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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可長安知道他的意思。長瑾也乖乖站好,有些擔憂的看著長安。長安混不在意沖兩人眨眨眼睛:“你們放心,我心里有數?!痹谘疵媲八Y囌橙擞行┤跣〉拈L安仿佛只是一個影子。下課后老師走后長暉率先帶著伴讀離開。緊接著是一直沒有存在感的長生,他看了一眼約好去長熙母妃楊妃宮里吃點心的三個人,微微冷笑也帶人離開。四皇子長生生母早亡由皇后撫養,住也同太子雪翊住在一起。回到東宮,長生去雪翊住的青宮請安。雪翊正在批復魏帝交到他手中的一些折子,見到長生進來揮手讓宮女上了茶。“四弟來了?!?/br>長生請過安后站在一旁不動。雪翊有些驚訝,平日里長生請過安后便會離開,今天是怎么了?放下筆抬起頭看向長生:“四弟可是有什么事嗎?”長生斟酌著開口:“臣弟說來望太子贖罪?!?/br>雪翊依舊溫和著一張臉:“你說來就是,孤不會怪你?!?/br>長生躬身恭敬說:“臣弟聽到了宮里太子往歡喜殿時被十八弟攔下的事。說到底這都是太子的私事,這樣被宮里隨意窺探終究不是好事。”雪翊了然,隨即輕笑:“倒也無妨,都是些小事,長安小不懂事,這宮里人都知道,再說孤宮里沒秘密也不用刻意藏著掖著。長生見雪翊不愿多談便告罪離開。長生走后,李青嶂自后面走出:“郎官,四皇子說的不無道理,這太zigong里多嘴的人是有些多了?!?/br>雪翊輕哼一聲:“唐朝大將郭子儀家的圍墻為什么修的那么低?不就是為了給人看嗎?他人越清楚我們宮里有什么事越會放松警惕,若是我們宮里緊的跟鐵桶一般反倒惹父皇猜疑?!?/br>李青嶂點點頭:“外松內緊臣明白?!闭f完,李青嶂看著雪翊有些泛紅的雙眼柔了聲音:“雖說朝中事多,可郎官也要注意休息?!?/br>雪翊微微一笑,又重新埋下頭去:“近來容妃娘家勢頭有些大,朝中多有不平的聲音,你也要多留意些?!?/br>“臣明白。”沒過多久,由一樁河口決堤的事牽扯出容妃母家有人中飽私囊貪污筑堤銀錢導致流民遍野。魏帝大怒命人徹查此事,隨即拔起蘿卜帶起泥徹底的清算不干凈。新封的兩個侯爺一個被殺一個流放,家人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行刑的地方被血染的鮮紅,半夜下了大雨沖都沖不干凈,一時間朝中人人自危。長安來東宮找雪翊的時候雪翊正圍了薄毯坐在游廊里看雨,宮人們站得遠遠的誰也不敢言語。一時間,長安的耳中聽到的是雷聲在空中翻滾,雨水稀稀拉拉砸在植物身上發出的聲音,空氣中是雨水與泥土植物混合在一起的腥氣。天上烏云密布陰沉的不像話。長安走到雪翊面前給他圍緊了薄毯,皺著眉毛說:“你還生著病怎么坐在這里吹涼風?”雪翊拉了長安的手坐下,平日白皙的臉有些潮紅,他笑著說:“十八弟來了?!?/br>長安皺眉,雪翊很少稱呼他十八弟,伸手將雪翊圈住兩個人靠在大長椅上,又給遠處的宮人打了眼色,宮人捧來一個厚一點的毯子蓋住兩人。雪翊有些不習慣兩個人這么親近,掙扎著想脫開長安的手,長安跟著神將軍莫白這么多年武功長進最大,胳膊上的力氣大的有些讓雪翊心酸。雪翊看著已經快與他一般高的長安笑容淡淡:“這些年你跟著莫白將軍長進很大。”長安用手捏捏雪翊的臉皺眉:“笑的真難看!”雪翊一怔不再說話。許久,長安看著雪翊斂了的眉眼溫聲說:“不是你的錯。”雪翊這下連嘴角都揚不起來:“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什么?”長安不滿的抱緊了雪翊蹙起了鼻子:“你也不是很大!”雪翊拍拍長安的后背,目光看向遠處朦朧霧氣的雨景輕聲說:“你不懂!黃河河堤決口的折子是我挑出來給父皇的,最后連人都是我下令殺得。他們回來和我稟告說,好多人的頭掉在地上眼睛都沒有閉,沒有首級的尸身推了一車又一車全都丟去了亂葬崗,埋都沒人埋,還有很多小孩子,比你我都小的孩子被野狗啃食……”雪翊越說長安攬著雪翊的腰身越緊。“我是儲君,我明明應該是那個讓百姓都安居樂業的人可我卻殺了那么多人……”“你沒有錯!容妃母族仗容妃得寵強買土地在當地劣跡斑斑,容妃的兄長仗著容妃有子在朝中結黨營私勾結大臣妄圖奪取你的儲君之位。如果他們肯消消停停的為民做事你哪里會殺了他們!”雪翊聽著長安說的話驚訝:“你知道?”長安用頭抵上雪翊熱熱的腦袋,心里仿佛有暖流涌過連心都快化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可還是心有不忍,這才生了病?!?/br>雪翊嘆了口:“長安?!?/br>與此同時,代表著鮮卑大王的車攆由北魏的士兵護送著敲開了皇宮的大門。車攆背后是在雨幕中依舊血跡斑斑的鮮卑王旗。長安和雪翊的面前有蓮妃宮中的宮人跪著:“十八皇子,娘娘急命您回去!”☆、第九章雷聲滾滾,天空烏云密布,長安冷著一張臉快步向步蓮宮走去,身后跟了數名內侍,一時間仿佛整個世界里除了雷聲便只剩下擦擦的腳步聲。一進入步蓮宮便有蓮妃身邊的大宮女蘇爾雅引著去了正殿。蘇爾雅看著長安低聲說:“這次來京的是烏達王子和昭和公主,王子已經去見皇上了,昭和公主在娘娘宮里。”長安問:“是鮮卑出事了嗎?他們來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