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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哈克爾還只是個助理主教,而穆夏也只是主教護衛隊里不起眼的一名AI。哈克爾怎么也不會想到,十年前,他們就有了交集。穆夏猶豫了下,很快放棄了隱瞞點了點頭,“是我先看到了您,然后我通知了諾亞閣下……”“原來你是為了替我隱瞞當年的事才想出這么個餿主意,唉,算了……”哈克爾苦笑了下,“我怪罪了你到現在,沒想到這之間還有這么多隱情,起來吧穆夏,你還是我的護衛官。”化解掉心中的那團不虞之氣,哈克爾的語氣比一開始和緩得多,但穆夏并沒有聽從哈克爾的話站起身,依然跪著沒有動彈,他仰起臉起誓道:“閣下,請您放心,為了彌補我的過失,我會竭力保護您,不讓你受到絲毫傷害。”哈克爾拽不動他,抱著肘問:“怎么,難道你要和教會作對?”“我聯系了萌爪團,”不顧哈克爾變幻莫測的表情,穆夏直截了當地說,“他們已經抵達維綸了。”“你怎么叫他們來了?”“您不希望他來嗎,閣下?”哈克爾說的是“他們”,可穆夏知道,在“他們”之中,只有一個他才能牽動哈克爾的心。哈克爾認輸似的舉起雙手,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掐了掐臉頰,本來就有些紅暈的雙頰顏色變得越發明艷起來,穆夏不由低下頭,掩飾住眼底不明的情緒。“他們到哪兒了,我能和他們聯系嗎?”哈克爾很快恢復到原來的狀態,可聽他的口吻,就是個即將和心上人相見難掩激動的小伙子,哪里還有半點主教不食人間煙火的調調。穆夏很快調整好了神色,一板一眼地說:“為了您的安全考慮,目前還不能聯系,不過請您放心,他們會在素身懲戒開始前趕到的。”盡管穆夏信誓旦旦,哈克爾的顧慮卻不小,首先說這教堂吧。圣羅蘭教堂可謂全星域絕無僅有的“大”教堂,它的面積足夠可以覆蓋一兩顆小型行星,而且在教堂內除了神職人員,所有信徒一律禁止使用交通工具。有虔誠的信徒試過,從教堂的最南端靠雙腳一路走到最北端,足足花了兩年的時間,就算傭兵們現在進入了教堂,就算他們知道自己的方位,等找到的時候是不是只能捧著他的骨灰盒了?而且教會的戒備森嚴,樓層越高警戒水平越高,為了防止AI入侵甚至屏蔽了網絡,這里大概連只蟑螂進門都會被掃描,何況是他們幾個大活人呢。哈克爾皺著眉覺得這件事不太樂觀,穆夏卻比他有信心:“閣下,您別擔心,傭兵們自有辦法。”哈克爾只當穆夏在安慰自己,忍不住苦笑著說:“你原來根本看不上他們的,怎么這時候反而替他們說話了?”穆夏一板一眼地回答:“我相信閣下的眼光,您關注的人不可能是廢物,而且現在這個時候,我只能信賴他們。”“是啊,信賴。”哈克爾沉吟了句,腦中不住浮現出第九行星那座小教堂的畫面,那個私人建造,淹沒在粉色薔薇花叢里的小教堂是全木結構的,走在里頭腳下的地板不住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一座雕刻并不精細神靈雕像矗立在彩色拼接玻璃窗下,光透過來投射在雕塑上,恰到好處地遮掩住躲在雕塑后頭的人,他只能瞥見一小撮柔軟的金發露在雕塑外。“閣下,”穆夏的聲音猛然將哈克爾拽回到了現實,他的眼前泛了圈白光,過了會兒才穩住了神,而穆夏的疑問已經滔滔不絕地說了出來,“我不明白,為什么您濫用私權,教會會對您采取這么嚴厲的處罰,簡直就像是……”毀尸滅跡。穆夏咽下這個大逆不道的詞匯,自從啟動伊始就在教會內保護主教的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教會的初衷,或者說他從來沒有試圖去理解過,對他而言,有人需要他保護就夠了。可人類的思想哪是這么簡單的。哈克爾垂下眼簾低語道:“因為這件事會成為他們的軟肋,讓世人知道,教會并不如它表面看上去那樣圣潔無垢。”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有人的地方就有陰謀。不等穆夏細問明白,鎖死的大門再次打開,“格楞楞”的展開兩人寬的距離,一隊和穆夏一樣身著黑色制服的人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沒錯,他們也是AI。看到突然出現的同僚,穆夏第一反應不是寒暄而是警戒,這個時候出動這么多同級別的AI實在令人不安。沒等他發問,來人就說出了讓穆夏產生恐懼的話來:“閣下,時間到了,跟我們走吧。”素身懲戒就這么開始了?怎么會這樣?穆夏一臉怒氣地站起來,誰料卻被哈克爾擋了回去,哈克爾笑語盈盈地說:“放心,我會活著回來的。”您的導師完成懲戒后就奄奄一息,人被教會處理到哪兒去都不明了,您又能堅持到什么程度?!穆夏忙不迭起身追上去,卻被同僚堵在了房間里,房門在他眼前“咔咔咔”的合上,從不知道憤怒是何物的穆夏像個炸藥桶似的被點燃了,他拔出佩劍指向攔住他去路的AI,得到的只有一句冷冰冰的回復:“你可以結果了我們,但是就算你結果我們你也出不去,在哈克爾沒有懲罰完畢前,你是走不出去的。”“看來,我被你們小看了。”穆夏低語了句,忽然扔掉手里的佩劍,沖了上去。作者有話要說: _(:з」∠)_☆、第51章幫道爾把老婆救回從地下水路爬出來的那一刻起,藍圖的腦袋就開始嗡嗡作響,不過這次難受的感覺還沒到達讓他難以忍受的程度,比剛恢復記憶時那會兒要溫和得多。一些生活畫面源源不斷浮現,一顰一笑都印刻進腦海。仿佛是受到畫面里人物的影響,藍圖的脊背打直,右手疊在左手上交錯相握,精氣神陡然一變,儼然成了教會中的一員。“諾雷,你的手勢錯了,雙手換個方向。”“道爾,你走路的姿勢不對,再文雅一點。”“妮娜,教會里的女性手勢和男性不同,你得這樣。”萌爪團的傭兵們錯愕連連地看著他,木偶似的接受他的擺弄。道爾斜過身湊到艾里蓋利的耳邊問:“嘿,艾里,你的媳婦兒怎么了,感覺不太對勁,該不會被什么臟東西附體了吧?”艾里蓋利也懷疑地蹙起眉,按照他的推理,藍圖應該沒來過這座教堂,可他怎么這么熟悉教堂內的禮儀?難道這也是他和諾亞閣下精神聯接后的遺產?他快步走到藍圖身旁,前身幾乎貼在了藍圖的脊背上,沒有意外他也受到了藍圖的指點。“艾里,你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