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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伺機發展勢力,真是心累。要是亦輝哥在就好了……李晏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胖胖的小臉上眉眼生寒,叫縮在一旁的況小六看了心里直發毛:“殿、殿下,您莫生氣,俺往后再也不敢流鼻涕了,不然您就把俺的鼻子給割掉!”況小六撲到木桶邊上,可憐巴巴的,跟只乞食的小狗似的,倒弄得李晏有些莫名其妙。“往后長點腦子就成,我要你那臟鼻子做什么。”“殿下說啥就是啥,俺記著了。”況小六狂點頭表忠心,恨不能在身后裝條大尾巴一塊跟著搖幾下。殿下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個最最好說話的主人,從來沒罰過下人不說,還經常賞他點心吃,整個宮里能有幾個這樣性子的?就是殿下小小年紀卻總好像有很多煩心事,況小六只恨自己太笨了,一點幫不上忙。作者有話要說: 淚過塵埃扔了一個地雷千萬扔了一個地雷陌路已逝扔了一個地雷陌路已逝扔了一個地雷謝謝大家,剛開坑就扔地雷~☆、第四章疏遠,五皇子,士卒深宮里的日子平淡而乏味,身為皇子,時時處處都要謙恭守禮,做點出格的事都會被宮女太監們阻止,一點也不像宮廷劇里演的那樣,無論后妃皇子,想出宮就出宮,大半夜也能在宮外玩樂。每日閑暇時,李晏就在花園里“上躥下跳”——旁人看來是小孩子打鬧,其實是在鍛煉身體;或者一頭鉆進他的“秘密基地”——就是一間閑置的空屋,李晏讓人打掃出來,還吩咐了任何人都不準進,專為做些隱秘的事。馮才人對李晏向來有求必應,只當是小孩子玩心重。李晏每回都是在這間屋子里制做的奶糖和一些小玩意,而且他還有很多的設想,不能隨便讓人知道,也需要個背靜的房間。饒是如此,李晏依然十分謹慎,偶爾寫下的只言片語都是小心藏好,每次剩余的材料也會銷毀得一點不剩,生怕被人從中瞧出什么痕跡。這樣波瀾不驚的日子又過去了三天。秋日越發冷了,午后剛吃過飯,幾名內侍伺候著李晏穿戴齊整,他又在銅鏡里來回照了幾下,確認完美無缺后才慢悠悠出門去上騎身寸課。今個他的舅舅并沒有來,大表哥倒是一早就候在了校場上。只見了一面,馮建功就看出李晏頂喜歡漂亮的事物,早早替他挑選了一匹通體雪白、只四蹄上有些雜色的小白馬,弓弦也有仔細調整過,拿來就可以使了。李晏一見果然十分喜歡,笑容滿面地向馮強道謝。馮建功連連擺手,黝黑的臉上表情憨厚:“都是做慣的,一點不費事,你試試可趁手。”李晏乖乖地“嗯”了聲,試著拉弓張弦,眼角余光卻微不可察地在校場內轉了一圈,一下子就看到梁毅正站在人群那邊。恰好這時梁毅也正往李晏這里看過來,李晏馬上沖他露出個燦爛的笑,一雙大眼睛也瞇成了彎彎的小月牙,看起來別提多純真了。從前,李晏就靠著這般人畜無害的笑模樣,不知欺負了亦輝哥多少次,只是今天他這一招卻是沒有起什么作用。梁毅不過客氣地淺笑著點了點頭,轉而繼續同旁人說話,絲毫沒有過來表示親近的意思。面對這樣明顯的疏遠,李晏眨巴眨巴眼,馮建功回頭看了一下,滿臉漲紅地小聲對他說:“實在抱歉……”他信誓旦旦地保證過,誰知梁毅好像突然變了個人,左右推脫,叫馮建功好生難堪。李晏仿佛毫不放在心上,笑盈盈地拍拍馮建功的手:“今個我要she五十箭,大表哥,咱們來比一比吧!”拉了一百多次弓,又騎了好幾圈馬,這時代連個正兒八經的馬鞍都沒有,李晏感覺他一身肥rou都快被晃散架了。看他苦著一張小胖臉,大表哥含著笑將他從馬背上抱下來。“不知道哪一天我才能習慣騎馬。”李晏小胖子僵硬地扭扭腰腿,看起來十分呆萌,惹得大表哥直想笑。看看天色也不早了,皇子們大多已經離開,李晏也準備向大表哥告別。這時候,校場那邊傳來一陣喧鬧,李晏抬頭望過去,就看到五皇子李昊正揮著馬鞭狠命地抽打兩名禁軍士卒。李昊的母親田貴妃非常受寵,所以他小小年紀便無比驕縱殘暴,這會兒又不知因為何等小事遷怒于那兩名普通士兵。兩個年輕的士卒被抽打的滿臉是血,可仍跪在那里不敢動彈。周圍的世家子弟都只是冷眼看著,想來根本沒人會為了兩個地位低下的軍漢而去惹怒李昊。李晏并非那種正義感爆棚的性格,但眼睜睜看著這樣折辱人的場面,到底還是讓他心里微微不太舒服。他對馮建功低語了幾句,便笑瞇瞇地朝李昊走去。“五弟,怎么這般生氣呀?”李晏胖乎乎的臉上掛著一貫的笑容。今年才七歲大的李昊還只是個小不點,揮了一會兒鞭子便氣喘吁吁的,他回頭看了李晏一眼,撅著嘴:“這兩個賤役差點害我從馬上跌下來,我舅舅送我的小青也扭傷了蹄子,我今日非要處死他倆不可。”“五弟,你是何等身份,和他們計較這些做什么。”李晏聳聳肩,“即便要處罰也該讓內侍們動手啊,你看你累得滿頭大汗,傳出去你堂堂五皇子這般動怒只是因為一匹馬,真是沒得丟了臉面。父皇的天駟監里什么樣的好馬沒有呀,父皇又寵你,你再要匹更好的就是了。”李晏用白蘿卜一般的小胖手豪邁地拍了拍個子小小的李昊,渾身似乎都籠罩著一層“好哥哥”光暈。李昊畢竟年紀小,腦筋轉的沒那么快,很容易就被別人說動,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失了身份。他把鞭子往地上一扔,昂起頭神氣地對李晏說:“三哥說的對,一匹馬而已,父皇肯定還會賜我更好的。其實我喜歡三哥剛剛騎的那樣的白馬,很漂亮!”“五弟若不嫌棄就盡管再騎一會兒。”李晏招呼大表哥將馬牽過來,很殷勤地扶著李昊坐到馬背上,還似模似樣地訓斥了一番伺候李昊的內侍,叫他們務必盡心服侍五皇子,這才笑盈盈地同李昊告別。臨走時,李晏塞給馮建功幾封信箋,并一個荷包,又低聲囑咐了幾句,馮建功聽了連連點頭。待李晏走遠了,周圍人也散了,馮建功把那兩名士卒拉到僻靜處,一人塞了錠銀錁子,口中勸道:“皇子脾性大,兩位兄弟也只當天降災禍,這點東西便拿去買些好吃的補補身體,莫要推辭。”被這等貴人打罵了自是沒處說理去,兩名士卒原只能自認晦氣,不曾想還有人送銀子講好話,年長些的歡喜地接了,對馮建功千恩萬謝,另一個年幼些的卻只垂著眼皮一聲不吭,再加上滿臉的血污,顯得頗為桀驁,馮建功不由多看了一眼。他以為這人心里仍舊記恨五皇子,也不以為意。自家不過是替晏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