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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要這么快回答我。”“我不會后悔,也考慮的很清楚。因為我暫時不能離開青山鎮(zhèn),我必須照顧我弟弟。”陸歇笑了笑,眼中卻沒多少笑意,“我很喜歡你的聲音,你是知道的。所以你覺得我會愿意等?”“你當然不會愿意。但是你愿不愿意和我并沒有太大關系,對不對陸歇?”說來也奇怪,兩人開玩笑時,自己拿對方?jīng)]有辦法。然而談正事時,對方好像也拿自己沒辦法。周陽認為這種感覺很好,至少總有屬于自己的一點優(yōu)勢,不會被對方一個勁的牽著鼻子跑。不愿去凱盛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如果同意了陸歇的提議,那么自己將會一直被壓制,他不喜歡太被動。再說了,上輩子自己是在華宸的,就算這輩子真的要去周陽也依舊想去華宸,他還想繼續(xù)跟著華宸的那個人。☆、第十四章(已補完)因為拒絕去凱盛這件事讓陸歇很不爽,所以可憐的周陽同學大半夜的就被無良司機扔在了烏漆墨黑的小路口,他迎著冷風欲哭無淚——陸歇這個王八蛋也太小心眼了!普通群眾到底還能不能發(fā)表真實想法了?一邊郁悶的罵著,周陽一邊瑟瑟發(fā)抖的往家走。這鬼地方連輛車都打不到,真倒霉。不過他也能充分理解陸歇這破脾氣,嬌養(yǎng)慣了的富二代一不順心就喜歡找人撒撒氣。說起不愿去凱盛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自己啊,你說誰會希望自己老板是個神經(jīng)病?如果必須做個選擇,周陽當然愿意去華宸了,至少人家華宸的老板非常正常啊!對員工又很不錯。這樣想著,周陽的腳步慢了下來,他抬頭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停在原地無聲站了一會。其實……這些也都是借口,自己還是有一點怕,雖然這種感覺沒以前那么強烈。畢竟這輩子許多事都變得面目全非,但周陽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懦弱這種情緒很能影響人。從當時選擇去酒吧唱歌開始,軌跡就開始慢慢交疊了。可現(xiàn)在一想到真的要去北京,他又猶豫起來。一方面想要改變,一方面又在擔心。“煩啊——”對天嘆了口氣,他重新邁動了步子。回到家時,周陽已經(jīng)凍的腿都沒有知覺了,臉也僵的很。凌晨一點多,客廳亮亮堂堂,吳淑芳看著電視嗑著瓜子,瞟了一眼門口的人,皮笑rou不笑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呢。”這人怎么這么有心情?平時自己回家,吳淑芳不是睡覺了就是通宵打麻將,今天還真是奇跡。周陽不吭聲,換了鞋就想進房間。“等一下。”吳淑芳環(huán)著雙臂,冷言冷語道,“怎么?你現(xiàn)在是覺得自己特別厲害是么?把我當空氣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都懶得和你計較。別太過分啊,我怎么都是你長輩。”又來了——這人特別喜歡拿長輩這個詞來壓自己。周陽轉身,看向了吳淑芳,“那您說吧,有什么事?”吳淑芳挑唇,眼神斜了斜,“我說你啊,是不是我不提你也不打算提啊?以前在菜館,每個月你得給我八百,現(xiàn)在倒是好了,一分都不拿了?”“阿姨,家里的所有開支都是我在出,而且這都一年多了,你才說要我每月給你錢?”周陽冷聲問道,“是不是你的錢都給賭光了,所以問我要錢來了。”“放屁!你在這住這么多年,不要錢啊?租房子一個月還得幾百呢!”“這里是我家!”“呵,周陽我得告訴你啊,這房子可是我的,你爸早就把它給我了!”周陽對她厭惡的皺眉,“還不是你當初耍的手段。”“怎么說話的!”吳淑芳把手里的瓜子“唰”的扔了一地,沖到周陽面前罵道,“什么叫我耍手段!我跟他那么幾年還不該得點什么啊?還得幫他養(yǎng)你!”你養(yǎng)我什么了?!周陽想要反駁,門口周尋樂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看他們吵得那么兇,“哇”的哭了起來。“mama……不要罵哥哥!”“小兔崽子,你良心被狗吃了啊?”周陽懶得理吳淑芳,只是走到周尋樂身邊,想讓他回去睡覺。周尋樂拉著周陽,一只手在悄悄抹眼淚。吳淑芳看他們這副樣子就不舒服,自己的親兒子反而跟只有半個血緣關系的哥哥比較好,怎么能不惱火?她三步并兩步走過去將周尋樂拉到了自己懷里,“周陽你能離小樂遠點么,天天在酒吧混,你也不怕他變得和你一樣啊?鬼地方,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有。”周尋樂問周陽,“哥……酒吧是什么?”不等周陽回答,吳淑芳把人拉進了房間,邊拉邊說,“你以后要是敢去這種地方,我把你腿都打斷。”周尋樂還想回頭,被吳淑芳按了一下腦袋。周陽看著他們消失在門后的身影,呆呆站了半天,突然有點想笑,然而唇角的弧度稍稍揚起后,卻又僵在了那里,良久,他關掉客廳的燈,走進了自己房間。人的一生中,會被很多感情占據(jù),親情、友情還有愛情。每一種都是一把最鋒利的雙刃劍。在享受它們帶來的美好時,自己也常常會受傷。因為你在意,所以總是鮮血淋漓。天光微亮,周陽起得很早,他幫周尋樂把早餐準備好后,又去把人叫醒。周尋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眼前的人后,咧嘴笑了笑。摸摸小家伙的頭發(fā),周陽說道,“笑屁啊,想遲到是不是。”麻利的從床上爬起來,又乖乖刷牙洗臉。坐在飯桌邊,周尋樂接過牛奶,眨眨眼睛,然后跪在椅子上,湊近了對面的周陽,輕聲說道,“我還是最喜歡哥哥陪著我。”周陽愣了愣,手里的動作也有點停頓。片刻,咳了一聲,低頭啃著面包,“趕緊給我吃,吃完送你去學校。”“好~”******隨著日歷的厚度越變越薄,直到一本嶄新的重新被掛上。新年也快到了。日子還是這么不咸不淡,唯一高興的是,詩晚要回來了,半年的大學生活轉瞬即逝。這天,周陽和王嘉木一起去火車站接詩晚,現(xiàn)在是春運高峰期,出站口那是人山人海,到處是等著接人的家屬。盡管這樣,周陽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要等的人。沒辦法,詩晚穿的實在太扎眼,想看不到都難。大冬天這白癡就穿了一件皮夾克,圍巾倒是捂的挺嚴實,一條淺色牛仔褲配了雙短靴。詩晚笑著摟過周陽肩膀,對著他和王嘉木打招呼,“你們倆想我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