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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削完,中途一旦斷掉就需要換個蘋果重頭再來。宋隱前前后后重復了二十七次,足足花了五十多分鐘才把整個符篆完整地走了一遍,好在第一遍過完也讓他基本摸清了這個符形“走氣”的難點所在,第二遍第三遍只會越來越容易。三個小時過去,宋隱完成第五遍默畫,渾身大汗淋漓,整個人卻異常興奮——他現在已經把整個符篆的氣元走筆徹底摸清了,余下的,就是要百分之百地熟悉符形,力爭在真正動筆的時候萬無一失,一次功成。一個下午攻克一個三階高段符篆,這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這個戰績如果傳到圈子里,必定會引發無數人的妒意。看了一下墻上的掛鐘,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在臥室待了六個小時,快到晚飯時間了,站起身,準備吃過晚飯再開始制墨畫符。剛走到房門口,就聽到外面齊小夏歡天喜地的聲音:“宋哥,宋哥,頂頂的小舅舅醒啦!”第19章韓少誠韓少誠盯著電腦,屏幕上,一個男人發著野獸般的憤怒吼叫,舉起一塊塊大石頭,一次又一次地砸向墻壁,男人四肢粗壯變形,臉上布滿黑紅色的血瘤,幾乎分辨不出他作為人類的眉眼五官……這樣一個生物,與其說是人,還莫如說是一頭怪獸,但韓少誠關注的,卻不是這個怪獸般的男人,而是屏幕下方的一組數據。秘書敲門進來。“韓縣長,秦渭先生來了,想要見你。”“讓他進來。”韓少誠拿起桌上的U盤,“你把這個交給付隊長,讓他馬上送到市里。”秘書接過U盤,猶豫了一下,問:“那還用不用發電子郵件?”“發,但是不要發原件,發那份刪減本。”然后他從桌上的文件堆中抽出薄薄一疊紙,正是前幾天閑陽居民填寫的個人信息表格,“這幾個人的資料你復印一份,也讓老付一起帶過去,要盡快確認他們的真實身份,保密等級是一級,寧可銷毀也絕對不能泄露出去。”“明白了。”秘書領命而去,秦渭不久后進來,他裹著一件軍大衣,還是一副吊二郎當的樣子:“韓總好久不見,對了,你秘書怎么還叫你縣長,不是該叫韓總了嗎?”韓少誠從桌子后面看著秦渭,眼神鋒利,一直等到他落坐才開口:“先說好,一切關于離開閑陽的話題都免談。”“不會吧?真的不能通融?”韓少誠搖頭,態度堅決。“半點都不能?”“半點都不能!”“靠,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這么沒有人情味兒?”秦渭摸出煙,“好吧,我也不為難你……”“不是為難,是我無能為力。這么說吧,就算是我自己,現在都沒有辦法離開閑陽半步。”秦渭點煙的手一頓,然后他聳聳肩:“好吧,好吧,我們不說這個。不過。透露一點內幕總可以吧,就算是死,總也要讓人死個明白不是。”看見韓少誠要開口,他又連忙止補充一句,“喂,先說好,別拿忽悠外面的那一套來忽悠我,更不要提聯合國,就算一個小小的縣政府都做不到這種超高速應對,還聯合國呢……是哥們兒就給點真料。”韓少誠笑了,整個人放松靠進椅背:“秦渭,這次你還真的說錯了。世界衛生組織確實是認可了的,聯合國嘛,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反正就是壓根沒人提,算是默許了吧,涉及十來個國家呢。再說這個病毒也不是剛剛才冒頭,它出現差不多有兩個星期了。”“就算是兩個星期,死亡率肯定不高,不然我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以前的死亡率確實不高,但是大水過后就不一樣了。”“所以國家,呃,還包括聯合國,能掐會算,預先知道情況會變糟,早做了準備?!”韓少誠戲謔地看著他:“這個可難說得很,下雨前你不就遇到個能掐會算的?”秦渭臉色一變再變,好一會兒,他才掐滅煙頭,抹了一把臉,爆出一句粗口:“好吧,我就當你沒開玩笑,國家確實因為某個……呃,某個神秘原因預知到閑陽會糟。我只問你,情況到底會糟到什么程度?既然已經有辦法檢測出感染者,為什么不讓沒被感染的人離開?”“第一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答案,只能說你看國家如此緊張,恐怕不單單是疫病這么簡單。第二個問題嘛,不能離開是因為這個病毒有潛伏期,現有手段只能檢測到過了潛伏期已經開始發病的感染者。這么說吧,凡是現在生活在閑陽的人,包括我自己在內,全部都有可能已經感染了病毒,至于會不會發病,什么時候發病,因人而異。”秦渭抓抓他的刺猬腦袋,各種煩燥:“那你還來?別告訴我你是迫不得已,我就不信除了你再沒有其他人選,你們家老爺子再不待見你,也不至于讓你過來送死。”韓少誠沉默片刻,然后自嘲地笑笑,語氣很輕松:“是我自己要求來的。”秦渭看著他,一言不發,過了足足兩分鐘,然后……他突然站起身,一指韓少誠:“韓少誠,你他媽的想當官想瘋了!”扔下這句話,拔腿便走。韓少誠盯著他的背影,一直等他走到門口才冷冷開口:“秦渭,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你那個別墅區里面全都住了些嬌生慣養四體不勤的,肯定成為高發區,我要是你,早搬出去早安心。”秦渭身形頓了頓,緊接著拉開房門又“嘣”的一聲重重關上。韓少誠黑著臉靜坐半分鐘,然后,一把將面前的一堆文件推開,文件被他推出去兩尺,顫顫巍巍的,卻賴在桌上死活不肯掉下去。想當官想瘋了?……不錯,他韓少誠就是想當官,當官就是他的野心所在,打小他就認定了這條路,怎么了?為此他付出了多少心血,憑什么僅僅因為性向就被家里發配到那個小破縣?……他秦渭算個什么東西,敢這么罵他?他秦家就他一根獨苗,可韓家還有十四個!——離開救災辦,秦渭的臉黑成鍋底,揮揮手讓司機先回,自己走著回去。他和韓少誠不算發小,秦家是軍旅之家,雖然后來往商界發展成了醫藥界巨子,但家世上差了韓家一大截。不過兩個人都上了同一所中學,在迷茫反叛又無知無畏的年紀攪到一塊兒,秦家發現后幾乎嚇出心臟病,趕忙把自家的惹禍娃打包扔進軍營,兩人自此分開。再重逢已經是多年以后,事過境遷,他不是他,他也不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