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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杰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他拉過話筒,笑道,“嘿!好久不見!”呼聲和口哨聲更加響亮。“謝謝你們還記得Bst!Oasis的Supersonic,這是我們送給大家和搖滾之夜的禮物!”他旋身去拿吉他的時候,碰了碰周陽的手背,低聲道,“簡單說一句自我介紹,然后開始吧。”避無可避的目光直盯盯的齊齊看了過來,那些視線太集中,數不清的手機相機對著他,讓他無所遁形。這是一幅怎樣熟悉的場景——在還沒死的時候,在漸漸被人知道的時候,那些期待的眼神、認同的表情,加諸在身上的各種榮耀——閃光燈讓周陽渾身僵硬。他又真切記起了那些千人狂歡的畫面,演唱會上仿佛永不熄滅的煙火,無止境的燒掉了自己生命的長度。他覺得這些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卻又覺得不過是昨日告別。手在發抖,腿也開始沉重。“我……”周陽動了動嘴唇,他感受到了緊張的情緒,是的,很緊張。——我們的最佳新晉歌手。——一個二十一歲的小鬼。——他的未來會怎樣?星途平坦?紅遍世界?——不,他會被強行中止。他沒有未來。——那么這一次,誰來阻止他?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妨礙我活下去。深深呼吸后,周陽再次開了口。“大家好,”他說道,“今晚,我是Bst的主唱。”電吉他爆發出的重力和弦如同炸裂了整個沉默的冰川,短暫的安靜之后是深海震蕩。暴`虐的弦音和鼓點共鳴再擦出火花,劇烈的節奏,瘋狂的氣氛,聲嘶力竭的碰撞。這一刻,周陽像是回到了當年那個受萬千矚目,受無盡掌聲的當紅新星身體里。他有著爆裂的感同身受的音樂精神,他融入這一場搖滾演出,但他不是KurtCobain,也不是FreddieMercury,更不是AxlRose,沒有人會叫錯他的名字,因為根本沒人認識他,沒人知道他,他是誰?他是重生的鬼。今夜他可以和所有人一起徹底放肆。這里沒有Nirvana,沒有Queen,沒有GnR,這里只有Bst!只有他自己!“Bst!Bst!Bst!”這樣的聲音讓周陽興奮,也讓他如夢初醒。鮮花落滿了屬于他的舞臺,屬于Bst主唱的舞臺!盡管只有一晚而已。臺下吶喊尖叫聲不息,每個人都為今夜降臨Bst的新主唱震驚而瘋狂。“他到底是誰?”“Bst的新主唱是誰?”音樂學院至此蔓延開了一個不解之謎。在這樣霓光閃爍,燈影交映的舞臺上,周陽在快要被淹沒的熱烈呼聲中,為屬于他自己、屬于Bst的演出劃上了圓滿句號。小雨開始細細綿綿的下了起來,所有人情緒反而更加高亢。音樂停止,周陽抬頭,燈光為他加冕。如洶涌潮水一般的掌聲中,他想到:Bst,什么時候你能擺脫別人的影子,唱著自己的歌?就像我一樣,徹底告別過去。從舞臺下來,經歷了極致的緊張,身體突然前所未有的放松,他覺得胃部都開始痙攣,一抽一抽的痛到不能忽視。陳時杰激動的撲過來抱住周陽,叫道,“我就說一定要讓你來!我太機智了!太厲害了!不對,是大王你太厲害了!聽到了嗎,那些掌聲?”周陽只是笑。小七和樂隊的其他成員一起來祝賀演出的成功,大家都開心的不得了。“我們去喝酒吧!今天都還沒好好吃飯,一起去!我請客!”陳時杰拉著周陽就要走。周陽也很高興,更不愿掃大家的興,但他覺得自己的胃越來越痛,估計別說是喝酒了,讓他走太久的路都夠嗆。正想和對方說明一下情況,手機響了,是陸歇來的電話。“喂?”“幫忙幫完了嗎?”“嗯,”周陽說道,“不過我還在學校。”“我知道,你現在的具體位置是?”對于那人知道自己現在還在學校的事情,周陽有點奇怪:陸歇怎么會知道?不過他沒力氣去問那么多。環顧了一下四周,陳時杰在他身邊做口型:出——啥——事——了?搖搖頭,周陽對電話里說道,“F樓。”“我在F樓的大門口,你走出來可以看見我。”“……”你這貨為什么會在F樓的大門口啊?擱在平時,周陽絕對要吐槽。不過他此刻只想快點回家休息,于是就嗯了一聲。轉身對上陳時杰的目光,周陽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啊,我那個……”“沒關系啊大王,有急事就快去吧,我送你回去。”“別麻煩了,有人來接。”周陽揮手和他們道別,臨走前,又單獨拉住了陳時杰,“不好意思了啊,沒法和大家一起去。”“說什么呢!今天是我們麻煩了你好不好。我真的要多謝你~你是我的大救星!”“客氣個屁,那酒吧再見。”“好,大王慢走!”******從這個地方到F樓的大門口非常近,大約三分鐘的路程。盡管沒多遠,周陽還是痛的冒冷汗。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吃東西加上緊張過度導致的,哎,這倒霉催的……樓外,那輛黑色賓利異常顯眼。“你今天怎么也到這兒來了?”周陽把車門關好,一只手順其自然的搭在了胃部,想要緩解一些疼痛。陸歇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把一盒包裝精致的糕點和冒著熱氣的咖啡遞了過來,“先把這些東西吃了。”“…………”服務這么周到?周陽愣了幾秒,要說不詫異那簡直不可能,糕點咖啡都還是溫熱的……他問道,“你來多久了?”“有一會兒了,這是在你上臺前不久買的,因為怕冷掉。”說到這里,陸歇笑道,“忘了告訴你,演出很精彩。”“…………”周陽覺得胃更痛了。他之前本是抱著沒人認識、可以亂吼亂唱的目的,結果……這家伙一聲不吭的看了大半天。丟臉啊——他也不愿搭理對方了,只是靠著椅背裝鴕鳥。“怎么了?不舒服?”聲音靠近,陸歇注意到了周陽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