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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麻麻的小電流順著指尖一路蔓延至心臟,沈祎那顆可憐的小心臟直發顫,她假裝不在意似的抽回手搭在他床沿:“嗯……做的不好,跟顧大少爺沒法比。” 顧硯青坐起身,他的側臉逆光,每一道線條都生得講究漂亮。眉骨高而鼻梁挺直,從下顎到肩頸的線條向下沒入衣領。 沈祎站起身:“我去盛飯,你快點呀。” “你說難過的時候可以說出來。”顧硯青定定看著她。 “我頭還疼。” “眼睛好像也漲。” “心里還特別難過。” 他的薄唇沒有血色,面上呈現不正常的蒼白,頭發睡得凌亂,甚至還有一小綹翹起一個角。 叫人無端想起可憐兮兮撒嬌的小奶狗。 他伸開手臂:“所以要抱抱。” 沈祎心說自己就不應該對狗男人顧硯青心軟。 ……現在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所以,人家要抱抱,抱不抱? 沈祎飛快低頭在他肩上環了一下,落下一個空空的懷抱。想放手的時候顧硯青手臂在她身后收緊,鋪墊蓋地的清淺薄荷香溢滿鼻腔: “不夠。” 過了五秒。 沈祎紅著臉:“……現在好了嗎?” 顧硯青腦袋在她側頸蹭蹭:“沒有。” 又過了十秒。 沈祎伸手推他,力氣小得可以忽略不計:“……飯都涼啦!” 顧硯青不情不愿松開手,沈祎噔噔噔站起身去盛飯。洗漱完畢的某人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像只粘著主人的大型寵物。 直到沈祎把他摁在椅子上:“你不要跟著我呀!” “哦。”他垂著眼睫,修長好看的手指收拾碗筷:“上次的蛋糕都被左檸吃了。” 那張冰山俊臉依舊肅穆冷淡,和那委委屈屈的語氣極不搭調,沈祎甚至都懷疑是自己聽錯:“蛋糕?” 顧硯青掀起眼皮,定定看著他:“嗯,我一塊,都沒吃到。” 沈祎更迷茫了:“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吃甜的嘛,所以我就也沒給你留……” “對,我是不喜歡吃甜的,”顧硯青抿了抿唇角:“但是你做的不一樣。” 沈祎簡直想捂住顧硯青的嘴。 這個人、最近、是去進修了嗎??? 嗚嗚嗚怎么每句話每個字都正正好好戳在她心尖上…… “然后她曠工,我就給她扣了工資。” 沈祎有些不可思議:“不是吧,你們公司管這么嚴嗎?你這樣當老板是會被罵的!” 話說出口,又覺奇怪,她抬眼打量他神色:“不對,你不會是因為她把蛋糕全部吃掉所以才扣她工資吧?” 顧硯青沒說話,低著頭把碟子擺得整整齊齊。 奈何她炒的西紅柿雞蛋像是西紅柿雞蛋湯,糊了加水,水多了再加雞蛋,炒雞蛋和雞蛋花混雜在一起,熱鬧紅火。 白粥像是米飯,看著就能飽,還是特別噎得慌那種。 就算顧大總裁一雙巧手能夠點石成金……也實在是拿不出手。 顧硯青擺了半天,昂起下巴:“你拍照給左檸。” 沈祎一臉嫌棄:“拍什么呀……就這賣相,能不能吃我都不確定。” 顧硯青堅持不懈:“快點,拍照給她。” 沈祎不知道顧硯青今天是抽的什么風,只好老老實實照做。 “然后呢?” 顧硯青眼睛漂亮,內眼角尖而下墜,眼尾飛揚,笑的時候甚至有些流光溢彩: “說這是給顧硯青做的,她失寵了。” 沈祎收起手機,決定不再理他。顧大總裁現在腦門上就倆字:“幼稚。” “你告訴她了嗎?” 沈祎無論如何沒辦法像顧硯青那樣,一本正經說些厚臉皮的話:“沒有,吃你的飯。” 顧硯青伸手一勾勾過她手機,低頭不知發了些什么,還給她的時候唇角還翹著。 見沈祎瞪眼,又飛速抿了下去。 沈祎拿過手機一看,左檸發來一串“啊啊啊啊啊啊”,而讓她發出土撥鼠尖叫的,是顧硯青剛才發過去的那行字: “左檸,你失寵了,我有新歡了。” 沈祎一口粥嗆在嗓子眼兒上不去下不來,嗆得眼圈通紅:“我新歡?誰啊?” 顧硯青唇上總算有了點血色,甚至還有一層水光,唇角一勾,是那種叫人臉紅心跳的好看。 他語氣淡淡:“顧硯青。” - 早飯后,顧硯青拿起外套。 他上班的時候是黑色正裝,今天穿了快到膝蓋的黑色羽絨服,竟然也不顯臃腫,身形修長。 沈祎:“你去看阿姨嗎?” 顧硯青應了一聲,抬手揉揉她腦袋:“我未婚妻要不要一起?” 沈祎臉上有一瞬不自然,而后彎起唇角:“我還要去劇組呀……” 顧硯青心里奇怪,卻沒細想。只是那種奇怪,在見過蔣真之后迅速發酵。 他一直以為他和沈祎在一起的事情,只有奶奶知道。可剛才他和蔣真說起結婚,蔣真表情訝異:“你竟然還和她在一起?” 顧硯青從醫院離開之后直奔總部大樓。 年底,財務部忙成狗。 忙成狗還被總裁無緣無故扣了二百塊錢的左檸氣急敗壞。 “左檸,十七樓長腿帥哥有請!” 左檸目光兇狠,抄起一摞需要簽字的報表氣沖沖沖到十七樓。 顧硯青站起身:“左檸,沈祎有沒有跟你說過,當初為什么要和我分手?” ☆、第 26 章 “那她以后……還會喜歡我嗎。” “啊?”左檸怔住, 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她和顧硯青從小認識, 卻是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冬季蒼白天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 顧硯青那張讓財務部無數姑娘為之瘋狂的俊臉清冷如常, 而眼眸里卻是脆弱易碎的希冀。 不像是她們雷厲風行鐵血手腕的大Boss, 倒像是中學時代茫然無措追隔壁班姑娘的年輕小伙子。 以至于左檸想要回那二百塊錢都沒開得了口。 顧硯青從小都是別人家的孩子,是條條大路通羅馬、而他就出生在羅馬的世家公子哥。 家世顯赫本就夠拉仇恨,奈何這哥們比他們優秀卻還比他們努力, 簡直是那群紈绔里的清流。 清流的一切都是頂級配置,偏偏還頂著一張絕世神顏, 不笑的時候也能勾搭一群小女生為他前仆后繼。 他的字典里,大概從來就沒有過“受挫”、“栽跟頭”、“倒追”這種字眼。 “那我好好追的話,可以嗎。” 臥槽, 這像是從顧大少爺嘴里吐出的話嗎? 左檸背在身后的左手掐了一下右手:不是做夢啊?!! 顧硯青說什么?說他如果好好追的話能不能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