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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整間酒吧回蕩起了一首英文歌。男女合唱,女人的聲音夾雜著露`骨的挑`逗和高`潮的啜`泣,催`情歌。這樣直接的聲音很快得到了臺下的低笑和口哨。周陽知道這群人打著怎樣的算盤。穿的人模人樣,但實際上什么惡趣味都少不了他們。因為有錢,所以肆無忌憚。無數男人女人往他們腳邊爬,所以他們可以盡情的捉弄著匍匐的人。對于今天這種情況,周陽估計他們都沒當一回事。不過是一首歌,一個小小的酒吧駐唱。算什么?有個詞可以很好的形容這些人,“衣冠`禽`獸”。陳少做了個手勢,音樂停止。周陽克制著怒火的爆發,一雙黑眸異常冷靜的看著位置上的人。陳少笑道,“就唱這首歌,你應該會吧?不會,我們就再聽一遍,當場學?!?/br>…………冷靜!要冷靜!想象對方是一個傻逼,剛從瘋人院放出來。心里在瘋狂吐槽,面上分毫不顯。燈光下,他表情波瀾不驚,甚至還對臺下的人勾唇笑了笑。忍住顫抖的手,周陽低聲道,“我會唱。”他眸光帶著幾分光影的曖昧,“是現在嗎?”臺下一時間非常安靜。紅姐有些驚奇,陳少仰頭對紅姐說道,“我喜歡這個孩子。”“音樂先不要。”如是說著,周陽調整了一下話筒,他清了清嗓子,深深呼吸。陳少笑著拿起桌上的水晶杯喝了一口酒,他很期待他的表現。燈光滅了,只余身邊幾盞發出微弱朦朧的亮。睫毛動了動,周陽重新抬起頭,他看著那群人,在心里最后罵了一句:你們這群傻逼。然后,他挺直肩膀,氣出丹田,雄糾糾氣昂昂地唱了起來——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國家人民地位高!反動派被打倒!帝國主義夾著尾巴——陳少的臉瞬間綠了,他被烈酒嗆了一口,咳的半死。身邊的人趕緊給他拍著背。一手揮開,陳少起身踹翻了桌子。暴怒道,“媽的!欠收拾!”周陽和不少人都被那轟響的聲音嚇了一跳,但是他沒有后退。紅姐反應過來后想要去勸,被陳少毫不憐香惜玉的擋開。朝著周陽氣急敗壞的走來,他滿臉都是陰霾,“我今天就讓你來學學乖!”就在快要走到眼前的時候,二樓一個玻璃杯剛剛好砸在了陳少正要邁步的那個位置。從天而降的杯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爆鳴。陳少幾乎被砸到,他吼著罵道,“誰!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抱歉——”二樓正對舞臺中心的單間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眾人全部抬頭,周陽也看了一眼,然后就傻在了那里。陸歇雙手搭在雕花橫欄上,挺拔高貴的像一個王者,俯視著下面那群人。他的面容在黑暗中有些模糊,但周陽看清了對方微挑的唇角。“我手滑了一下,陳少,”陸歇笑道,“還請別見怪?!?/br>在心里大大的臥槽了一聲,周陽苦著個臉:這也能遇到!今天出門真應該看黃歷啊!!☆、第二十章(已補完)陳少顯然也知道砸自己的是誰了,表情變了幾變,一張豬肝色的臉勉強掛上笑容,“原來是陸老板親自來了。”他故作輕松道,“今天興致不錯啊。”“心血來潮而已。不過托陳少的福,讓我發現這兒的安保情況原來這么糟糕?!标懶穆曇魪氖贾两K都帶著淺淡的笑意,“想砸就砸,想鬧就鬧,真是把我嚇一跳。陳少覺得呢?”一聽這話,陳少心里“咯噔”一下,明白這回怕是得罪二樓那個男人了。說實話,他有點忌憚陸歇,不只是因為凱盛,還因為對方的關系網。若是惹怒了這個人,說不定自己會損失一大票的生意人。本來規模名望都不如凱盛和陸家,這要再不做小伏低,估計以后也不用在北京混了。“今天這事……是我多喝了幾杯,有些糊涂了?!标惿僖膊蝗ニ揽?,玩笑般的說道,“陸老板大人有大量,肯定也不愿和我們一般見識?!?/br>陸歇拖長音嗯了一聲,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悠悠說道,“我們都是生意人,自然以和為貴。只是陳少今天把我的客人都嚇壞了,我不想再看見有下次?!?/br>這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讓姓陳的滾蛋,別再來“夜色”。大家都是商場上的精明人,怎么可能聽不出來?陳少應著,又說了幾句軟話,便帶人飛快的離開,像有什么可怕東西在身后狂追似的。很快,酒吧里的工作人員將桌子和周圍重新整理干凈。紅姐示意周陽和她走,舞臺就交給了另一個駐唱。下了臺的周陽依舊有點懵,剛才那“啤酒肚”叫陸歇陸老板?也就是說……這違規營業的陪客會所是陸歇開的?而且自己還跑到了敵方根據地……真是人蠢沒藥治?。?/br>跟在紅姐身后,周陽好不容易回了點兒魂,想到之前的鬧劇,他看著前面那個穿著旗袍的女人,非常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啊紅姐……剛那個……實在給你添麻煩了。”紅姐倒是回頭笑了笑,“你沒做錯,相反,還助了把力,以后那個人再也不可能出現在‘夜色’了?!?/br>“……是么?”難道這還算件好事?“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紅姐虛瞇著眼盯著周陽,“你這么有意思?!?/br>…………周陽默默無語,他又看了一眼陸歇的方向,然后說道,“對了紅姐……有件事,我……”話還沒說完,紅姐讓他先等一會。周陽就見她好像是收到了什么指示,手抵著右耳的耳塞,認真的點頭,不時的說了幾句。很快,她重新走了過來?!吧蠘前桑习逑胍娔??!?/br>周陽瞬間石化在了空氣中,接著他開始認真的考慮:是裝心臟病突發好一點還是裝驚嚇休克好一點?他不想上樓,也完全不想和那人有什么交流啊,雖然剛才對方挺仗義……就在周陽一步三挪的往樓上走時,陸歇在包間里有點無語。此刻,裝飾精美的房間里,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倆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非常八卦的賀想容。“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多管閑事誒?!辟R想容一臉欠揍樣,“陸先生,采訪一下,您是不是戀愛了?和那孩子是什么時候認識的?話說起來……那人我好像有點印象……”“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