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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心悅君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

分卷閱讀28

    未秋從不需要告訴他什么,悄無聲息的活著,悄無聲息的死去,就像是從繡滿綠苔的階下生長出來的一株寂寞伶仃的幽蘭。

只是他一直牽掛著白家的族人,才對李言宜有所求。或許還有一個原因,是希望李言宜能夠殺死他最恨的那個人。

若李言宜沒有來到這里,沒有見過這些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的夢境,會怎么樣呢?

三更幽夢草上霜,月下白衣枯骨涼。

哪怕李乾元早已化作枯骨,化作塵土,化作草木,他在白未秋的夢中也永遠鮮活。

☆、第35章

追兵到了,李乾元的部眾紛紛四散,樂荻也中了箭。姚先生一路護送,還是不敵。

馬蹄的凌亂、嘶吼的凄愴、受傷的痛呼……

混亂的聲音中有著一句凄愴的呼喊:“未秋,快走——”刀割一般刺痛了李言宜的耳朵,帶血的畫面逼迫著他閉上了眼睛。

馬匹凄愴的嘶叫,它被利刃刺傷,踉蹌跪倒在地。李乾元也隨之滾落,此起彼伏的刀光像雪一樣亮,像雪一樣冷。白未秋遠遠地回過頭,策馬回轉,勁風吹起他的發,遠遠看去,好似一面黑色大旗。

李乾元永遠留在了倉郡,再也沒有回過長安。

白未秋本想同李乾元死在一處,李幼嬰沒有滿足他。

太子已死,剿滅太子余黨便容易多了,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皇帝因經歷太子謀反一事,心力交瘁,頭疾加重,根本無力于政事。因皇三子李幼嬰孝義仁德,故立為太子,監國,攝政事。

李幼嬰就是當初帶領金吾衛追至倉郡的人。

漫天風雪,一層層覆蓋,李言宜被凍的牙齒打顫。

這就是元和三十九年的冬天。

白未秋策馬而至時,太子身中數刀,渾身是血。眾人故意為他讓開一條道,他便木然地下馬,上前。

一步,一步。

“殿下……”他傾身撥開李乾元頰邊污血黏糊的亂發,太子的面上雖然帶血,但面容安詳,并不猙獰,于是白未秋又輕聲喚道:“乾元……”他喃喃:“用我中心如日月,為君萬里照長安。”

李幼嬰走上前,用劍尖挑起白未秋的下巴,白未秋眼中也正下著一場無邊無際的大雪。李幼嬰看著他懷中所抱的身軀,漠然地道了一句:“拖走。”兩個士兵立馬上前將太子從白未秋懷中拉開,白未秋并未阻攔,他輕輕推開抵在頜下的劍尖,站起身來。

“原來是你。”

他的白衣污濁,到處是凌亂的血跡,披散的長發夾雜著片片飛雪,飄舞如絲。但他的目光清亮如秋水,在此時看來,仍是謫仙一般。

李幼嬰唇角浮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來,想要撕開他那高潔出塵的皮相,逼迫出不同的神情來。他攫住白未秋的手臂,往后一拗,白未秋手無縛雞之力,隨著他的力道側過身子,疼痛讓他皺起了眉毛。李幼嬰又朝他一踹,他便頭朝下栽進雪中。

李幼嬰大笑出聲,踩住他的頭,往雪里狠狠地碾了幾碾。扯住他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來。

污臟的雪,化成了水,在白未秋面上縱橫,他沒有出聲。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他有心理準備的。可是當李幼嬰撕開他的衣襟時,他還是惶恐不已,驚怒道:“你不如殺了我!”

李幼嬰順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打得極重,白玉的臉頰頓時浮出五道鮮紅的指印。他垂著頭,哀傷而憔悴。李幼嬰細看他眉眼風情,不知想到了什么,將他擁入懷中,用哄情人的口吻道:“不要總想著死,死有什么好呢?你雖然和白家斷了關系,但要隨便定一個罪,殺個滿門,卻也容易。你要活著,白家那十多口人才能一個個的活著。”

李幼嬰使了一點力,將白未秋攔腰抱起,快步走到一個木籠前,早有士兵打開了籠門,他將白未秋塞了進去。那木籠本是用來困猛獸的,人關進去,坐臥不能,極是難熬。

李言宜終于按捺不住,想要出手阻止,可是他剛觸及到李幼嬰的手,就如同觸到了水里的影子,影子晃了幾晃,又恢復如初。

在這里他只是個看客,他握緊雙拳,抬頭看著天空,天空中沒有浮云變幻,只是陰暗,如同墨染。

人人心中都有欲望與秘密,秘密越多,陰暗越重。

這是白未秋心中最幽暗的地方。

他低頭看著掌中的那朵蓮花,白光縹緲,比來時暗淡不少。若是不能叫醒白未秋,那是不是也能留這幽深的夢中?即使真是這樣,李言宜也絕不愿意留在這片黑暗的歷史里。他加快步伐,向前走去。裝著白未秋的木籠也一同向前。

李言宜像一陣風,困在白未秋的夢中。

戴著枷鎖的白未秋穿著囚衣被關在詔獄里,皇帝聽得太子伏誅,老淚縱橫,竟是一場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的痛哭。太子乾元本是他與先皇后唯一的子嗣,自幼機警聰慧,只是過分宅心仁厚,皇帝常常嫌棄太子是個癡人,可從未想到他會因謀反而死在倉郡。

“糊涂啊……”

以此種種都無回天之力,那個時時跟著太子的白未秋如何處置,并不重要了。皇帝只是隨意下旨,將他流放。

驅逐出長安,流放漠北,永不得回朝。

走出詔獄時,久違的陽光讓白未秋不得不擋住眼睛。

梅花已經落盡,冬天都過了。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首詩:“我來君已遠,君返我成空。猶有枝頭冷,看人嫁春風。”

“飲了這杯酒,北上之后,再無故人。”曾經的友人紛紛散去,離開長安之時,竟然只有子蒲來送他。

恍如隔世。

白未秋一飲而盡,“多謝。”走了幾步,他眼前一陣陣發黑,心只不妙,問道:“你給我喝了什么?”

子蒲沒有回答他,只接住了他倒下的身體。

腦子里亂紛紛的一片,意識漸漸清明,迷藥的藥效還未過去,小指頭都不能抬起。白未秋勉強睜開眼睛,絲帛觸及到肌膚,涼滑的。

涼滑?白未秋大吃一驚,意識清醒了大半,發現自己此刻是chiluo的,不知躺在何處。

“醒了?”

不遠處傳來聲音,他認得,是李幼嬰。

李幼嬰慢慢踱至他床邊,每一步都像是踱在他的心頭。

白未秋喟嘆一聲,看著李幼嬰的眼睛,目光依舊清亮,道:“白未秋有一事不明,四皇子為何獨獨不肯放過我?”

李幼嬰的目光放肆的在他身上梭巡,眼前年輕的身體蒼白而青澀,經歷過牢獄之災,顯得消瘦,但并不嶙峋。是柔和的,像一段月光。

他伸出手在那起伏的胸膛上撫弄,感受白未秋的心跳。心跳得很快,白未秋很緊張。

“你跟太子的時候,他這么對你么?”

白未秋看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