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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獸氣息的紅骷髏,每日除了賣傻賣萌,就只會“嚶嚶嚶”,作為紅骷髏親爸的顧久修,倒也不算是“莫名”心虛,而是沒有理由不心虛。紅骷髏坐在圓桌上,扭扭脖子,“咔擦咔擦”兩聲,轉頭面向堯疏影懷里的雪山銀狐。空洞的眼窩,卻狀似“炯炯有神”地看著堯疏影手上抱著的雪山銀狐。此情此景,甚是詭異。原本慵懶地躺在主人懷里的雪狐貍,被紅骷髏這么“盯著看”,“炙熱”的視線戳得它渾身不舒服,雪狐貍在堯疏影懷里豎起寒毛,警惕地注意著紅骷髏的一舉一動。雪山銀狐屬于高級兇獸,頭上僅僅是壓著屈指可數的神獸、和幾近滅絕的妖獸,所以,呆在侯爵府上的這些日子,雪狐已經習慣了走遍全城無敵手的感覺,也才養成今日的慵懶和高貴的貴族氣質。顧久修看著雪狐的反應看得心奇,暗道:小紅骷髏,這是要大顯神威了?這時。“叮咚——”【系統提示:紅骷髏此時的內心os:好漂亮的馴獸!】系統不負所托,充當紅骷髏的獸語翻譯,及時解答了顧久修的疑問。顧久修:“……”所以二獸“對陣”的場面,一方是殺氣滿滿,一方是滿滿的粉紅少女心?【系統提示:[雪山銀狐]:雄性。】顧久修吃驚:所以我一直養的是女兒?【系統提示:[紅骷髏]:雄性。】顧久修:“……”……最終,在堯疏影開口“我信它是妖獸,不必在此顯形了”的一句話之下,打破了嚴侯爵的期待,也解除了顧久修的無奈。嚴侯爵雖然頗有幾分不甘,卻也沒有駁回堯疏影的意思。許是嚴侯爵對于堯疏影格外信任,以至于對他言聽計從,似乎是顧慮著在外人面前駁回他的話,會傷了他的面子。洛予天微微一笑:“也好,叔公總有一天會見識到的。”不知為何,洛予天這面帶笑容的一句話,卻是讓顧久修這個不明所以的局外人,都覺得心里一寒。堯疏影面無表情,嚴侯爵終是嘆了口氣。“天兒。”嚴侯爵起身對洛予天說:“你出來一趟,我有事跟你說。”洛予天看了看顧久修,本想跟嚴侯爵說“有什么事都可以在這里直說,不必回避顧九”,可是一看堯疏影也滿臉疑惑地忙過來,洛予天便垂眸起身,應道:“好。”顯然嚴侯爵的話,不想敞開來談。兩人一前一后走到屋外,屋內只剩下顧久修和堯疏影二人。堯疏影單獨和顧久修獨處的時候,臉色倒沒有剛才的冷淡,他也不吝于先開口跟顧久修搭話,溫和道:“你是從幾歲開始,發覺自己是馴獸師的?”然而此時,顧久修的注意力都在紅骷髏身上,生怕紅骷髏沒有釋放出威懾群獸的妖獸之力,反倒“癡心妄想”地撲上銀山雪狐。他將紅骷髏抱在大腿上,連帶著底下的錦布一坨包起來,裹得嚴嚴實實。完事之后,顧久修才尷尬地反問堯疏影道:“你剛說啥?”堯疏影對顧久修的舉動雖然不理解,也不過問,脾氣甚好地復又問道:“你是幾歲成為馴獸師的?”顧久修脫口而出:“十歲。”堯疏影倒是毫不驚訝,畢竟是成為妖獸馴獸師的人。他點點頭:“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留在洛小爵爺身邊的?”顧久修撓撓耳朵,道:“也是十歲,說來也復雜,總之是堯姐兒把我送進伯爵府的。”堯疏影道:“媚兒自然是為了你好,但是她也沒能料想到,你會成為妖獸馴獸師。你的利用價值越大,處境也就越危險。”顧久修迷糊道:“舅舅,你的意思是……?”堯疏影望著窗外,確定嚴侯爵和洛予天已經走遠,才幽幽開口:“小爵爺待你如何?”“……”對于這個問題,顧久修很想問清楚堯疏影問的具體是哪方面的“如何”,小爵爺除了對他“心懷邪念”之外,其他倒是沒啥可挑的。就怕是自己多心了,堯疏影的“如何”不過是問問主仆之間的關系如何,他再胡思亂想反而不打自招。顧久修硬著頭皮應道:“小爵爺對我挺好的。”堯疏影勾起唇角:“你是難能可貴的妖獸馴獸師,他自然得對你好。”不用堯疏影提起,顧久修心里也清楚得很,小爵爺對他好是因為有利可圖,可他死纏爛打地留在小爵爺身邊,還不是因為他必須刷足系統的“洛予天好感度”才留下來的,倒也沒資格抱怨小爵爺的所作所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何況他自己的目的更明確:為了離開,所以留下。堯疏影見顧久修沒有說話,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其實人與人之間,無外乎互相利用,想通了也就看透了。”堯疏影這三兩句話就把話題往深沉的溝里帶,顧久修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手掌在紅骷髏的圓頂腦袋上搓了搓,搓了又搓,手感還挺光滑的。顧久修轉念一想,開口問道:“舅舅,那……嚴侯爵呢?待你如何?”堯疏影的目光在顧久修臉上一頓。顧久修眨著滿是求知欲的眼睛回望。堯疏影垂眸道:“他不圖別的東西。”顧久修連聲應“哦哦”,點了點頭。不想,堯疏影又道:“他圖的只是我這個人罷了。”語氣中,夾帶幾分淡淡的無奈。顧久修:“…………”——夜已漸深。小爵爺和顧久修從嚴侯爵府出來的時候,二人從來時的御劍飛越高墻,變成此時此刻的——翻墻。顧久修“哼哧哼哧”地爬過嚴侯爵府的圍墻,拖著累贅的衣衫下擺還多次被墻上的彎彎角角勾住卡住,總算是拜別了侯爵府內看好戲的嚴侯爵。翻過圍墻。喘大氣的顧久修從風度翩翩的洛小爵爺手中,接過兜著紅骷髏和黑頭蛇的包袱,他撂后背一系,就被洛予天拎著御劍飛行。顧久修頓時嚇得一聲慘叫,手腳并用,整個人像只八爪章魚纏上洛予天。耳邊呼嘯而過的疾風,刮得耳根子生疼,顧久修把臉埋在洛予天胸前,頓時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刮得生猛的大風立馬緩了下來。這么快就著陸了?顧久修心中疑惑,卻是毫不質疑地睜開眼,他慣性使然地想要雙腳下地,卻猛地發現,腳下懸空好幾里!!臥槽!胸腔的心臟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顧久修臉色慘白。他雙手不由自主地掐緊洛予天的胳膊,雙腿更是死死夾住洛予天的大腿。奈何夾得再費勁,也禁不住這一嚇的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