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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椅上,道了聲再見便離開了。 白卿卿看了看他,一言不發(fā)的將毛毯蓋回到他的雙腿上,推著輪椅往家里走。 向煬喉結滾動,他緊緊抓住輪椅扶手,聲音干澀:“卿卿,對不起。” 白卿卿沒說話,默默的將他推進一樓的臥室內,還貼心的將燈打開。 她剛要轉身離開,就被向煬抓住手腕。 “我不是有意隱瞞你的,我、我恢復記憶之后,第一時間就想和你坦白,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卿卿,對不起。” 向煬第一次覺得說話那么費力,心臟也可以跳動的這么快,手心的熱汗也可以這么多。 他直勾勾的看著白卿卿,想要看她的反應。 然而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不說,白卿卿還低著頭,向煬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 良久。 只看到白卿卿雙肩微微抖了一下。 她的鼻子里竄出一聲悶哼,在這安靜的房間內格外清晰,顯然是哭腔。 向煬立刻就慌了。 白卿卿狠狠的抹了一把臉,暗罵自己沒出息,居然在向煬面前哭出聲! 但是向煬道歉的一瞬間,一直壓在心底的委屈齊齊兜了上來。 她聲音微顫:“你什么時候記起來的?” 向煬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生怕她離開:“上映那天。” 白卿卿一僵,距離電影上映已經快半個月了! 她用力甩來向煬的手,氣沖沖的就往外走。 “卿卿,卿卿!” 向煬一著急,直接連人帶輪椅的倒在地上。 白卿卿聽到聲響,轉頭就往他身邊跑。 臉上的眼淚都沒來得及擦。 “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 白卿卿著急的詢問向煬。 向煬反而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啊!” 白卿卿瞪著他。 向煬坐起身,抱住白卿卿:“對不起。” 白卿卿愣了好一會,才回抱住他,雙眼壓在他的肩膀上,悶悶的抱怨:“你太討厭了,一覺醒來就都忘了,還說什么素不相識、不再追究。” 向煬也是哭笑不得,看來白卿卿是真的傷到了,這幾個字記得清清楚楚。 他輕拍白卿卿的后背,聲音輕柔的安撫她:“我的錯我的錯。” “你還是個騙子!” 白卿卿繼續(xù)控訴。 向煬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這怎么說……” “說好了你醒了就跑著過來找我!結果呢!我在家等了一個星期,連電話都沒有!” 白卿卿越說越委屈,對著向煬的肩膀就是一口。 向煬倒抽一口涼氣,皺著眉哎呦哎呦叫了兩聲:“這個不是我本意,我瘸了啊!瘸了沒法跑!這不把你接過來了嘛!” 白卿卿一愣,她懵懵的松開向煬的肩膀,腦袋因為激動變得遲鈍,好像有點兒道理。 女孩哭得妝都花了,像只小花貓一樣,剛流過眼淚的雙眼亮晶晶的。 向煬輕輕幫她把臉上的眼淚擦掉。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白卿卿臉上一瞬間熱了起來。 她猛地站起身,快步離開臥室,邊關門邊結結巴巴道:“你……你早點休息!” 向煬眼睜睜看著人離開,房間重新陷入安靜。 就、就這么完了? 他抬著手,看著門的方向,像極了爾康。 那個……卿卿,走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把他扶起來? ☆、第 54 章 白卿卿匆忙回到二樓臥室, 一進門就整個人撲在床上。 腦袋一片空白不說,心跳聲仿佛傳到了腦頂, 跟著頭一起咚咚咚直響。 臉上燙的厲害,她用冰涼的手緊緊捂住, 企圖降低熱度, 結果發(fā)現毫無作用。 “太沒出息了……” 白卿卿小聲嘟囔一句。 不就是……不就是擦了下眼淚嗎? 干什么這么激動! 白卿卿將臉藏在被子里,雙腳泄憤似的交替踢在床上, 直到喘不上氣才慢慢坐起來。 “想想明天,明天!” 白卿卿拍了拍臉, 努力集中注意力。 打女這個角色的動作戲很多,所以在試鏡前,豐月給她安排了將近一個月的練習。 明天就要去見一個老師父,聽說他來自國內赫赫有名的武術世家。 豐月為了請到他, 也是下了好大功夫。 不僅如此, 老師父也只是答應先見見,如果不合心意,豐月還要再重新找人來教課。 白卿卿深呼吸一口氣,心情平穩(wěn)后好好拉伸了一番, 連手機都沒看就休息了。 向煬第二天早早就醒了過來,四肢又酸又疼,一晚上都沒睡安穩(wěn)。 他洗漱好, 控制著輪椅出了房間,一眼就看到正打算出門的白卿卿。 北方的冬天溫度已經開始零下。 白卿卿神奇的穿著一套帶著絨的運動服。 向煬抽了下嘴角:“怎么這么早就出門?” “你醒了?”白卿卿邊低著頭穿鞋,邊回答, “我要去公司見個人,早餐在桌子上,你自己吃吧。” 向煬看向餐廳的方向,牛奶和燕麥,很簡單但是味道很香。 他張了張嘴,喚了一聲:“卿卿。” 白卿卿抬起頭,隨手將掉落下來的發(fā)絲別回耳后,“怎么了?” “晚上早點兒回來。” 白卿卿愣了一下,晨光柔化了男人鋒利的眉眼,眼底多了一絲溫情。 她抿了抿唇沒說話,低著頭轉身就離開。 向煬瞳孔微動,雙手撐著輪椅微微起身,最后又跌了回去,他無力的垂下眼皮,聽著門鎖的響動。 “如果你能給我補個生日蛋糕的話。” 白卿卿別扭的聲音再次響起。 向煬明顯愣了一下,他的眼睛瞬間睜大,閃閃發(fā)亮:“一定!我親自做!” 白卿卿將門關好,微微低下頭,企圖掩飾偷偷勾起點嘴角。 王岫早就等在門前,白卿卿腳步輕快的上了車,兩人直接去了豐月。 向煬心情頗好的吃過早餐。 助理來的時候,他已經穿好了西裝等在門口了。 助理見狀頭皮一麻,他下意識看了看表:“老板,我……是不是遲到了?” “沒有,”向煬淡淡道,他整了整袖口和領帶,“今天應該會有貴客上門,早一些到是禮貌。” “貴客?” 助理一頭霧水,他也沒接到預約啊。 向煬沒應聲,只是輕輕笑了一下。 —————— 白卿卿到了豐月,就被王岫帶到了三樓最角落的一間屋子。 寬敞的練習室,場中間空空蕩蕩,只有幾個軟墊子,四周墻壁貼滿了鏡子,周圍還有壓腿的欄桿。 顯然是平時練舞用的。 王岫探了探頭,見沒人在才松了口氣,但很快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