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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毯子戴著眼罩塞著耳塞,毫無心理負擔地睡著了。 蔣·郎心如鐵·林野:“……” 艸。 *** 最后一抹夕陽的余暉消失在天邊時,飛機降落在明里市。 南方氣候風景都好,棠寧mama去世很早,爸爸生過那場病之后,一個人在面朝大海的地方蓋了套小房子,將之前舊家的東西也都搬了過來。 “我管這個叫睹物思人。”他精神狀況看起來還不錯,將棠寧的手提包搶過來,指著茶幾上的貓爪杯,中氣十足道,“看到它就會想起你。” 棠寧撓撓臉:“這樣嗎……” 可她根本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買過那種幼齒又少女的杯子。 蔣林野跟在后面進門,兩只手提了禮物,遞給家里的阿姨。 他也向棠爸爸打招呼,禮貌得甚至有些疏離:“爸爸。” 棠爸爸潦草地看他一眼,“嗯”了一聲,又轉頭去問棠寧:“你來的路上吃東西了嗎,餓不餓?腦袋還好嗎?怎么撞的?車禍原因找到了沒有?”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她頭有點暈:“爸爸,我們坐下來說吧。” 棠爸爸立刻警惕地察覺到不對:“你怎么也開始叫我爸爸了。” 棠寧:“……?” 她茫然:“你不是我爸爸嗎?” “你不是不愛叫疊字嗎,嫌娘里娘氣。” 棠寧:“……” 他到底是不是在委婉地罵誰。 “好吧,爸。”棠寧現在終于放心了,看來自家的老父親并沒有被五年前那場中風打倒,他恢復得還不錯,像五年前一樣不講道理。 “我沒吃東西,腦袋……腦袋還行吧,傷口恢復得很好,還沒拆線,但現在已經不疼了。”她任由他牽著,跨過走廊步入后院。 隨著視野開闊,晚風徐徐,棠寧看到已經燒熱的烤爐和等待燒烤的rou與蔬菜,眼睛蹭地一亮:“哇,我們今晚吃燒烤嗎?” “你不是一直說想吃烤rou。” 天吶這個世界上真的只有老父親知道她想吃什么! 棠寧簡直熱淚盈眶:“是啊是啊!我從出院起就……” “你不能吃。”她話沒說完,被背后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 “我讓廚房給你熬了粥。”蔣林野跟在兩人身后,一言不發地跟了一路。他微微抿唇,聲音沒什么波瀾,“寧寧,燒烤也是發物,要忌口。” 叫得倒他媽很親切,可又是這種沒得商量的下命令語氣。 棠寧嘴里一直沒什么味道,聞到rou味都快瘋了,想了想,企圖打商量:“我不吃海鮮,不吃辣椒行嗎……” 蔣林野想也不想:“不行。” 棠寧微怔。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站在檐下,半張臉淹沒在夜色里,從她的角度,神色看得不太分明。 “還是小蔣細心。”下一秒,棠爸爸拍拍她的手,溫柔地打破沉寂,“對不起啊寧寧,是爸爸忘了。” 棠寧連忙:“沒……” “爸爸去給你炒幾個菜吧,你想吃什么?”他這樣說著,卻一眼都沒有看蔣林野。 棠寧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開:“啊,我想吃爸爸做的鍋塌豆腐,酥皮蘋果派,還有……”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聲音漸漸融入夜色。 初秋微涼的空氣里,夜風吹動庭院內的樹葉,樹影婆娑,暗色流光,果酒的香味也慢慢飄散。 蔣林野仍然跟在兩人身后,默不作聲,面無表情。 走到半途,棠寧像是有些不放心他,跟爸爸說話的間隙又轉過來朝他眨眨眼,示意他走快點別裝逼了—— 蔣林野心里一樂,唇畔不自覺地浮起一抹笑,卻并沒有立刻跟上去。 笑意也沒有達到眼底。 他放慢腳步,漸漸與前面兩個人拉開距離,夜風迎面,吹得人愈發清醒。 哦,看來老棠總還和以前一樣,連一眼都不想看他。 可那又怎么樣呢。 他想。 他的企業和他的女兒,現在都是他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蔣總:嚶嚶嚶。 九月的第一天也是悲傷的一天,我們應該一起去吃鍋塌豆腐來安慰彼此受傷的靈魂。 第8章 偷親 這頓飯并沒有吃太久。 棠寧嘴上嚎著想吃rou,胃口其實很一般。腦震蕩的勁兒還沒完全過去,她也只能吃得下清淡食物。 棠爸爸看她吃沒幾口就開始啃蘋果派,心疼得想把她抱起來搓:“你腦子真的沒事嗎?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呢?” 棠寧老老實實:“我也不知道……” “對方司機酒駕,寧寧的車閃避不及,就撞上去了。”蔣林野不急不緩,放下筷子,“我找人查過,確實是一場意外。” 微頓,他又補充:“我剛剛聯系了國外的醫生,會重新給寧寧做檢查。” 棠爸爸抬頭看他一眼,嘆口氣,目光還是落在棠寧身上:“留疤都沒關系,不要留下后遺癥就好了。” 蔣林野沒有說話,一言不發地抬頭看她。 但棠寧本人現在好像并不很在意這件事,她晚飯喝了粥,吃到蘋果派,就又想喝牛奶。 家里的阿姨是新來的,她以前沒見過,招手想叫人,張張嘴,不知道對方姓什么。 “要什么?”蔣林野見到了,索性站起身,“我去給你拿。” 棠寧眨眨眼,突然覺得他今天其實挺殷勤的:“牛奶。” 蔣林野沒說什么,清淡地點點頭,轉身進廚房去了。 棠爸爸的小房子偏中式,廚房與餐廳之間樹著一道木屏風隔斷,見他走了,老父親迅速湊過來:“你這么久不回來了,想不想爸爸?” “超級想呀。”她丟了五年記憶,像是已經很久沒回來過。 “那要不你干脆留在南方,別回去了。”老父親瘋狂暗示,“讓小蔣自己回去,反正他也有飛機,什么時候想過來,當晚就能飛過來。” “但是……”棠寧乍一聽到竟沒覺得哪兒不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爸我已經結婚了,你能不能別一直把我當高中生圈養。” “結婚了也是崽崽呀。”棠爸爸摸摸她柔軟的頭發,“你和小蔣,現在關系怎么樣?” “就……”她也不知道老父親知不知道自己失憶的事,“還是老樣子吧。” “老樣子呀。”棠爸爸想了想,一本正經道,“寧寧,爸爸雖然沒有過去有錢,但現在也還是很有錢,如果你覺得不開心,隨時可以回來的。工作和結婚對象,都不是不能換。” 棠寧一愣。 太慘了,也不知道老父親到底聽說了些什么,她眼眶發熱:“沒有,爸爸,我過得挺好的。公司和家里都……” 下一秒,蔣林野正正地踩在這個時間點上,折身而返。 他居高臨下放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