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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水,也是兩個小時。剛開始都以為這是在為明年的耕種做準備,想著走馬江就在旁邊,工程不大,很快就會完工。沒想到一條三米寬的小河溝彎彎曲曲都快彎出一朵花來了,大家這才知道原來這條河渠還是他們仙隱鎮(zhèn)防御大陣的一部分,突然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成了“神仙子民”,貌似逼格都比以前提高了n個檔次,挖河挖的更加賣力。訓(xùn)練半個月后,再次分組,這次分成了四個組,有眼睛的都看的明白,這次是按資質(zhì)分的組:資質(zhì)一般的人最多,其次是資質(zhì)低于一般的,人最少的那個組資質(zhì)最好,另外還有一個50歲以上的,純粹就是為了強身健體可以忽略不計。害怕影響士氣,宋隱還專門跟大家談了一次話,大意是說這么分組是因為各人的情況不同進度不一樣,并不是要放棄任何人,資質(zhì)一般也一樣存在變異的可能,只是過程更長更加艱難等等。至于他這番話有沒有用,那就因人而異了,基本上還是各人的性格在起作用吧。——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宋隱把小家伙自桶里撈出來,用毛巾擦干,套上內(nèi)衣毛衣還有絨外套,小盆友立時大了兩號。整個過程堪比一場小型戰(zhàn)斗,小家伙精力旺盛,又非常不喜歡厚衣服,不停的扭過來歪過去,幸好他爹武力值暴強,換個女人來打翻浴桶摔一跤哭一場都有可能。穿好小靴子后事情還不算完,小盆友伸出一雙小爪子,還把小臉往前湊了湊,他爹于是往他臉上和手上涂了點寶寶霜,抹勻之后小家伙又把一雙爪子湊到他鼻子下面……于是,堂堂仙師也不得不違心地講出最后一句臺詞:“嗯,很香,一點藥味都沒有了。”小家伙一聲歡呼,轉(zhuǎn)聲就要往門外沖,被他爹一把撈住:“穿上外套……”“不要,不要。”小家伙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掙開老爸的手,跑出家門找他明明姑姑要蛋糕去了。宋隱看他小小的一只跑的飛快,笑著搖搖頭,明明是他兒子,卻越長越像許凌風(fēng),連窮講究都如出一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的剛走,老的又過來敲門。許大善人抱著一盆藥材走進來(真的是一盆,半點沒有夸張):“小隱你幫我看看,這個就是雄姜吧?”“是雄姜。”宋隱點頭,猶豫了一下,“爸你真的要泡那個藥湯?”“那當然了,這么好的機會白白放過我該多傻啊。”“可是……”“知道知道,麟兒已經(jīng)講過了,會痛會不舒服。痛就痛吧,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又痛不死人!”許大善人一張胖臉上滿是置生死于度外的英雄氣概,末了,卻低壓聲音:“小隱啊,如果真的痛到受不住,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干脆昏過去?”宋仙師哭笑不得……說起來他挺佩服自家丈人的,馬上就要奔六的人了,天天參加訓(xùn)練從未中斷不說,還一心想著要變異。剛開始許福山跟一幫五六十歲的老人家都在“年紀大體質(zhì)不太好”那一組,第二次分組的時候順理成章進入到“50”組。沒想到老爺子非常“上進”,一個月不到,升組成功,成為“資質(zhì)低于平均值(即資質(zhì)不太好)”那一組的組員,物以類聚,跟他交好的幾個老頭子都升上去了。現(xiàn)在他又不滿足于大澡堂的舒筋活血,開始折騰藥澡了,逼著兒子兒婿給自己量身定做了一個方子,說是管它有沒有用,不折騰一下絕不罷休,這不,連最后一味藥都給他翻出來了(他自己的物資中就有不少中草藥),這種精神勁兒,在中老年當中非常少見,宋隱的親爹親媽完全沒的比。等到許凌風(fēng)回家,宋隱跟他感慨:“弄不好你爸真的會變異。”“親愛的,是咱爸。”許凌風(fēng)糾正他。宋隱笑:“ok,是咱爸。咱爸如果一直這么努力下去,變異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這片河谷真的挺神奇,氣候變化不如其它地方劇烈不說,這里的元氣也很濃,不但濃,還很純。按照九環(huán)天的解釋,真正致病的并不是元氣,而是與之伴生的某種物質(zhì),所以,在河谷這塊兒要么變異要么保持原狀,不存在第三種可能。跟修行不一樣,能否修行在出生那一刻就基本決定了,能否變異卻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人體在元氣突然驟增那一瞬間的應(yīng)對反應(yīng)。而九環(huán)天的逆天之處在于,它可以摸擬大量元氣突然降臨這一罕見環(huán)境,宋隱許凌風(fēng)他們所做的,就是通過訓(xùn)練盡可能地把人體機能提升到最佳狀態(tài),以此提升成功變異的機率。好吧,真正做事的是許凌風(fēng),宋隱這只吉祥物多數(shù)時間只是在修行和畫符。只有跟九環(huán)天扯上關(guān)系的時候,他才必須親力親為,比如明天就要進行的第一次環(huán)境摸擬,這一次只有防務(wù)隊參加。“防務(wù)隊準備好了嗎?”宋隱問。許凌風(fēng)點頭,然后懶洋洋地倒在沙發(fā)上,附帶還把另外一個人也拉扯了下去:“你不用擔(dān)心,那幫兵蛋子厲害著呢,有一個都摸到氣種的門坎了,比我當初都強。”宋隱大喜,一下子坐起來:“是誰?”“還有誰,就他們那個隊長劉樹林唄。”“走,帶我過去看看……”宋隱連忙起身。不怪他心急,劉樹林此前并沒有變異,現(xiàn)在卻跳過變異直接修出氣種,可見資質(zhì)很不錯。某人卻把腦袋埋在沙發(fā)里耍起了賴:“不去,你都不關(guān)心我。我這陣子這么努力,卻一直陷在二階走不動,你都沒有安慰過我。現(xiàn)在聽個野男人修出氣種馬上就要拋棄我,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宋仙師:(_)?門外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用問都知道,必定是他家小公子,能跑的時候那小子絕對不用走!緊跟著大門被“嘣”的一聲撞開,小人兒心急火燎地沖進來:“爸爸,爸爸,快,快,鞏姨病病啦,柯爺爺說她要生小弟弟啦……”——聽到頂頂這么一嚷,許凌風(fēng)和宋隱對視一眼,連忙從沙發(fā)上跳起來。頂頂嘴里的“鞏姨”叫作鞏伊諾,是宋媽宋爸以前的房客,當時她果斷離開江安,到了地兒呂圓才發(fā)現(xiàn)她懷孕了并且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未婚生子在末世前都是一樁大事,更不要說末世來臨,大家都早不保夕的,別說她一個單身女子,就連經(jīng)濟條件尚可的小夫妻都沒幾個敢生娃的。呂圓有心勸她把孩子拿掉,但畢竟是一條生命,年紀越大這種話就越是講不出口。沒多久她肚子掩不住了,這件事不再是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