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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路燈的光打在方寧介頭頂上,也照亮了前面的路。晚上郊區(qū)的野風(fēng)挺大,這天也不是夏天,吹了半天他就有點受不了了,抖著手給鄔行言發(fā)了拒絕的短信,打算再打個電話,讓蔡進去打個的來接他。他一邊走,一邊埋頭按著手機,忽然覺得不對勁起來。眼前的燈光忽然暗了一片,他警覺地抬起頭,卻看見了站在他面前的鄔行言。“你……”兩個人同時開口,卻又尷尬的說不出話來。鄔行言精美的發(fā)型被風(fēng)吹的亂七八糟,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圓領(lǐng)長袖的打底衫,外面套了件薄薄的大衣,在外面凍得不行。黃色燈光下都能看見他蒼白的臉和唇色,眼角都被風(fēng)吹紅了,看起來格外可憐。方寧介心里不斷地騰起愧疚,要不是他別別扭扭的不肯吃飯,鄔行言也不會跑出去吹冷風(fēng)。“我本來想出來散散步,沒開車,結(jié)果,你看這風(fēng)……”鄔行言不好意思地沖他笑了笑,笑容靦腆。方寧介把手機放在口袋里,聲音也柔和了不少:“那我們回去吧,你開車送我?”“恩。”兩個人并肩走了一段,忽然鄔行言開口說道:“寧介,我覺得你有點奇怪。”“什么?”方寧介這會兒吃飽了,身心都放松了,心眼兒也沒放回胸腔里,隨隨便便地應(yīng)了一聲。“你讓我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鄔行言頓住腳步,轉(zhuǎn)過身去面朝著方寧介,低下頭,在他的嘴角輕輕烙下一個吻。方寧介的瞳孔忽然緊縮。☆、第10章一個八卦。【小修】方寧介的瞳孔忽然緊縮。他沒來得及把鄔行言推開,因為鄔行言只是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唇角印了一下,就移開了。“你干什么?!”他腦子里都要炸了,先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他心虛,緊接著莫名其妙的一個吻又尾隨而來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鄔行言眼睛里帶著點小心翼翼:“親你。”“我、我當(dāng)然知道、你,”方寧介的話又說不利索了,他氣憤的指責(zé),“你為什么不經(jīng)過我允許就……那個?”“還要那個?”鄔行言挑了挑眉,感覺挺有意思的。方寧介踉踉蹌蹌地往后退了一步,本來被風(fēng)吹白的臉都漲紅了:“不然呢?我能不經(jīng)過你的允許隨便進你的房間嗎?”“好。”鄔行言步步跟了上去,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脖子,把頭低下去,盯著面前那驚慌失措的人:“我可以親你嗎?”“可以。”他沒等到方寧介說出拒詞,而是自己幫他作出了決定,然后手掌微微用力,借力把他往上一托,非常干脆地親了下去。這次親就不是剛才的蜻蜓點水了,而是像燕子啄泥一般反復(fù)舔舐著方寧介的唇瓣,仿佛那是多么美味的黑森林一般。方寧介還沒來得及喘氣,就被他用唇堵住了,唇瓣被人家叼著舔來磨去的玩。“放、唔、放!”他甚至說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就連每一個字都纏纏綿綿的,好像也沾染著水汽。鄔行言摟著他,眼瞼半閉著,露出了很長的睫毛,好像很怕被拒絕一樣,時不時地顫一下,簡直要掃進別人的心里。如果換個男人女人,被鄔行言這樣軟綿綿地纏著,肯定二話不說就纏上去了。可惜方寧介還沒昏成這樣,他被同一個男人強吻了兩次,不,應(yīng)該說是三次,心塞的簡直不能好了。鄔行言并沒有像上次一樣把舌頭伸進去掃蕩,舔了一會兒就自覺地放開了。方寧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嘴邊還有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他的口水,臉上也是又青又白,好看得很。“鄔行言,”他顫了半天,恨恨地說:“你有病啊?!”鄔行言沒應(yīng),手指捏著袖子給他擦嘴,卻被他給甩開了。“我上回在車上沒說清楚嗎?!”方寧介憤怒地沖他吼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幾步干脆跑了起來。鄔行言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越跑越遠,燈光下他的身影看上去萬分孤寂。直到那個倉皇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他才慢慢地把手伸到口袋里,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喂?”那邊傳來了關(guān)明理大大咧咧的聲音,背景估計是在ktv,旁邊有嘈雜的說話聲和嬌媚的嗔聲。“是我。”鄔行言緩緩說。關(guān)明理推了推身邊的女人,站了起來去外面接電話,換了個地方后果然清凈了不少。他掏了掏耳朵,悠閑地問:“怎么了鄔大少爺,我還以為你現(xiàn)在正和你那小床伴顛鸞倒鳳、巫山*呢,還有閑情打電話給我?”“你現(xiàn)在在這兒呢?”鄔行言沉聲問。“我在皇城ktv啊。”“你開車去的對吧,你現(xiàn)在去拿車,然后沿著中山路開,應(yīng)該會看到一個人,就是他,你把他送回家就行。”關(guān)明理不滿地說:“喂喂,你說的可真輕松,我這兒一大堆人呢,還有,他不在你床上待著跑出去干嘛,他還能走啊?哎,別傷心,要不要哥給你送一打金戈,保證你把他干的起不來。”“……”鄔行言嘖了一聲,不耐煩地說,“別那么多廢話,趕緊。”“真是……我是個導(dǎo)演,又不是你的助理----”關(guān)明理抱怨了幾句,卻聽見那邊已經(jīng)掛了電話。“哎喲我去,我成什么人了……自己干不翻還讓人跑了……還得我去擦屁股……”說是這么說,他還是利索地給包廂里的人打了個招呼,然后去停車場拿車,往中山路上開。此時已經(jīng)近十點,城里雖是熱鬧,但是跑到城郊,幾百米都看不見一個人影子。關(guān)明理放慢了車速,不住地往人行道看,又開了五分鐘,果然看見遠處一個黑黑的人影,慢慢地走著。他把車子靠邊開,車前燈開著,很快就看清那人的模樣,可不是逃出來的小床伴嗎?方寧介正心情低落地沿著中山路走,剛開始他還能跑一段,后來吃的東西都快被他跑的消化不多了,風(fēng)也挺大,一會兒就把他凍得要死,只能裹著大衣慢慢地走。尼瑪早知如此也應(yīng)該讓鄔行言把他送回家再說啊,得了,現(xiàn)在作死了。心累。一輛蘭博基尼慢慢駛到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