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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氣。 別墅里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細微表情會被鏡頭無限放大,讓她喘不過氣。 室外寒涼,空氣里都是自由。 “不冷嗎。”顧硯青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出來。月光落在他清雋眉眼,溫柔得幾乎能將人溺斃。 這是在他說“追你”之后,兩人第一次獨處。 沈祎抬手蹭蹭臉頰,傳到手背的熱度guntang,底氣不足道:“不冷,想要透透氣。” 她沒有理會他,自顧自低著頭往前走,外面套了一件暖黃色羽絨服,因為剛剛下過雪,每一步都踩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顧硯青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影子狹長,和她的重疊在一起。 沈祎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一下就撞到顧硯青懷里。顧硯青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伸手攬住她后腰。 “我站穩了呀……”沈祎手臂垂在身側,言外之意:哥們兒,松手。 “給我抱一會兒。”顧硯青聲線清晰,可是壓得低,聽到耳朵里像是有細微電流。 他太想抱抱她了,從知道分手理由那一刻開始。 甚至還想些別的,更過分的。 兩人面對面離得很近,沈祎咕咕噥噥,因為害羞聲音含混:“你來的時候,說的那兩個字,是臺詞嗎?” 顧硯青劍眉微挑:“嗯?” “就是……”沈祎被他抱著,底氣越發不足,聲音也越來越小:“就是你說,你說要追我的事兒啊……” 路燈昏黃,沈祎額頭抵在他胸前,不敢抬頭的樣子可愛得要命。 顧硯青語氣無奈:“不是,哥哥是認真的。” 沈祎猛地抬起頭。他眼睜睜看著她耳朵變成充血的顏色,比臉頰要深好幾個色號,嘴唇張了張,什么也沒說出來,像只呆頭呆腦的小兔子。 他沒忍住抬手揉揉她腦袋,語氣無奈:“意外?” 能!不!意!外!嗎? 隔了老遠用口型說是一回事,面對面被抱在懷里說是另一回事啊! 沈祎像是被定住,隔了好一會,才繼續往下說: “那先不說這個,作為我的未婚夫,你是不是應該跟我交代一下你的感情史。” 她清澈的小鹿眼黑白分明,挺翹的小鼻尖有些紅,聲音軟軟的毫無震懾力,更像是在跟他撒嬌: “你說要追我,你現在還沒追到呢……” “就……你得跟我說清楚,我才能決定要不要你追。” “你初吻,為什么是高一。” 顧硯青唇角勾起,是有點兒壞、故意逗她的那種笑:“想知道?” 沈祎氣鼓鼓瞪他一眼:“這就很不公平嘛,我以前就喜歡過你一個啊,也只親過你一個。可你竟然在高一就親過別人。” 大概因為說著說著開始委屈,沈祎眸子里濕漉漉的,眼圈還有點兒紅。 顧硯青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溫聲道:“哥哥也沒有親過別人。” 光明正大討論初吻這種事情,實在是難為情,沈祎又羞又惱,索性豁出去一口氣說完: “你騙人,那個,就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是高二,冬天,幫我輔導物理的時候……所以你是不是剛才一不小心說了實話現在撒謊圓不過去了?” 這也太可愛了。 顧硯青舔舔唇角,聲音都帶上三分笑意:“所以你現在,是在吃醋啊。” 他低著頭,清雋的面容無限放大,淡淡的薄荷香氣落下來,清冽好聞。 他的眉眼微垂,眼眸深處又好像有細碎的光閃爍,微涼的鼻尖抵著她的蹭了蹭: “吃你自己的醋?” ☆、第 29 章 他的鼻尖抵著她的, 說話時溫熱的呼吸清冽, 悉數灑在她唇間。 這!還!沒!追!到!呢! 怎么就抱住不松手了! 怎么就就就說話要離得這么近了! 顧硯青那張冰山俊臉無論何時看沖擊力都過分, 狹長的眼睛里勾著揶揄, 唇角一邊揚起, 像學生時代吊兒郎當不學好的紈绔少爺。 沈祎縮了縮脖子,奈何被人抱著無處可躲,顧硯青的手牢牢環在她腰間。 她那本來就慢半拍的小腦袋瓜因為缺氧運轉極慢, 隔了好半天,注意力才落到剛剛顧硯青說的那句話上。 吃我自己的醋? ……我還能像那些里呆頭呆腦的女主角, 我醋我自己? 她簡直要被顧硯青氣死了:“顧硯青,你不要轉移話題。” 她叫他名字的時候咬了重音,借此來讓自己氣勢足一點, 卻不想依舊軟軟糯糯可愛得要命。 “哥哥沒有。” 聽聽,聽聽,還挨在這兒狡辯呢! 沈祎伸手推他不想他抱:“你高一的時候我才初三呢!我要是吃我自己的醋難不成我初三就就就那個什么了?” 那個什么她說不出口。 “怎么可能呢?我記得清清楚楚呀!初三的時候我都沒好意思追你呢……” 對的,她那個時候臉皮不像現在這么厚,喜歡人家就只是跟在人家后面, 時不時去纏著他一起寫個作業上個學什么的……含蓄又矜持,十分的委婉。 沈祎指尖冰涼, 耳朵卻guntang, 自己給自己手動降溫。 顧硯青有種錯覺,現在的沈祎戳一戳能蹦出去三米遠,氣鼓鼓的,像個充滿氣的小皮球。 小皮球長了一張過分軟萌的臉, 即使是生氣懊惱的時候也像是在撒嬌,簡直像小奶貓拿rou墊在心上一下一下地撓著。 只是,再逗是不是要哭了? 顧硯青壓低聲音:“……哥哥偷親的。” 沈祎猛一抬頭撞上他下頜,顧硯青吃痛皺了皺眉:“這是偷親你的懲罰?” “欸?”沈祎吞了口口水:“……什么時候?” “我高一那會,冬天,就你在旁邊寫作業的時候。” “睡著了。” “沒忍住。” 顧硯青原本清冷的眉眼盡是溫柔寵溺:“因為太可愛了。” ???!!! 他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小錘子,一下一下,敲擊在她脆弱的神經末梢,酥酥麻麻的小電流四處散開。 他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不帶揶揄不帶嘲笑,就是很純粹地笑了下。 眼睫垂下的時候特別長,漂亮眼睛定定看著她。 下個瞬間,他指尖緩緩順著她的臉頰劃過,被他觸碰到的地方有些癢有些麻,沈祎一下心跳到嗓子眼。 最后,他細長手指落在她唇角梨渦的位置,輕輕摩挲了下:“偷親的這兒,那是哥哥初吻,對你來說大概不是。” “雖然過分了點兒,”顧硯青一字一頓,似乎還挺無辜,手指從她唇角落到唇中:“但沒親這兒,好像也不算特別過分吧。” ……雖然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沒少親親抱抱,甚至很多時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