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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小心凍壞了。”方寧介嬉皮笑臉的說:“凍不壞,他在汽車里等著呢……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您。”張老點點頭,在方寧介走了幾步后,他忽然抬高了音量,說道,“明天的展會……你到時候去找4號展位的負責人,姓陳,跟他報我的名兒就行了。”方寧介心里一陣暗喜,知道張老這是在給他鋪路了。他真心實意地給張老鞠了個躬,“謝謝您。”張老撇了他一眼,似乎是有話要說,但是還是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離開。門口安了燈,可以亮半分鐘,方寧介慢慢走下了樓梯,感覺身心似乎都已經變暖了。他跨出了樓梯,果然看見鄔行言正坐在車內。只是車窗大開著,還有絲絲的白煙飄了出來。鄔行言……在吸煙?方寧介有些意外,他慢慢地走了過去,對方也很快發現了他,那張本來還是愣愣的臉,忽然就露出了笑容。“這么快啊?”鄔行言不著痕跡地掐掉了手里的煙。方寧介打開車門坐了上去,也沒問煙的事情,“我和他說你在樓下等我,他就把我趕下來了。”他聲音里還帶了點兒委屈。鄔行言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你還真是什么都敢說。”“我還沒來得及指名道姓呢!老頭子自己心里也清楚。”方寧介幽幽地嘆了口氣,“算了不說這個,我談的差不多了。你呢?”鄔行言僵了僵,許久,他才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氣,車窗已經關上,那口氣在狹小的車內變成了薄薄的煙霧狀,很快就隨著氣流飄逸開了,“我想了很久……想開個記者會,斷絕和他的關系。”方寧介微怔。“你別這么看著我,”鄔行言對他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我也沒想到這么快……”失去了鄔家少爺身份的鄔行言,在圈內的地位絕對會大打折扣,說不定還有不少媒體在鄔廣川的授意下,刻意對鄔行言發起攻擊……他本以為還能看到面前的這個人在神壇上多停留一會兒,但是卻沒想到,離開的卻這么快。“沒別的辦法了。”鄔行言面色惆悵,“他要我回去繼承家業……我是絕對不可能回去的,不如趁這個機會……我讓他丟盡了臉面,他就不會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只不過,有點可惜的是,”鄔行言摸了摸方寧介的臉,“我現在……沒那個能力幫你翻案了。”方寧介頓了半響。他心里的的確確對鄔廣川是有一股怨氣的。那個男人曾經給了他如煉獄一般的經歷,讓他再世為人,變成了寄宿在別人體內的一縷鬼魂。現在,那個男人又將親自把他的兒子毀滅……他忽然一把握住了鄔行言的手,“那我們就出柜吧。”既然如此,那就搞個大新聞好了,正好向鄔廣川表明他們的態度。鄔行言愕然。半響后,他握住了方寧介的手,臉上是閃耀的快要發光的笑容,“好。”但是事實上,一切都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糟。方寧介他們在外吃了一頓,又沿著大橋走了一圈散散心、消消食,回到酒店時已經近十一點。一進大堂,方寧介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附湛。“……”媽的,陰魂不散。這時候大堂已經人煙稀少,有點兒動靜大家都聽得見。附湛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臉上浮現出了無奈的笑容,“你們……吃的也太晚了。”鄔行言拉住想要上前諷刺的方寧介,淡淡地說,“你有什么事嗎?”“有是有。”附湛掃了一眼方寧介,輕聲說,“不過恐怕方先生不適合旁聽。”方寧介笑了起來,“我適不適合,不是你說了算的。”鄔行言不置可否。“是江穆的事情。”附湛微微皺了皺眉,臉上的淡定神色也不復存在,“你要是還想讓他摻和進來,就跟我來吧。”說完,他就一手揣兜,負氣一般直直的走向電梯。方寧介沖鄔行言聳了聳肩,“他既然那么想說,真想現在就回去,憋死他。”鄔行言笑了出來,“你現在也可以。”他們說話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附湛聽見,對方果然一個踉蹌,臉上帶怒地看著他們。“我們還是回去睡覺吧。”方寧介翻了個白眼,打了個哈欠,挽住了鄔行言的胳膊。“行言,”附湛忍住怒氣,慢慢說道,“有個人,你一定會想見的。”鄔行言雖然面上還有懷疑,但卻依舊一言不發。附湛冷冷地說,“袁茹……你不想見她一面,問點兒什么嗎?”方寧介和鄔行言具是一震。袁茹……這個害的江穆車禍致死的幫兇,如今從太平洋的那一岸,游回了這里嗎?他愣愣的想。鄔行言低頭看了一眼他,雖然實在是不想讓袁茹和方寧介再有什么接觸,但是事關車禍,他還是只能咬咬牙。“走吧。”他沉沉的說,然后給了方寧介一個安定的眼神。附湛看見他們倆之間的互動,輕輕笑了一聲。估計連他也不清楚,那笑聲是嘲笑的意味更重,還是自諷的意味更重。袁茹坐了一整天的飛機,直接馬不停蹄地著陸在了S市的機場,緊接著就趕來了這家酒店。不過因為方寧介他們回來的太晚,袁茹就先回房間休息了。“本來這么晚了,”附湛敲了敲袁茹的房門,對他們說,“不適合談這些事情,但是明天有展會,我還估計到鄔廣川最近會對展會有點兒動作,因此,這事兒還是早點解決。”附湛又敲了好幾次,房間里才傳來了腳步聲。“咔噠。”因為剛從床上爬下來,袁茹的頭發有些凌亂,但是還是擋不住她的風情。方寧介心里嘆了口氣,當初以為有一個這么美麗、還很賢惠的女朋友是天上難得的幸福,現在想想,越美麗的女人越可能心狠手辣,果然說的不錯。“進來吧。”袁茹臉上還有倦色,她強打精神,側了側身,把道路讓了出來。“鄔廣川那邊肯定已經知道我回國的消息了。”袁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然后從兜里拿出了一根煙,點了放到嘴邊吸了一口,又慢慢地吐了出來。附湛勾了勾唇角,“不奇怪,他要是不知道,那才要我驚訝了。”袁茹夾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