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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齡中二?!痹S凌風(fēng)頓了頓,又道,“看吧,不出十分鐘,我媽就會叫我進(jìn)去談話,跟我講事實擺道理,宗旨只有一個:安安是個女孩子,女孩子都是非常嬌貴的,就該嬌養(yǎng)富養(yǎng)慣著養(yǎng),要在其他人……主要是我這個親哥哥……的精心呵護(hù)下和滿心寵溺中度過一生?!?/br>“噗……”宋隱被他的語氣逗樂了,“你媽真的這么想?”“我媽生在平常人家,卻一輩子沒有為油鹽柴米cao過心,還一天都沒有出去工作過,有些想法比小女生還要小女生?!?/br>其實這話有待商榷,他媽再怎樣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并不真的是個天真的小姑娘,這些理由很可能只是她不愿面對現(xiàn)實,找出來自欺欺人的罷了。宋隱不知道這當(dāng)中的隱情,但他卻很不看好她們的將來:“現(xiàn)在怎么辦?她們這樣能夠適應(yīng)以后的生活嗎?尤其是你妹,對你非常敵視,我看她是不會跟著我們走的?!?/br>“到時候就由不得她了。你不要看她嘴硬,離了我爸的錢,她一天都活不下去的。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有房子不住非要天天住酒店……必須要卡卡她的零花錢了,由奢入簡難,不能讓她再這么揮金如土?!痹S凌風(fēng)滿心的無奈,看著宋隱,“以后只有麻煩你多擔(dān)待一點。”宋隱拍拍他的肩:“你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以后你也多擔(dān)待我父母一點,他們有時候也是……可以氣死人的?!?/br>這下子輪到許凌風(fēng)笑了:“怎么聽上去我們像是一對難兄難弟?”“說不定本來就是一對難兄難弟?!?/br>難得宋隱剛開了個玩笑,就聽許安安在院子那邊叫人,許凌風(fēng)給他一個“你看怎么樣,我沒說錯吧”的眼神,起身離開。……許凌風(fēng)奉旨去見他家母上,宋隱想了想,也去找許福山。許福山這會兒在二樓的“水稻房”里,穿著一雙雨靴在“田”里忙活。宋隱看的有點傻眼:“這樣不會漏水嗎?”下面就是書房呢。“不會,做過專業(yè)的防水處理?!痹S福山很自信,接著感嘆道,“秦家那小子仗義,把室內(nèi)種植技術(shù)向全世界公布,完全沒藏私??上Ь褪怯腥酥豢吹窖矍耙欢↑c蠅頭小利,前年秦氏才弄出來的技術(shù),去年市面上就出現(xiàn)了假涂料,害得好多人家漏水……不過我買的都是正牌貨,去年已經(jīng)試過了,沒有漏水。”宋隱還是理解不能:“水稻種在院子里不是更好?房間用來種小麥不也一樣?”就算他是外行,也知道小麥用水量要少很多啊。許福山卻是笑了:“你們呀,一直呆在閑陽,覺得45度就很熱了是不是?等你們再在江安呆上兩個月,就知道45度算是涼快的了——江安去年最高溫度56度!56度呢,就算院子上面搭了伸縮頂棚可以把溫度降到四十七八度,但留不住水啊。水稻沒水怎么成?所以,這水稻還就得在屋子里種,還必須要用空調(diào),溫度和水份都由人工控制。”“就算有空調(diào),也需要很多水吧?到時候你不是要雇很多人挑水?”“那當(dāng)然,現(xiàn)在只有一個小伙子早上過來挑水,再過幾天就要再增加一個人,傍晚時候還得再加一次水,等到最熱的時候,總共要四個人挑水才行。不過那時候太陽太毒,真的會曬死人的,沒人敢在下午出去,只能上午挑好存到水池里,下午再舀出來澆地……聽說秦氏正在研制隔離衣,弄出來就好了,穿上隔離衣就不怕太陽了……”宋隱心里一動,插嘴問:“許叔你知道秦渭現(xiàn)在在不在江安?”許福山一愣:“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br>他想了想,又道:“估計在江安的可能性很大,他們?nèi)ツ昃驮诮步艘粋€非常大的種植基地……咦,好像就在簫山附近,媽的個巴子,肯定是老早就得到了內(nèi)部消息!”然后他想起正題,狐疑地看向宋隱:“你找他做什么?”宋隱嘴角微彎,輕描淡寫的道:“我手上有現(xiàn)成的隔離衣,想找他做個交易?!?/br>許福山先是驚訝,驚訝過后即刻放下手中活計,站起身往門外走:“走,我們?nèi)空劊馍系氖?,你得聽叔的,不要被秦家那些大大小小的狐貍給騙了……”兩人剛到門口,許福山的手機(jī)又響了,拿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又對宋隱講:“正好,你家的那個案子也有進(jìn)展了。”——吃過晚飯離開許宅的時候,許凌風(fēng)宋隱的情緒都不怎么好,許凌風(fēng)是因為沒能說服他爹,宋隱則是因為那個集資案。許福山這邊的辦事效率沒的講,事情基本上清楚了:詐騙者叫作周連升,宣稱在江安某郊縣買下了一塊地要搞大規(guī)模室內(nèi)種植,經(jīng)過前年的糧食危機(jī),大家都知道這是個非常賺錢的行當(dāng),賺錢程度甚至超過當(dāng)年的房地產(chǎn)——房子小點可以擠,沒糧吃那可是要餓死的。因此上,用這個名目集資詐騙的不在少數(shù)。但跟別的詐騙案不同,周連升確實注冊了一家公司,也確實洽談了買地買設(shè)備等等事宜,不過最后都沒談成,便宜了另外一家公司。最奇怪的是,這個人并沒有投入精力去吸引投資者,到最后也只有區(qū)區(qū)七八個人上當(dāng),還都不是他主動找來的。宋軍是周連升公司的第一個投資者,宋成呂圓是他的最后一個投資者,宋成的錢剛一進(jìn)去宋軍就出來了,連本帶利總共拿走160萬元,此后,周連升公司資金鏈出現(xiàn)問題,公司名存實亡。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家公司還在,賬目什么的也都在,法律上講人這還不叫詐騙,人就是經(jīng)營出現(xiàn)狀況,沒錢了,只要宋成呂圓愿意,隨時可以去告他,起訴他還款,普普通通一樁經(jīng)濟(jì)糾紛案而已。當(dāng)然了,就算是起訴,以目前江安的混亂狀況,案子堆積如山,開庭時間估計要排到兩三年以后去了。就算宋隱有辦法讓案子明天開庭審理,宋成告贏了,法院判決讓周連升還款,但這是家ltd公司,大不了宣布破產(chǎn),你能把他怎么樣?至于曾文昌,很可能是周連升的馬仔,報告中壓根沒提。如果許福山的朋友僅僅查到這里,這人的水平也就一般般吧,不值得許福山特別推薦。所以,除此之外,許老爹的這個探長朋友還弄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這個周連升,是周記米鋪的老板之一,而敢在江安開米鋪,沒點背景是絕對不成的。所以,探長先生一番挖掘之后發(fā)現(xiàn),周記米鋪的真正東家是江家,周連升是江家的一個馬仔,于是,樂子大了……買走宋家房子的正是江家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