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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把一個符篆在腦子里流暢完美地“默畫”出來,否則不會動筆。斂息符很復雜,換個平常人就是依葫蘆畫瓢都要練習好幾天才不會少一點或多出一筆什么的,不過宋隱早就有意要攻陷這個符,整個符篆的畫形筆勢氣運早已經了然于心,甚至連氣元默畫都在識海中做過好些次,他所欠缺的,就是那一點點不可或缺的實力。符緣在腦子里走過兩遍之后,宋隱長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凝神提筆,墨落符紙,毛筆在符紙上九轉八回,時急時徐,時輕時重,氣元隨著筆力浸入符紙,時而厚重,時而輕盈,整整六分鐘時間一筆而過,符紙上顯現出一個異常繁復的圖案,終于到了收筆處。宋隱在此略略一頓,筆尖上一陣能量波動,有絲絲縷縷的淡淡微光依稀仿佛間自空氣中快速流過,符上的圖案恍若活了過來,跳出符紙,迎向微光,統共不過一個瞬間,塵埃已然落定,所有的微光流轉消散,甚至來不及一眨眼,氣沉符紙,封息,筆起,符成!宋隱呆呆地看著桌子上的斂息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成了?……這就成了?他居然畫成了?……畫、成、了!不怪宋隱,他一僅只擁有三階中期氣元的符師居然成功地畫出了一張三階后期的符篆,沒有因為氣元過低出現引導不力,或者中途氣息不濟從而功虧一潰,整個過程酣暢淋漓,一筆入尾,直至成功封符……太不可思議了!就他所知,重來沒有過這種先例。要知道封符屬于封印的一種,是制符的最后也是最大的一道難關,一張符往往就毀在最后封印這一道關口,他今天居然一氣呵成,而且畫完了還沒有氣息用竭的感覺……神了!宋隱從十三歲開始正式修習符術,至今十五年有余,他自問畫符從來沒有這么順暢過。不錯,他確實是三階實力,但三階實力僅僅說明他可以畫出三階符,至于能夠畫出幾張,這還真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事實上此前一年他畫出的三階符不到一個巴掌數,每一張都帶了點撞大運的感覺,今天居然一揮而就,仿佛開了靈竅信手拈來一樣……而且,這還是他從來沒有碰過的三階高段符!宋隱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好半天才回過神,接跟著一陣狂喜:天助我也,這么好的狀態絕對是可遇不可求,豈有放過之理!宋大符師當即化身符篆狂人,一口氣又畫了一張兩階兩張初階符,直至把身上的氣元用到干干凈凈。看看時間還早,他干脆打坐修煉,今天修煉也神了,以前用盡力氣才能捕獲一二的元氣今天不要錢似的到處都是,他甚至覺得天地間仿佛充滿了元氣,功法一旦打開,通身肌膚都浸yin在無所不在的元氣之中,以往氣元用盡需要兩到三天的修練才可以回滿,今天只用了不到四個小時!一個符師最興奮的事情是什么?畫符像寫字,修煉像呼吸,渾身氣元無窮盡,筆下好符滿天飛!宋隱沒想到這種堪稱終極YY的白日夢居然有變成現實的一天,這下子他連吃飯都顧不上了,一俟氣元回滿立即制墨,精神抖擻地挑戰起今天的第二張三階符……宋隱激動于自己的好運道,連窗外嘩啦啦下個不停的暴雨仿佛都沒那么討厭了,接下去三天他都是在制墨、畫符和打坐修練之中度過的,其間睡覺不到八小時,啃干面包的次數更是不超過六次。短短三天時間,他一共畫出9張三階符,16張二階符,31張初階符,堪稱逆天。連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宋童鞋都不禁有點醺醺然,覺得自己貌似正在向著“大神”靠攏!直到第三天下午,宋大神才從畫符的顛狂狀態中走出來,看看窗外,雨終于停了,不對,只是小了,以前安靜得像個墓地的小區這會兒各種嘈雜。這個時候,他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貌似、好像、仿佛……他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給忘了?!20年11月10日,宋隱沉迷于自己的好運氣,連軸畫了三天符。就在他沉迷于畫符的這三天,全世界都在下雨,而宋隱暫居的閑陽鎮尤其奇葩,瓢潑大雨不間斷地下了兩天三夜,此后,雨勢雖然有所減小,卻一直沒有停下,將近三天三夜的大雨,仿佛整個世界都要被沖走了一般,若不是閑陽位于丘陵地帶排水良好,整個小鎮非被沒頂不可。盡管如此,閑陽鎮仍然遭遇到了史無前例的大水災,老城積水最深處達到五米,上萬人無家可歸。其它地方或許沒有閑陽慘,卻也是暴雨成災,大雨引發了一系列的天災人禍,山洪、塌方、決堤、車禍等等,許凌風許公子,有幸成為這場大雨災的直接受害人之一。雙手緊握著方向盤,許凌風又一次詛咒天氣,他今天一連開了五個小時的車,中途完全無法休息,雙手都快僵硬了,卻不敢有半絲松懈,繼續以每小時25公里的龜速小心翼翼地爬行在公路上──沒有辦法,雖然已經出了藏區,但四周仍然是崇山峻嶺,路況之cao蛋仍然讓他提心掉膽,又遇上這種cao蛋的鬼天氣,為了自家的小命作想,他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許凌風小時候喜歡畫畫,奈何許家幾輩子都沒有出過一個搞藝術的,他的這一愛好從一開始就遭遇到各種打壓,于是愛好只能成為愛好,或者也正是因為如此,多年來他才會一直無法釋懷,一直對繪畫情有獨鐘。這次趁著年假進入藏邊的一個著名風景區,寫生,攝影,爬山,看彩林,拍雪山……自由自在,玩得挺開心,唯一的遺憾:離開時遇上下雪,害他不得不多待了兩天,幸好風景區位于藏區邊緣,雪不算太大,加上他自駕經驗豐富,車上備有防滑鏈,否則能不能按時返程還是兩說。等到離開藏區,大雪變成了鋪天蓋地的大暴雨,害他不得不又在途中等了一天,今天雨小了一些,這才又一次上路。即便如此,這種天氣開車,尤其還是在山道上開車,絕對的遭罪──半個小時前雨又一次下大了,前方一米半即是雨霧,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開了大燈也不管用,只好一步一步地往前移動。好像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好處,至少路上車子很少,開了大燈也沒人惱火,更聽不到無處不在的嗽叭聲,倒是清靜得很……許凌風正自苦中作樂,前方幾十米外突然閃過一片紅光,嚇的他差點沒一腳踩死剎車──這種時候急剎,絕對會要命的說!前方的紅光很奇怪,看起來很像是焰火,炫麗耀眼的一大片,一下子沖破了無所不在的雨霧,照亮一方天地……可你要說它是焰火吧,它又實在是過于靠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