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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精神聯接過的人,心臟跳的并不安生。他舔了舔唇說:“其實整件事也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沒想到青鳥真是我的精神系。”話音剛落,整張鳥臉掛著大寫的冷漠的青鳥冒了出來,提起爪子優雅得踩了幾步,它出哼聲,啄了卡維爾的腦袋一下,施施然地消失了。卡維爾捂著被啄疼的腦袋,委屈地湊到藍圖的腿邊蹭了蹭,藍圖對這個毛茸茸的大家伙依然沒什么抵抗力,順手捋了捋它頭頂上翹起來的呆毛。“你的精神系不是叫菲碧么?”艾里蓋利還記得黑塔里看到的場景,疑惑地問。“青鳥不僅僅是菲碧,你應該還記得福音吧?它和菲碧融合了,成了現在的青鳥。”藍圖把那艾里沒有目睹到最后的畫面說了一下,艾里蓋利恍然大悟,不住苦笑起來。“難怪青鳥一直不喜歡我,原來他真的把我當情敵。”他掛著眉角故作灑脫地問,“現在你拒絕我,我能理解為你是受到青鳥影響嗎?”“青鳥只是擔心我,怕我遇人不淑。”藍圖躲避著艾里蓋利追逐的目光,“這和青鳥其實關系不大,最主要的原因還在我,其實沒有那段失憶經歷,我是不打算和任何一個哨兵扯上關系的,更不要說是——”配對了。艾里蓋利的聲音又低啞了一層,“所以現在,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是嗎?”看到艾里蓋利憂郁的目光,藍圖忙不迭補充:“不,我……還挺喜歡你的,可是……就……那個……”恢復記憶之后發覺自己忽然多了個對象,感覺怪虛幻的。而且,艾里明顯喜歡的是失去記憶時的自己,天知道他會不會喜歡真正的自己。藍圖的一席話讓艾里蓋利怦然心動,原本黯淡的目光又恢復了光彩。原來,藍圖只是對自己沒自信,哪怕他現在的向導能力已經出類拔萃。事情有了轉機,艾里蓋利情不自禁握住藍圖的手,試探地問:“你是對我沒信心么?”藍圖的掌心微微發燙,漸漸蒸出汗來,然而他并沒有掙開,只是順著自己剛才的話說:“我只是想給多一點磨合的時間,可你……你一上來就撲過來,我當然會被嚇到,畢竟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艾里蓋利不住欣喜,太好了他還沒被全盤否認,他乘機朝卡維爾擠擠眼,在藍圖的問題上格外殷切的卡維爾立刻加大了撒嬌的力度,使出吃奶的力氣蹭著藍圖,藍圖被它大力蹭了個踉蹌,撞到艾里蓋利的胸膛,艾里蓋利順勢摟住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輕輕地問:“所以,我還可以追求你?”呼吸拂過耳畔,莫名升高了溫度,藍圖忍不住捂住耳朵,又強調了遍:“我需要時間,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好,聽你的。”“現在能放開我了嗎?”“能先擁抱下嗎?”艾里蓋利委屈地問,藍圖思索了下慢慢點了點頭,就在他頷首的霎那,艾里蓋利已經把他帶進自己懷里。卡維爾不甘寂寞也直起上身撲了上來,兩人一虎抱成一團,就在藍圖憋不過氣來的時候,青鳥又煞風景地跳了出來,銜住卡維爾頸間的毛使勁往外扯。“嗷嗚——”卡維爾慘叫了聲,從藍圖的身邊被拖走,后頸的毛也少了一大撮。青鳥吐掉那坨白毛,犀利地盯著艾里蓋利。哪怕不再擁有人形,它也依然是藍圖最堅實的后盾。收到警告的艾里蓋利松開手,若有所思地說:“青鳥曾經說我配不上你,我還把這句話當成玩笑,可今天我才知道,我自己才是個笑話,我確實配不上你。”“什么意思?”藍圖聽他的話也僵直了下,怎么回事,剛剛還聊得好好的,難道又要變卦了?藍圖不自信,艾里又何嘗不是,藍圖的變化給他帶來危機感,他發覺自己的能力跟不上伴侶的進步,連保護向導的能力都沒有,他又算得上什么合格的哨兵呢?不過不要緊,他會努力,他的向導就在前面等著自己。就在藍圖不知所措的時候,艾里蓋利已經暗暗定下新目標,他莞爾著抵住藍圖的額頭說:“現在的你站在云端上,等著我,我會來接你的。”藍圖眼底的不安減退了,神色隨之安定下來,他不主點頭,臉又紅了一層。艾里蓋利笑盈盈地看著藍圖的反應,現在的藍圖就像在No.33行星上一樣,別扭得可愛。心里的一樁大事落地,久違的疲憊朝艾里蓋利襲來,艾里蓋利的腦袋滑落到藍圖的肩上,很快引來青鳥不滿的低吟。“抱歉……我好想有點困。”強打著精神,艾里蓋利囁嚅了句。早就從行動隊員口中聽說艾里蓋利為了自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神經緊張程度已經接近臨界點,聽到他喊累,藍圖又是一陣內疚,忍不住扶住他肩膀,放軟口氣說:“你一直沒有好好睡覺吧,趕緊休息吧。”“你能陪著我嗎?”艾里蓋利乘機“柔弱”了把,雖然形象和哨兵嚴重不符,但非常管用。藍圖幾乎沒怎么糾結就同意了,“好,等你睡著了我再走。”就這么,艾里蓋利頂著青鳥要吃人的目光躺了下來,左手依然拉著藍圖不放,他本想邀請藍圖共枕,可沒多久,他就真的睡著了。卡維爾側臥在藍圖腳邊瞇著眼小憩,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甩著,時不時撩過青鳥細長的腳脖子。青鳥像是被嚴重調戲了似的跳了起來,用喙揪著藍圖的衣服無聲控訴:他都睡著了你還待在這兒干什么,我們走吧。藍圖安撫地拍拍它說:“好啦,我們上船之后并沒有人給我們安排休息艙,我們能到哪兒去,就在這兒待一會兒吧。”青鳥氣咻咻地松開藍圖,恨鐵不成鋼地在艾里蓋利的休息艙里兜了兩圈,然后狠狠踩了腳卡維爾的尾巴,氣呼呼地消失了。卡維爾哀嚎了聲,艾里蓋利的眉頭微聳,好像也有些難受,藍圖不住撫摸他的額頭,靜靜用精神力梳理他的意識海,很快,艾里蓋利的眉宇間的陰影減退了不少,舒服得發出一聲輕哼。藍圖終究沒走成,趴在艾里蓋利身旁也睡著了。與此同時,道爾和哈克爾的休息艙門上赫然掛著閑人免進的光標。某個吃了飛醋的哨兵嚴肅地控訴向導的不是,說他不重視自己,眼睛黏在別的向導身上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情等等,可沒等他控訴完,就被被控訴對象一把抓了個過去抱了個滿懷,剛張嘴就被對方的舌頭堵住了,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嚶嚀。“你怎么可以這樣,我還沒說完呢!”道爾紅著眼推開哈克爾,嘴巴潤得像涂了蜜,又紅又亮。“我聽著呢,你慢慢說。”哈克爾親吻他的頸側和耳朵,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