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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顧久修是沒有理由拒絕的。聽完隋染這些話,顧久修緊蹙的眉頭緩緩舒緩開,當即毫不猶豫地出賣堯媚兒,一口應道:“成交,即便是你此時開口要堯姐兒的貼身衣服,我都去幫你偷回來。”聞言,隋染眼里登時一亮,拍手應道:“如此甚好!”顧久修但笑不語,實際上他也沒有力氣再多說話了。隋染看出顧久修的疲態,也不再逗弄顧久修了,她坐到床頭,伸手將顧久修胸前盤著的小黑蛇引開,覆手貼在顧久修胸口上,道:“魏衛聽說你醒過來,已經親自跑去給你下廚煮粥,趙進傷勢還未痊愈,小爵爺這才吩咐我過來幫你療傷。”大術士說話間,顧久修已經感覺到胸口處不斷涌入的暖流,猶如潺潺流水,滋潤著他干涸的心田一般,全身心都隨之變得舒暢。大術士運用精神力舒緩顧久修全身靜脈,促進顧久修周身的血液循環,她的手心掃過之處,如同為顧久修虛脫無力的身體注入新生的力量一般。顧久修昏迷不清的那些天,由于擔心此時強行加以治療會影響到顧久修本身驅動的精神力,所以大術士和大藥師未曾給顧久修療過傷。如今,顧久修憑借自己的精神力驅散體內的蠱毒,神智恢復,人也清醒過來,如此便無大礙,大術士這才能放手替他治療。不消片刻,隋染收掌吐息。顧久修握了握自己的手指,五指蜷縮,收放自如。“嘿,大術士,你可真是神了。”顧久修忍不住夸贊大術士不遜于大藥師的醫術,嗓音上揚,方才有氣無力的聲音也都恢復滿滿的元氣。顧久修興奮得翻身坐起,只不過,他身上的外衣本是被洛予天解開的,剛才洛予天只是順手幫他合上衣衫,并未系好腰帶,此時隨著顧久修坐起身的姿勢牽動,衣衫滑落,露出大片赤裸的胸膛。“嘖——”大術士這一聲夾帶著揶揄語氣的“嘖”聲,本是想打趣顧久修剛剛蘇醒,便已忍不住和小爵爺肌膚相親了一番。偏在這時,房門打開——洛予天和大劍師魏衛、大藥師趙進、大馴獸師謝停,四人兩前兩后,走進屋來。六人的視線在房中相交。洛予天的視線掃過隋染一眼,隨即聚在顧久修身上。小爵爺方才跟著大劍師到了廚房,為顧久修親自挑選食材,這才耽擱些許時間,等得這么遲才回來。小爵爺在門口站定,擋住身后的大藥師和大馴獸師,也攔住端著熱氣騰騰的清粥的大劍師。小爵爺從大劍師手中接過托盤,對三人道:“時候不早了,你們還是明日再過來吧。”大劍師:“……”大藥師:“……”大馴獸師:“……”他們這都一只腳踏進屋里了,小爵爺竟然讓他們現在回去!何況即使天色雖晚,顧九這不尚未就寢!還要喝粥嗎!讓他們安安靜靜地在旁邊看著,起碼也能搭上一兩句話吧!想大劍師和大藥師、大馴獸師三人,不過是聽到顧九總算清醒過來,就想著同門一場,理當第一時間前來關心關心顧九,以此表達一下同門的友好情意,不料,竟然遭到小爵爺揮手退下!坐在床前的隋大術士一聽小爵爺這話,當即識趣地起身走到門前,她將堵在房門的大藥師三人推出門外,貼心地幫小爵爺關好房門,不忘稟告洛予天道:“小爵爺,屬下已幫顧九調理好身子,想必他現在,只是肚子很餓。”隋染意有所指地在“餓”字咬了重音,臉上的挑眉微笑,隨著關闔的門扉一起消失在門外。“……”趕走四大高手,屋內再度恢復安靜。顧久修對小爵爺出于私心的舉動只是挑挑眉,沒有揶揄,也沒有調侃,他身上掛著松松垮垮、大敞而開的輕衫,坐在床榻上伸著懶腰,活動活動全身筋骨。洛予天將手里端著的托盤放到廳中的圓桌上,轉頭去問顧久修:“你要過來坐著吃飯,還是幫你端到床前?”聞言,顧久修放下高舉過頭頂的手臂,沖洛予天勾了勾手指,不假思索道:“你端過來,喂我吃。”“……”顧久修這話說得理所當然,若是落在外人耳朵里,必定要指責他對小爵爺的大不敬,但是洛予天對此并未生氣,還依言端起托盤里的瓷碗,走到床邊。顧久修的眼睛直直看著洛予天,為自己隨口一句話便能使喚得了洛予天而洋洋得意。只見小爵爺側身坐在床前,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指拿著瓷碗中的白玉湯勺,小爵爺舀起一勺清粥,輕輕吹散清粥騰騰而起的熱氣,這才送到顧久修嘴邊。小爵爺磁性的嗓音道:“吃吧。”顧久修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洛予天看,只見小爵爺那雙淺色琉璃瞳中,仿佛有波光輕輕搖曳,煞是好看。顧久修微微張嘴,原先干裂的嘴唇已經恢復水潤的光澤,一口含住那勺送至嘴邊的清粥。入口即化的小米粥,帶著唇齒留香的清甜。顧久修喝下一口,舌尖意猶未盡地舔過勺底,他的眼睛依舊望著洛予天,無論是舔嘴唇,亦或是望著小爵爺的灼熱視線,無一不在撩撥洛予天的極限。洛予天的眸光中有暗波涌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他接著舀起一勺清粥喂顧久修喝下。許是鑄劍山莊的守衛飯量極大,他們這里用以盛粥的瓷碗都比尋常人家的器具大了一倍,顧久修喝下大半碗清粥,飽腹感已經抵過平時喝兩碗,他再多喝一口,便抬手握住洛予天拿著勺子的右手手腕,制止小爵爺繼續舀粥,道:“吃撐了,一會要睡不著的。”聞言,洛予天將瓷碗放到床頭的矮桌上,道:“你都睡了幾天了,還困嗎?”顧久修道:“其實也不困,誒,要不——”洛予天抬起頭來看向顧久修:“嗯?”顧久修眼含笑意,舔著嘴唇對洛予天道:“要不,小爵爺,咱們今晚就不睡了吧?”第章牽連三方“要不,小爵爺,咱們今晚就不睡了吧?”顧久修如是說。床帳隨著窗外吹拂而來的輕風,輕輕飄蕩。黑頭蛇在松軟的薄被上曲行爬走,它識趣地攀上高高的床柱,掛在半空中,一雙小紅豆眼亮晶晶地盯著床榻之上的顧久修和洛予天看。搖曳生姿的鉻黃燭火,烘托出一室曖昧的暖光。洛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