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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能力,他自然是全心全意相信的。“辛苦梁公公了。”他撐著起身,左腳包了紗布木條,自然是極不方便的,幸虧墨玉和梁相福,一個在左一個在右攙扶,他才來到了桌子前面。這餐飯用的卻極是舒心,一桌菜肴都是適合云彧口味的南方菜系,加上梁相福伺候人的功力卻遠不是墨玉可比的,往往一個抬眉間,梁相福就知道云彧想要什么,因此一餐飯下來,云彧卻極是愜意。“梁公公真是極體貼的人,太子爺可真是好福氣。”梁相福忙謙虛,至于他現(xiàn)在基本連鳳離天都不會親自伺候的事情,自然瞞了沒說。飯后不多久,又喝了藥上床,等再醒來,室內(nèi)卻已經(jīng)是一片陽光燦爛。“墨玉?”藥湯對癥心中舒爽,經(jīng)過這一日夜的將養(yǎng),云彧身上的熱已經(jīng)完全退去,醒來的他,已經(jīng)恢復了幾分精神。墨玉昨夜在地上將就了一晚,精神本就差了許多,加上一早回去云彧住處拿了些東西,路上卻聽到了幾個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消息,面上就不免帶了出來。“你怎么了?”伺候云彧穿衣的時候,墨玉也不免出了幾處失誤,頓時被云彧看了出來。被主子看著,墨玉心中忐忑了一會,才輕聲說道,“世子爺,外面……外面不得了了……”“哦?”云彧一挑眉,“怎么了?”“外面亂了,聽說是皇上病倒了,還病得不輕,因此太子爺大為震怒,卻又派人拘禁了源王,另外還派了驃騎大將軍蔣平將刑躍虎將軍拿下,擇日就要問罪,現(xiàn)在整個離宮,都是人心惶惶的。”云彧大驚。怎么他才睡過去一天,事情就變得如此之多?鳳離天要收拾源王和刑躍虎,這個是自然的,對方既然要害鳳離天,鳳離天自然要報復回去,只是為何老皇帝會突然病倒呢?“竟有此事!你還聽到什么?”云彧神情中不免多了幾分急切,他倒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擔心鳳離天,以源王的為人,自然不會束手待斃,只怕也有別的應對手段。“聽到的可多了。”墨玉嘟囔著嘴說道,“有人說,是源王要害太子爺,卻不想下毒的時候,陰差陽錯的害到了皇上,因此太子爺震怒無比,也又說源王本就要害皇上,卻不想太子爺突然回來,因此才失了一著。”“就這些?”“當然還有其他,也又說是太子爺?shù)炔幌氯チ耍藕α嘶噬弦鈭D上位,還企圖嫁禍給源王,因此才迅速拿下了源王,就是要殺人滅口呢。”云彧又聽墨玉說了半響,這些流言雖然種種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皇帝病倒后,鳳離天掌權(quán)了,同時拿下了源王和刑躍虎。他心中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也清明起來,既然是已經(jīng)大權(quán)在握,將源王和刑躍虎都擒獲,那么這些流言還能到處流傳,其中含義就耐人尋味了。以鳳離天的手腕,若要將一個事情瞞的密不透風,再簡單不過,而今卻是滿城風雨,想來定然別有內(nèi)情。想通了此節(jié),云彧心中便是一松。“早膳可好了?”洗漱完畢后,云彧安心的用了早膳,梁相福自然又是趕過來伺候,昨晚給太子爺傳話說了云世子身體情況后,太子爺更是連續(xù)派了兩人來傳話,問詢云彧的情況,有此情況,梁相福自然不敢怠慢。接下來兩天,鳳離天也一直沒回住處,云彧雖頗感空虛,但身子卻一天天好了起來,直到回京城的當日,卻已經(jīng)幾乎是大好了。第49章下場回到盛京后,云彧才知道,和自己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的鳳離天,在公事上面的手段,竟然如此狠厲。刑躍虎翌日便被斬首,一家老小也跟著獲罪,男子發(fā)配邊疆為奴,女人入賤籍發(fā)賣,可憐一個堂堂大將,一步行差踏錯,便落得全盤皆輸?shù)南聢觥?/br>不過云彧聽聞這消息后,除了嘆息兩聲外,便沒有了別的動靜。在朝為官本就兇險,既然盼望著從龍之功榮華富貴,那么也要有一足踏空后萬劫不復的心理準備,他的家人雖然可憐,但既然享受了之前當家者大權(quán)在握時帶來的各種優(yōu)渥生活,那么落難時的艱辛,自然也該一同承擔。除了刑躍虎后,朝廷上也頗有一番動蕩,經(jīng)歷了次洗牌后,許多原本源王派系的官員,都被一一挪了位置,有的是明升暗貶,也有的是直接被罷黜,一時之間,落難者自不必說,就連那些幸存者,也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如往常般囂張。至于源王,暫時被軟禁在了源王府,一干衣食用度都由鳳離天派了專人料理,而宮中的淑妃娘娘,則被責令親自伺候老皇帝病體,不過三五日功夫,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也便形容憔悴。倒不是鳳離天有意為難,只是宮中之人慣會拜高踩低,其淑妃每每想著日后的生活和圈禁的兒子,心中不免悲切,很快也就體現(xiàn)在了自己身上。盛京的凄風慘雨,云彧或是知曉,或是不知曉,這些事情,他并不放在心上。慢慢將養(yǎng)好的他,又開始撲在了修書上。修書原本只是為了討好老皇帝,為了讓其撤軍的無奈之舉,然而這一段日子來,云彧卻覺得,在自己喜好的方面努力,那種喜悅讓他從內(nèi)心覺得愉悅。因此再去翰林院的日子,云彧便覺得百般愜意起來。加上鳳離天時不時宣召其到東宮議事,兩人正值情濃之時,更是覺得生活無一點不暢快,除開偶爾懷念端陽親人,云彧竟有些樂不思蜀起來。這一日,云彧結(jié)束了上午的工作,正準備回質(zhì)子府,剛走到翰林院前門,迎面就來了一個太監(jiān)。“世子爺安好,奴才奉慕陽公主之名,請世子爺進宮一敘。”左右便有人好奇的目光看來。慕陽公主在老皇帝病倒后,依舊榮寵不減,因此最近更有好幾家達官貴人,都起了用家中男子尚公主的想法,只是公主一向矜貴,從不對誰家男兒假以辭色,因此一定到竟是慕陽公主派人來接云彧,許多人便豎起了耳朵。云彧卻沒理會那些,他近來聽到的流言蜚語,可不算少,因此只沉吟了一下,便應了下來。和公主在回京后,兩人也見過兩三次面,而見面之后,多數(shù)是云彧開解慕陽公主,老皇帝病倒,最傷心的卻是慕陽公主。幾次交流下來,加上之前的緣分,兩人也算說的上話了。“公主近日如何?”云彧認得來人,正是慕陽公主宮內(nèi)得力的總管孫公公,因此也頗為平和的問道。“公主安好,只是念著世子爺,今日見天色甚好,因此請世子爺?shù)綄m女賞花。”孫公公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