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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葉恒:“臥槽不帶這樣的吧老子都到門口了!” 顧硯青:“你喜歡的那塊手表,自己去我家拿。” 葉恒:“喳!我親愛的資本家爸爸!” 如果你不再喜歡我。 那就把你圈在我身邊。 ☆、第 4 章 顧硯青低聲囑咐侍者幾句,侍者便轉身帶上門。 “我約的是郝凡呀……”沈祎抿了抿唇,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短信郝凡見面,打算就打人的事情道歉,并且直白地告訴他,不管沈家是怎么說,都已經不能代表她。 她不會嫁給他了。 郝凡并不知道她是這樣打算,幾乎沒有遲疑地把餐廳地址發過來,并且表示昨天只是男人之間吹牛逼,她要是放在心上也太開不起玩笑。 沈祎忍下惡心,到約定地點之后才發現這家餐廳有“情侶約會圣地”之稱,光線柔和,昏黃曖昧。 在她想要臨陣脫逃時,恰好就對上了包廂門后、顧硯青的視線。 “怎么,哥哥攪了你好事?” 顧硯青撩起眼皮,他穿了件黑色襯衫,襯衫領口松了兩顆扣子,露出冷白的皮膚和半截凹陷的鎖骨。 他有些懶散地靠著座椅后背,冷峻的眉眼被燈光染上幾分繾綣。 沈祎低頭抿了口水,并不作答。 讓她覺得惡心的未婚夫,和久別重逢的前男友,好像和這其中任何一個見面,都沒辦法稱之為“好事”吧。 “要不要放棄那個垃圾,嫁給哥哥。” 室溫開在二十五度,沈祎那件笨重的黑色羽絨服搭在椅子背上,只穿一件質地柔軟的奶白色針織衫,修長漂亮的脖頸線條延伸至肩側。 抬起頭時,清澈的眸子里滿是震驚。 顧硯青支在臉側的手指,微微帶過自己唇角,像是處心積慮的獵人,看著走投無路的小鹿莽撞地自己送上門,緩緩收網。 小女孩兒纖細的手指一同抱著玻璃杯,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為什么?” 顧硯青勾著唇角,聲音清朗:“你需要一個聯姻對象,而哥哥需要結婚給祖父母交代。” 談結婚,像是談合同。 談戀愛的時候,更像是在溫柔配合。 這個人好像一直都是這副樣子,冷冷淡淡,高高在上。 “哥哥,如果這次考試,我能多考十分……”沈祎聲音小小的,勾著顧硯青的手指晃了晃:“你就親親我好不好呀?” “為什么。”顧硯青垂眸看她,路燈不怎么明亮,他半張臉都在暗暗的光影中,僅視線清晰深刻地落下來,仿佛帶著撩人的勾子。 沈祎鼓了鼓臉頰,耳朵有些發熱,聲音又糯又甜:“因為喜歡哥哥。” 小女孩眉眼柔軟,星星都跑進她眼眸,月光下,淺淺的梨渦隨著唇瓣動作一閃一閃。 顧硯青突然就覺得喉嚨發緊,某些禽獸想法破土而出——想要把她欺負哭,看她在他懷里嗚嗚咽咽地求饒。 夜色濃重,沈祎看不到他眼里晦暗的情緒,還在掰著手指數自己能多考幾個十分,向高嶺之花討幾次便宜。 微涼柔軟的薄唇貼下來,只是清淺克制地在她唇角碰了碰。 “好。” - 顧硯青慢條斯理,像是談判桌上完完全全占了上風的那一方。 他和父母不和,和祖父祖母最為親近。沈、顧兩家是世交,顧家兩位老人在沈祎小時候,一直把她當親孫女疼。 她第一次見到他,就是在他祖母家。 顧硯青的語調甚至可以說是溫柔:“所以,我們合作怎么樣。” “沈氏那一個億,還有那些討債的高利貸,我會解決。只是不保證,在現有的愚蠢管理層手下,它的運轉還能回到正軌。” 沈祎手中金色的小叉子在點心上留下一道道劃痕,露出內里剔透的芒果丁,單單看著就知道口感清新甜糯,是她喜歡的。 可她什么都吃不下。 她小時候沒有想過,和顧硯青戀愛的時候沒有想過,甚至是在她分手后沈家瀕臨破產前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能值一個億。 - 晚上八點,顧硯青起身送她回家。 他開車的時候會戴一副細邊框眼鏡,側臉線條清雋,下頜線條帶著棱角卻又流暢分明。學生時代的書卷氣神奇消失,竟然有幾分斯文的壞。 黑色邁巴赫在地下停車場緩緩停下,沈祎道謝,推門下車。 她穿平底鞋,走在寂靜無人的停車場沒有什么聲音,倒是有一串不怎么分明的腳步聲,亦步亦趨,由緩至急,在身后響起。 曾經被私生飯堵在校外胡同的回憶兜頭而來,沈祎加快步伐,看著電梯的數字從13變成12,只能祈求電梯快點到來。 可那個亮著紅燈的數字到了7之后,停滯,繼而緩慢上升。 四下無人,她的心臟好像在往嗓子眼兒撞。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沈祎回頭,對上那人一雙三角眼——眉角趴著蜈蚣一樣增生的疤痕。 “今晚我約你吃飯你為什么不去?”郝凡眼睛里兇光畢現。 明明失約的是他不是嗎……沈祎沒來得及細想,那人就步步緊逼直她面前,她的后背抵在墻壁:“還想要取消婚約?沈祎,你想也別想。” 那張猙獰扭曲的臉,漸漸和記憶中那張眉角流血的臉重合。 高一的時候沈祎剛從劇組回學校,總是收到莫名其妙的短信,一開始是噓寒問暖,沈祎只當是哪個潛伏在同學里的小粉絲,偶爾回復。 后來短信內容就變了,可能是她哪張宣傳照,又或者是她粉絲網站的飯拍。 “好想親你。” “想抱你。” “寶貝兒你好可愛啊。” 沈祎換了手機號,以為這事能就此結束,卻不想后來每次上學放學回家的路上,都覺得被什么人跟著。 她回家說了,大家只說她“神經敏感”、“還真把自己當明星啦”、“有幾個小粉絲偷偷看你也正常。” 直到有一天,下了晚自習,沈祎被私生飯堵在校外胡同。那人一雙三角眼,流里流氣叫著“寶貝兒”,目光像毒蛇一樣滑膩膩往她身上纏。 顧硯青就是在這時出現。 那個時候她年紀小,哭到發抖說不出話來,原本不怎么理睬她的少年第一次柔和了語氣,微微彎下腰,沾了血的手僵硬地在她腦袋上按了按:“不哭。以后上學和哥哥一起走。” 那種被毒蛇纏上的感覺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來。 郝凡就是那個不停sao擾她的私生飯。 沈祎下車之后,車內淡淡的橘子香氣還沒有散——顧硯青低頭,小女孩兒的圍巾乖乖巧巧窩在座椅上,是有多討厭他,才會急不可耐地下車,連東西都落在他車上。 顧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