br>「什么玉秋離不玉秋離的,你倒是大爺得很,一下子想見這個,一下又想見那個,入了龍宮島,豈容得你這么隨意?」云湖用手里的鞭子敲了敲手心,獰笑了一聲。「你竟然不知道你們龍主的名諱?」白龍島的弟子整體而言,在五島中算得上恬淡謙和的了,沒想到這幾年竟出了這么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照他以前的性子,就是雙手被縛也一拳打過去了,如今他養氣功夫深了不少,于是只訝異地反問一句,準備耐著性子和他解釋。第四章「你先下去吧?!?/br>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卻是白龍主站在門外,似乎看了好一會兒。云湖只得放下鞭子,帶著隨行弟子退下。「你那個女弟子呢,怎么不帶來。」看到年輕的白龍主面具下的眸光冰冷,蕭澤勉強笑了一下。這個人雖然和他相識,當年叫他師兄時仍然言猶在耳,可是現在卻已恍如路人了。提到他身邊的女子時,忽然令他心里不太舒服。「這等血腥之地,還是莫要嚇壞了她?!?/br>玉秋離也未解開他的鐐銬,徐徐撿了張椅子坐下,「你是黃龍島蟒部弟子?叫什么名字?」蕭澤笑道:「屬下還送了龍主一匹馬,龍主就這么對屬下么?」腦子飛快轉著,卻是要叫一個什么名字為好。白龍主冷笑:「你怪我對你狠了?你自稱我龍宮島弟子,可是身上為何沒有水族印記?」「龍宮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水族印記的,若是對龍宮島十分忠誠的弟子,便不須烙下印記。黃龍主對屬下十分信任,讓屬下在中原尋訪美人,若是留下印記,容易被朝廷的人認出,便不大安全了。正因如此,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