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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點無奈,“你跟誰說話呢?都跟你說了,不要和女人那樣吼,多不禮貌。”“啊,我沒有和女人吵,”趙軒掃了一眼導購,看的導購膽戰心驚,然后慢吞吞地說,“是個男的,不是女的。”“騙人吧?”忻淼唾之以鼻,把車門給打開了,“看見男人你不調戲你和他吵架?你當我----你們是誰?!”趙軒猛然聽見這句,一下愣住了。“放開我!趙軒!!!---滋滋滋。”藍牙耳機被拽了下來,扔在了地上,一只锃亮锃亮的皮鞋湊了過去,將它碾成了碎片。☆、第31章城“小淼?忻淼?!”趙軒對著手機大聲喊他的名字,卻只能聽到掛斷后的嘟嘟聲,再打的時候卻被提醒對方已經關機。趙軒臉色陰沉,連剛買的西服都顧不上拿就拔腳匆匆地跑了出去。“石易,”趙軒坐上車,努力保持冷靜并撥打了一個電話,“你現在在哪兒?”“我?我在酒吧唄,還能在哪兒?”石易隨意地說,左手把計算器按得啪啪響,右手在本子上記下一串串數字。“忻淼好像被人帶走了。”趙軒揉了揉眉間,語氣里滿是擔心。石易停下手,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你說什么?被人帶走了?”“對,我們倆本來要去吃飯,剛才給他打電話,他話說到一半忽然又說了一句,你們是誰?后來他的電話我就打不通了。”趙軒用力地呼出一口氣,懊惱地說,“該死!我應該去他家里接他的!我不應該遲到的!”“你別急。”石易下意識地握住筆往紙上搗了兩下,說,“你先去你們約定的地點看看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我去他家里看看,先穩住他的家人,別讓老人家著急了。”“恩,拜托你了。”趙軒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后才發現自己腦門上已經是‘遍地珍珠’。“嘭!”他一拳頭砸在了方向盤上。該死!到底是誰要帶走了忻淼?要是被我發現,非把你腦袋給擰下來不可!“誰打來的?”石易抬頭瞄了一眼窩在沙發上看書的人,說:“趙軒。”“哦。”沙發上的人翻了個身,把一只手臂疊了起來放到頭下做枕頭。石易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抽走了他手中的書,盯著他,“不會是你吧?”“你不相信我?”那人語氣平淡,仿佛問的是多么稀疏平常的問題。“我相信你,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忻淼雖然不是豪門子弟,但是后面的靠山不比你小,你最好沒做這樣的事情,不然連我都救不了你。”那人笑了出來,“我做這樣的事,有什么好處嗎?是能讓我痛快點兒還是能讓鄔行言喜歡我多一點?”他坐了起來,拿圓潤的指尖點了點石易的胸膛,輕聲道:“我沒那么傻,也沒那么壞。”附湛這么一說,石易倒是尷尬起來,“我不是那個意思。”“不管你是什么意思,”附湛把腳盤了起來,頗為無所事事的模樣,“不是我做的,我絕對不會承認。”石易訕訕地站了起來,“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一趟。”“等等!”附湛忽然把他叫住。“恩?”石易挑眉看他。附湛說道:“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如果忻淼能救的回來,你就去救;救不回來,就不要再摻和他們的事。”“他們?”石易敏銳地捕捉到這句話,追問,“是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鄔行言。不要再摻和鄔行言的事,我只是猜了一下。”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問了,快走吧。”石易與附湛自初中就認識,若是說要評選個附湛最好朋友,石易還是很自信的。所以附湛在這個檔口上說不要再摻和鄔行言的事,就說明有危險;他說別問了,就表示他真的不能說,而不是他不想說。石易看了他半天,才道:“附湛,你自己也小心點,別老是往鄔行言那兒跑了。”附湛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他故作輕松地說:“我沒關系,你快走吧。”石易捏緊拳頭,然后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松開手轉身離開。.“等等!”方寧介的聲音里帶著茫然和慌亂,“你說什么?”鄔行言站在水池邊洗碗,聞言眼皮都不抬一下,語氣里帶著無奈和寵溺,“我已經說三遍了,你再裝作聽不見我可是要生氣了。”“可是,可是,我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方寧介手足無措,眼角都濕了,不停摸著自己的胳膊,“他們會不會認出我啊?”“幾率不大,”鄔行言把手上的泡沫沖掉,然后擦干凈,轉過來拍了拍他的肩,“換個正常人也不能在短短的這么點兒時間內認出來。”方寧介站在原地,眼圈都紅了。“認不出來也是好事。”鄔行言看了很心疼,“你爸媽身體都不好,不能受太大刺激,你現在告訴他們,只會讓他們擔心。不如等一切塵埃落定后,再慢慢和他們解釋。”方寧介沒說話,但是看樣子情緒已經平定了。鄔行言湊上前抱了抱,然后就松開了手,語氣中帶著鼓勵的意味,“好了,早點睡吧,明天上午十點出發,可千萬別睡懶覺了。”方寧介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這種事我不會遲到的。”片刻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我覺得我今晚上可能要失眠了,你上次去我宿舍里的時候是不是噴了什么東西啊?”“是,怎么了?”鄔行言心臟都漏了一拍,莫名緊張了起來。方寧介沖他沒心沒肺地笑了笑,“你不是去抱被子了嗎?都沾在被子上了,你還有嗎?我拿去往被子上噴點兒,感覺還有安眠的功效啊。”“……”鄔行言無奈地笑了笑,“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了。”他心說,看來得把阿瑪尼拉進黑名單了,催情的效果沒有,催眠的效果倒是杠杠的。方寧介對他的小心思一無所知,歡天喜地地拿著幾瓶香水回了自己房間。適夜,方寧介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蠶寶寶,時不時地蠕動著。“啊!”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快要崩潰,“麻蛋!明明噴了這么多怎么還睡不著?!辣雞香水!還我睡眠!”阿瑪尼總部,正在加班的設計部部長打了個噴嚏,嗅了嗅,繼續了他的工作。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