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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去瞄云彧。“算了,改日你替我做賦一首,我便饒了你,不然就算是太子哥哥來求情,我也是不依的。”云彧的才華,這段日子越發出名了,之前他的許多作品,都是藏而未發,后來他的詩集在一次偶然機會中,被鳳離天發現后,命人傳揚了開來,于是敬佩的人越發多了起來,在京中的聲望,也更是越發高漲。云彧本不喜如此,但鳳離天卻說,要讓自己心愛的人,享受應有的尊崇和敬佩,看到他當時認真的眼睛,云彧便由他去了。因為他心頭隱隱也有些在意,鳳離天身份尊貴,自己若要能和他站在一起,那就必須有自身相應的價值。雖說文學上的清高地位,遠比不上真正的權勢夠分量,但在云彧私心,能和鳳離天近上一分,便更好上一分。“便依公主所言,云彧傾盡所能便是了。”聽了云彧的答案,慕陽才歡喜的笑了。“我就知道云世子夠意思,不比太子哥哥,最近忙的都看不到人影,完全不來看我,真是可惡。”聽了這話,云彧眸中微微一頓,旋即才輕笑說道,“太子國事纏身,公主也要體恤一二才是。”鳳離天有多繁忙,慕陽心中自然明白,聞言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不由自主的吐了吐舌頭,“好了,先不說這些,走,我們去看我養的花去。”說起來也奇怪,身份矜貴如慕陽公主,若要天下的奇花異草,何種不得,卻偏偏喜歡平凡如紫陽花這種花卉。她興致勃勃的親手養了好幾株,還下了嚴令,不許旁人插手,只是令雖下了,她卻又沒有那份照料的心,縱然是紫陽這般好養的植物,竟然都被她養死了好幾株。就連目前養活的這些,都是她宮中的嬤嬤,瞞住了她偷偷照應,才好容易開花的。“看,這株紫陽我最喜歡,顏色粉嫩,最是嬌俏,而這一株最神奇,最早的時候本事淺紫色,也不知為何,竟慢慢變成了黃色,甚是奇怪……”嬌嫩的少女在花叢中巧笑倩兮,云彧嘴角也漸漸有了弧度,這一切極是美好,若是那人也在……正想著,身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旋即是一群宮人下跪請安的聲音。“給太子爺請安。”云彧忙回過頭去,卻看到不遠處鳳離天正大步向他們走來,鳳離天今日也是一身玄黑衣袍,越發顯得尊貴威嚴,他此刻面上一片冷凜,伴著nongnong的威嚴只有在看向云彧時,眼中閃過一抹火熱,云彧臉上不由一熱,隨即也深深一禮。“見過太子爺。”鳳離天在云彧身前站定,看著眼前這人,深深的吸了口氣。三天了,三天沒看到這個人了。縱然有暗衛不時回報這人的消息,縱能不時享受這人為自己準備的東西,可那感覺,和見到本人,還是大不一樣的。沒有比能親眼看到這人,更讓他解除疲累的了。“今日怎么進宮來了?”他忙一步上前,拉起云彧,溫言問道。這幾日百事纏身,就算心中掛念無比,也一直不能抽空去見這人,真真讓人心中無端升起一股郁氣來,可見就算身在權利頂端,也有無可奈何之事。因此一聽到慕陽將人請來了宮里,鳳離天便再也顧不得了,放下手中的事情,就趕來了臨仙殿。云彧窘了一下,他看了一下左右,一干宮人俱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低頭站著,而一旁的慕陽也突然轉頭打量起樹梢上的花朵起來,當下臉上便有些燙。“公主種了幾盆好花,今日天色甚好,特地邀請我來賞玩。”“哦?那孤也要看看。”鳳離天眼神一轉,便看到了那幾盆花,當即邁步往前走去,他前行之時,手掌卻牢牢握住了云彧的手,只是被垂下的長袖掩蓋住了。云彧臉上又是一紅,心中卻軟軟的。兩人站在花前,鳳離天看著這幾盆爭奇斗艷的紫陽,有些嘖嘖稱奇,“慕陽你果然進益了,竟然還能養出花來,真是你自己養的?”話中的打趣之意,明顯無比。慕陽公主沒來由的臉一紅,她白了鳳離天一眼,嗔道,“自然是我養的,你妹子也不是那般沒用吧,不過之前沒做過弄死了兩株罷了,何必這么嘲笑人家。”“兩株?”鳳離天看向慕陽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孤記得御花園的張公公上次說什么來著?南詔進貢的曼陀羅,還有那幾盆極品山茶,都是怎么沒了的呢?”慕陽一時大慚,恨恨的看了一眼緊密站立的兩人,沒好氣的說,“太子哥哥好容易來我這一次,卻就是打定主意來搶人的罷,妹子我可是有臉色的,這就給兩位備茶去,免得又找話打趣人家。”說罷挑眉在鳳離天和云彧身上看了兩圈,嘴角浮起一個詭異笑容,旋即轉身而去。這下卻換成云彧臉熱了。雖然知道兩人行為并未刻意隱瞞,宮中的人自然會知道,但面對面的被一個慕陽這個小丫頭調戲,云彧不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都是你。”悻悻的說了一句,云彧卻還是舍不得丟開鳳離天的手,只能窘迫的白了他一眼。鳳離天看著眼前這人,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那深黑色的眸子里水波流轉,說不出的動人,而兩腮升起的淺紅色,更是越發映的肌膚白皙如玉,心中頓時一陣激蕩。“這有什么,以后日子還長著呢,還管他們作甚,”此刻鳳離天眼睛里只有云彧的影子,心中不由一動,問道“只是這公事太多,要見你一面也著實煩惱,要不我給你尋個名頭,可以夜宿東宮,如何?”那日一親香澤后,鳳離天著實對那滋味念念不忘,可惜回到京中后,先是云彧養了段日子的傷,后來又是各種事情忙碌,細細算來,兩人親密的次數,卻是一只手都數的出來,怎么能讓鳳離天不耿耿于懷。這人臉皮越發厚了,在光天化日下竟說起這事,云彧恨的牙癢癢的。“這怎么行,我本就是閑職,常常往東宮跑,已經不知道礙了多少人的眼了,若你再這樣一弄,可不是讓人生生多了議論去?”云彧搖頭不允,其實這個提議他也是心動的,但此刻時局未穩,若是自己入住東宮,他被人議論兩句也就是了,但鳳離天只怕又要受到一些腐儒的非難。“哦?”鳳離天眸子微深,“如此說來,翰林院中竟有人議論?多半只是那些酸儒,你無須在意。”“也沒什么,許只是好奇罷了,不過許多人態度倒比以前好許多。”以往對自己親善的人,現在態度比以前更好了,且另一些素來對自己鄙視的人,如今也是一片恭敬,當然,云彧也知道那些人慣來兩面三刀,縱然面前態度恭敬,背后依舊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