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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最后一次和他說的話時他才有些明白,師父是早就打算了傳位后就離開龍宮島的,至于去向何方,師父不說,自然也無人知道。黃龍主代上任白龍主交給他一份鑄劍秘笈,一張代代相傳的驅(qū)動龍宮島大陣的白色玉符,并讓他割破中指,滴到玉符上。玉符光芒大盛,將他籠罩在內(nèi),過了片刻,光芒才漸漸消失。玉秋離卻并不覺得光芒耀眼,他握著玉符,發(fā)現(xiàn)玉符又恢復(fù)為原先模樣。從此他才算是開了血脈的鋒刃,有了龍主才有的能力。「恭喜三弟。」黃龍主微微一笑。五位龍主按年齡排行,關(guān)系親密時兄弟相稱,疏遠(yuǎn)時便最多叫一聲某龍主。他們這一代年紀(jì)相近,倒是比上一代合得來一些。玉秋離雖然不喜多言,但仍然謙遜了幾句。青龍主忽然奇道:「三弟,你的白龍珠呢?」玉秋離想了想,回道:「師父曾經(jīng)叫我和師兄去取了長生花,說是交給大哥煉制龍珠了。」「煉制龍珠哪有這么容易?」黃龍主搖了搖頭,「白龍珠與別的珠子藥性有別,更是麻煩,至少要十年功夫。前些時日,白前輩是給了我長生花,但二十年后才能練成白龍丹液,到時還要龍主用血來做引子。你那顆龍珠只能給你以后用,或是等到下任龍主了。難道白前輩沒給你那顆白龍珠么?」玉秋離大惑不解:「師父沒說給我,想必這龍珠沒甚么用處。」「五色龍珠都是給龍主量身定做的,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時,便可用在對方身上,可使對方更合自己心意。不過功效如何,卻是摸不大清,已有很多年都沒人用過了。」玉秋離聰慧無比,幾乎是立刻想到了那顆「大還丹」,但師父沒有親口說,便沒有定論,何況自家人知自家事,黃龍主和青龍主從未提起過自己那顆龍珠的功效,他也不會主動告訴別人。于是便沉默不言,像是若有所思。玉秋離本該是請兩人在白龍島用膳的,但他隱隱發(fā)現(xiàn)離蕭澤遠(yuǎn)了,似乎和蕭澤之間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變得更是薄弱,不由得很是擔(dān)心,有些不祥的預(yù)感。早就知道新任的白龍主比上一任更冷漠無情,發(fā)現(xiàn)玉秋離沒留他們,黃龍主和青龍主對視一眼,都是心照不宣地?zé)o奈苦笑,只得告辭。玉秋離自然不會留客,隨即送了兩人歸島。◇◇蕭澤清醒時又坐了一會兒,意識到玉秋離此時大概是在祭天臺,行祭天之禮后,便是再難回轉(zhuǎn)了。除了諸位龍主外,到場的想必還有十二紫蛟。傳說現(xiàn)在十二紫蛟還沒湊齊,但紫蛟的國色天香儀表不凡早就傳得龍宮島人盡皆知。蕭澤想了一會兒,對玉秋離羨慕不已,心下不由黯然。像他現(xiàn)在這樣,完全不想見人,對于玉秋離自然也只有羨慕的分。他盡力支撐著坐起,卻忽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竟然有了力氣。這是幻覺么?他驚疑不定地站起身來,果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手敏捷,除了因為多日心情不快,吃得少些,因此有些氣虛體弱外,竟完全恢復(fù)了。難道是因為玉秋離當(dāng)了龍主,自己替他高興,心情一好就立刻好了么?蕭澤不由搖了搖頭,玉秋離當(dāng)了龍主,自己高興是高興的,但畢竟不是自己當(dāng)龍主,況且他現(xiàn)在病成這樣,再高興也是有限。不過現(xiàn)在也沒空去想太多,最好是立刻告訴玉秋離這個喜訊,他以后不必再費心照顧自己了,想必也很是高興。對了,還有惜真,他怎么忘了惜真了?如今他做不成白龍主,惜真發(fā)現(xiàn)他失蹤,這些天她必定在為自己擔(dān)心。蕭澤一躍而起,胡亂找了一件玉秋離的外裳披在身上,卻連頭發(fā)也懶得束了,直直地奪門而出,去尋惜真。惜真住的小筑離此處不遠(yuǎn),他出了門才感到天高地闊。前幾天還萌生了死志,怎料得到柳暗花明,他竟是絕處逢生?他心情極好,但凡路上看到的弟子都笑吟吟地打著招呼。眾人看他披頭散發(fā),衣裳不整,臉上還有欣喜若狂的神態(tài),便疑心他是沒奪得龍主之位,竟然從此癲狂了,都紛紛避開了他,唯恐沾染了瘋病。蕭澤渾然不覺,徑直去敲惜真的門。才敲了門,丫鬟看到是他,頗有些驚慌失措:「蕭公子,你不是離開白龍島了么?」蕭澤略一沉思,便知玉秋離這是為了隱藏自己重病的事實,不由對他暗暗感激,笑道:「是啊,我有事是離島一趟,請你家姑娘與我一見,可否?」那丫鬟似乎有些不愿,但還是迎了他進(jìn)去。他在大廳等了許久,惜真才出來相見。惜真略施粉黛,鬢發(fā)更是戴了白色花朵,當(dāng)真是人比花嬌。在中原或許對于戴白花有所忌諱,但在白龍島卻是習(xí)以為常。「你現(xiàn)在還來作甚?」惜真神情冷漠,簡直快用下巴看他,讓他吃了一驚,心下不由想,是不是玉秋離當(dāng)了龍主,要全島上下都和他一樣,面色也是冷冰冰的?心中轉(zhuǎn)過了念頭,便覺得荒唐至極,不再多想,溫言說道:「多日不見,小惜又清減了幾分,是不是有心事?」惜真輕輕搖了搖頭。蕭澤愧疚道:「我奪位不成,是我的錯,卻是委屈了你,你不怪我吧?」他輕描淡寫地將自己所受的欺騙和冤屈都帶了過去,卻是不想惜真為他難過。惜真喟嘆道:「命中注定,誰又能奈天何?」蕭澤想到自己不知從何得來的怪病,當(dāng)真是命中注定一般,心下不由黯然,過了半會兒才問道:「小惜,我這次是來帶你走的,你愿意跟我離開么?」「去哪里?」「離開龍宮島,去往中原。你放心,我就算不吃不喝也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惜真沉默許久才道:「蕭師兄,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白龍主,擔(dān)任白龍島上的玉蛟一職。我們還是算了吧,或許上天作弄,讓我們不能在一起。」蕭澤只覺得心中一沉,仔細(xì)打量了惜真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她變得陌生了許多,原先總是帶著幾分憂郁的小姑娘,卻是變得冷漠疏離。「你……是變心了么?」蕭澤的聲音變得嘶啞難聽,他用盡全力才能將這句話說得平穩(wěn)。「不,蕭師兄,我依舊戀慕你,但我更想當(dāng)龍后。」惜真的目光流露出一抹決絕,「如今玉大哥未成親,我現(xiàn)在還有機會,我當(dāng)了這個玉蛟后,便能經(jīng)常跟在他身邊,就有機會嫁給他!」他心中空落落的,嗓音也似乎變得嘶啞:「難道在你心里,那個龍后的位置比我還重要?」「不,你不懂。」「那到底是為何?」惜真想了許久,才像是下定決心,將房中的丫鬟都摒退了。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