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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過。“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宋以安并打算說下去,八年前他出現的太晚,所以才造成一樁慘禍,現在不過才兩個月,他相信陳川和宋與寧的感情并不會太深,所以必須扼殺在搖籃里,宋與寧逢場作戲可以,但如果動了真感情,那是萬萬不能的,“其余的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如果陳川看中的是宋與寧的權勢,那宋與寧能給的,他也能給。但如果看中的是宋與寧的一顆真心,那這些話的殺傷力絕對是強大的,就算不能把他們分開,那至少也能造成一些隔閡。從早上到現在,他的打擊是一個接一個,所有人都說要靠他自己去想去做,可是光靠他一個人怎么才能想得明白。陳川失魂落魄,魂不守舍,沿著來時的路又回到了陸遙遠家。“你怎么又來了?”這次開門的是何少言,他仍舊是一臉的不歡迎。陳川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直接推開他,自己走了進來,他走到正在陽臺背劇本的陸遙遠身邊:“八年前,汪粼到底是為什么自殺的?”“你怎么突然關心這個了?”陸遙遠眉頭皺了皺,“是有人跟你說什么了?”“你不需要知道這個。”陳川的態度難得的強硬,“你只要告訴我汪粼是怎么死的就行了。”“他有抑郁癥啊,重度抑郁,他活的很痛苦,想要解脫也是在所難免的。”如果要是平時陳川用這種態度來跟他說話,他大概會毫不猶豫地一個巴掌拍在陳川的頭頂,但今天,他的心有點虛。“那造成他活的痛苦的原因是什么呢?”陳川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啪嗒”一聲掉落在地板上,“因為宋與寧拋棄了他?”“這事不能怪宋與寧。”何少言沖了過來,“汪粼是穆\斯林,他愛上了同性,這在他的教義中是禁忌,宋與寧那時候也知道,所以才遲遲不肯接受他的感情。”“但是他是愛汪粼的,對嗎?”陳川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但仍然有止不住的淚水打濕了眼角,他強詞奪理道:“他愛他,卻又不敢跟他在一起,這跟拋棄有什么兩樣。”“不,他們有在一起過。”陸遙遠嘆了一口氣,他并不是很想回憶起往事,那樁舊事一直都藏在他的記憶深處,就如果一道傷疤,揭開一次就會痛苦一次,“汪粼家在銀川,那是一個傳統的大家族,他們并不想讓汪粼當歌手,想要讓他回去結婚生子。汪粼愛好自由,這也是他來北漂的原因之一,他并不想被束縛在那里,但是他的家人不允許。他抗爭了兩年,如果不是宋與寧,他早就支撐不下去了。”陸遙遠訴說地很平淡,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反應會這么平淡,沒有過多的痛苦,只是對舊事的淡然。“宋與寧雖然沒有一下子接受他的感情,但我知道他一定也是喜歡汪粼的。汪粼是那樣美好的一個人,大概換了誰都會喜歡的吧。”陸遙遠的眼睛有點濕潤。“我就不喜歡啊。”何少言嘟囔道,“我覺得你比他更美好。”陸遙遠抬眼看著他,何少言訕訕地笑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閉嘴!”陸遙遠傷感的心情頓時被何少言破壞了,“如果不是你橫插一杠子,自作主張地幫我解約,我就不會離開汪粼了,更不會有之后的事情發生了。”“我不是看你太難受了嘛,天天看他倆如膠似膝眉來眼去的,誰待在一邊都不好受。”何少言收起了笑,也是一臉的落寞。陳川的到來,讓他們兩個的情緒也跌落到了谷底,陳川有些愧疚,但依然問道:“之后呢,他們又是怎么分開的?”“宋大哥回來了。”何少言替陸遙遠說下去,“他也不愿意宋與寧當什么經紀人,他想要帶宋與寧回美國。那個時候,正好汪粼家里人也過來找他,把他帶回了銀川,但汪粼逃了出來,他一個人去了大理,就在大理的一家笑旅館里……”何少言頓了頓,“割腕了。”大理是宋與寧曾經最想去的地方,但終究他沒有再跨入過那里一步。“你說汪粼家里人怎么來的這么巧,還不是宋以安那個王八蛋。”陸遙遠憤憤道,“宋與寧心也是夠狠的,汪粼走了,他連看一眼都不愿意。”“他不是不愿意,他只是太難過了。”何少言解釋道,“你都不知道他在美國天天過的什么樣,我看了都替他難受,他以前是那么神采飛揚的一個人,經歷了這件事,我都很少再見他笑了。”陳川嘆了一口氣,原來這就是事實真相,聽到這些,他的心就像刀割一樣:“原來不管是我,還是吳凱文、韓璟云,或是別的什么人,都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你不要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胡思亂想。”陸遙遠道,“宋與寧對你是不一樣的。”“哪里有不一樣。”陳川仰起頭,他不想讓眼淚再流出來,“我們只在一起兩個月而已,兩個月能看到什么,他早晚有一天會找到更像汪粼的那個人,但是誰也無法代替汪粼在他心里的地位。”陸遙遠撓了撓頭,他不知道該如何勸慰陳川,他對宋與寧也沒什么信心:“世界上的好男人千千萬,你不一定非要在他這棵樹上吊死,對哦,你原來是喜歡女人的,那你可以選擇的就更多了,找個好女人結婚生子不比你在天天擔心他被人搶走好多了,也會少了很多煩惱。”“哪有你這么勸人的。”何少言扯了扯陸遙遠的衣服,“你還嫌不夠亂嗎?”陳川笑了笑:“遠哥說的沒錯,人應該看開一點,他既然都不愛我,我又何必在這里庸人自擾。”他搖了搖頭,“我以為我能改變他,卻沒想到,我連改變他的資格都沒有,在他的心里我跟吳凱文他們根本沒什么兩樣。”說完,他也沒有多待,轉身就走,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陳川!”陸遙遠在背后喚了他一聲,但陳川置若罔聞。被無視的陸遙遠和何少言面面相覷,何少言問道:“他不會出什么事吧。”“陳川不是汪粼。”陸遙遠想了想道,“給他一點時間,他會想清楚的。”☆、第一次被追債陳川走了,離開了他北漂了六年的帝都,他帶著爸媽一路南下回到了老家。他爸雖然被他拖上了火車,卻是一臉的抗拒:“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在帝都好好的,為什么要回去,你是嫌我不得早死嗎?”陳川正在編輯發給周靜文的道歉加道別短信,他抬頭看了他爸一眼道:“你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外面,帝都再好,那都不是你的家。人做錯了事就要自己負責,有我跟你在一塊扛著,有什么好怕的!再說了,你的那點賭債跟帝都的房價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光是靠我是能幫你還上錢,但卻是買不起房子的。”他爸從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其實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