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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歇這么做到底有啥目的,周陽還做過不少次實驗。他會在上樓的拐角處故意停留,從樓道窗口看看對方有什么動作。說來也神奇,不管自己在樓道里待多久,陸歇的車都不會開走。直到自己進了屋子,開了燈之后,那輛車的主人才會離開。一開始,周陽這么試探純粹是想看看陸歇打的什么主意,后來他有點樂此不疲起來。偶爾進了房間,他會故意不開燈,在被梧桐樹葉遮擋的窗戶邊靜靜的看一會,看夠之后,再“啪”的打開大燈。他終于確定陸歇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安全到家,這種認知讓周陽覺得新奇又疑惑:好歹自己一大老爺們,晚上獨自回個家有什么不放心的?還跟來跟去。不過換一個思路想想,好像也沒有人會這樣關心自己的安危,關心到房間燈亮了才離開。果然是奇怪的人……他這么做到底想等一個怎樣的結果?等自己去和他搭話?軟趴趴的黑發在枕頭上蹭了蹭,周陽默默拿被子裹住了腦袋,“想都別想……”論傲嬌程度,這兩人還真是不相上下。而除了陸歇愛玩神隱之外,另一個很久不見的人,那就是詩晚了。再次見到詩晚,是周陽從酒吧出來正準備回家的時候。第一眼,他還真的沒認出來。詩晚染了頭發,燈光下呈深棕色,眼睛被刻意畫上了小煙熏,一身白T恤搭配休閑西裝外套,牛仔褲外加一雙短靴。他長得本就好看,五官甚至比一些女生還要精致。這樣一穿,顯得非常中性,有一種特別的美感。周陽根本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詩晚,他只是等車的空當多打量了對方一會,然后發現那人的身形和動作很是眼熟,接著才恍然回神。“詩晚!”周陽朝他揮揮手,看往來沒車就過了馬路,“你怎么打扮成這樣?”詩晚看見周陽也挺高興,“你在這附近唱歌?我還說這兩天去找你來著。”“我就在那家酒吧?!敝荜栔噶酥浮蔼殹?,又問道,“這么晚才回學校不得鎖門???你進的去嗎?”“……呃,其實,”詩晚笑了笑,“我不是回學校,我是要出去?!?/br>“半夜十二點,你要出去?”周陽驚了,“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我找你你也沒空,現在又要出去,眼睛還涂的亂七八糟,又不是去唱歌?!?/br>“兄弟我是真忙,”一手摟住周陽的脖子,詩晚在他耳邊笑嘻嘻的說道,“前段時間認識了個女人,真富婆啊,出手特大方知道嗎?今天她要辦個通宵的生日party,一會來接我?!?/br>“……你沒瘋吧?”“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痹娡硪琅f帶著笑,他不以為意,“過兩天請你吃飯。我說啊,你就和我一起去那兒試幾天吧,比你現在這工作不知道好上多少倍?!?/br>周陽一時竟不知該接什么話才好,這種情況出現在自己和詩晚之間還是第一次,他張了張口卻閉嘴了。這時,一輛保時捷停在了他們身邊。還沒等周陽反應,詩晚已經朝那輛車走了過去。臨上車前,他對周陽眨眨眼睛,說道,“電話聯系你。”接著,車子嗚嗚作響的奔出了老遠。周陽在原地看了很久,有點失笑。接著,他轉身走到馬路另一邊繼續坐自己的車去了。之后的兩天也沒等來詩晚的電話,周陽有些郁悶,以前不會這樣啊……他們倆向來是有什么事都會第一時間告訴對方的,現在想和那家伙好好說會話都有難度了。陳時杰說道,“你這段時間都悶悶不樂誒?”“沒什么事,”周陽也不愿自己在朋友面前總是一副哀怨臉,打了個哈哈蒙混過關,“最近可能沒睡好,白天有點累。”“的確辛苦啊,一天都不停的,到處跑?!标悤r杰碎碎念了兩句,又不解的“咦”了一聲,“說起來大王你不是釣到有錢女孩子了嗎,為什么還要這么辛苦?”“……釣什么釣……你以為釣魚???根本沒有的事兒。”周陽氣哼哼的反問,“我長了一張吃軟飯的臉嗎?”“小白臉啊?!蹦橙朔浅U\懇。周陽撲過去就要開揍,陳時杰趕緊求饒,“我開玩笑的大王!真的開玩笑!其實我有正事兒要說的!”拿眼斜瞟了過去,周陽說道,“如果再扯淡,我把你揍成豬頭?!?/br>“嘿嘿…嘿嘿…不扯淡了。是這周五我們學校要辦一個演出啦,都是學校里各個系各個班的同學去表演,叫‘搖滾之夜’,因為我們是音樂學院嘛。大王要不要來看看我的表演,轉換一下心情?”周陽很驚訝,“你也會上臺?”“對?。 标悤r杰同學非常驕傲,“我在學校有組樂隊,叫做Bst。我是吉他手喲~要不要來,要不要來?給我捧場呀!反正周五你也不用在酒吧?!?/br>周陽對校園總有一種特殊的情結,雖然他自己成績不好沒讀太多書,但卻挺喜歡學校。和同齡人在一起無憂無慮的還真是不錯啊……想到這里,他剛要點頭答應,突然想到,“不行啊……你那天要表演,我得留在酒吧才行,否則酒吧不是沒人了?”陳時杰雙手叉腰,擺出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大笑臉,“太后有說讓你去頂我的工作嗎?”……這倒是沒有啊。周陽搖頭。“這就對了,因為我和她說了,我演出當天打算喊你一起去。她又懶又宅肯定不愿去的,不過還是發話,就說那天當放假一天了?!标悤r杰引`誘道,“珍惜機會啊,她嗜錢如命難得給假~所以去吧大王~”真的是機會難得,想起來自己還從沒看過學生的集體表演,正好可以見識一下。周陽答應了。晚上回家的時候,下起了大雨。因為陳時杰要做演出的準備工作,所以周陽就一個人走了。好在帶了傘啊。他稱贊著自己的機智聰明,還哼了兩句小曲兒。經過一棟棟老舊樓房,在家門口,周陽又看見了那輛熟悉的車子。流暢的線型和漆黑的車身,在暗夜里像一個靜止的幽靈。不知怎么,腦袋里突然蹦出“香車美人”這個詞,繼而,他扯了扯唇角:陸歇這家伙才不是什么美人,充其量是個神經病,大雨天還在這里等著。自己又不是小孩,難道還能走丟了不成?本來想和以前一樣把這貨當空氣,甩手上樓去,但是雨下的嘩嘩地,對方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明天這人也會來?可明天自己也不在啊……周陽撐著傘,傘柄被握得死緊,他在心里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