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他看著宋與寧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眼淚再也止不住，他靠著緩緩墻壁蹲了下來，抱著手瑟瑟發(fā)抖，直到小邱找了出來，把他扶了進去。

☆、第N次厚臉皮

第二天一大早，陳川給宋與寧發(fā)去了信息，想要請一天假，明天再跑步。得到允許后，他早早來到了陸遙遠家，但是卻發(fā)現(xiàn)陸遙遠竟然把開門密碼給換了。

陳川只好蹲在墻角，等待陸遙遠打開門出來。在等待的過程中，他先給沈興打了一個電話，把昨天的事都跟沈興解釋了一遍。

沈興聽后，安慰陳川道：“你別擔心，陸遙遠到現(xiàn)在還沒跟我提換助理的事，所以這事他也就是嚇嚇你，等他氣消了也就沒事了?！?/br>
“真沒事嗎？”陳川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放心好了，他就是想換我也不答應(yīng)，哪個助理能在他身邊超過一個星期的，你都這么久了，已經(jīng)破記錄了?？吹贸鰜?，他挺喜歡你的，你上次東西丟了，他還讓我調(diào)查呢，雖然最后也沒能幫上什么忙。”

陳川聽了有些感動：“他人其實挺好的?！?/br>
“可不是嘛，就是那嘴太損了，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是啊，是啊，幸好我臉皮厚?！标惔c著頭，跟著沈興一塊吐槽起陸遙遠。吐槽著正high呢，門鎖“咔噠”一聲響了，陳川趕緊掛了電話，嚴陣以待地等著陸遙遠出來。

陸遙遠半個身子探出了門外，看到了陳川，他愣了一下，但看起來一點也不吃驚。他默不作聲地跨過來，去按電梯。陳川趕緊跟上。這一跟一只跟到了車上，但陸遙遠還是一句話都不說，陳川熟稔地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陸遙遠終于看了他一眼，忍無可忍地訓(xùn)道：“系上你的安全帶，每天要我提醒你幾次？”

一聽到陸遙遠主動跟自己說話了，陳川樂得嘴都合不攏了，他趕緊低頭扣上安全帶。

“你有病嗎，我罵你你還這么高興?！笨吹剿b牙咧嘴的樣子，陸遙遠很不爽。

陳川樂滋滋地點頭承認：“是啊，我有?。　?/br>
陸遙遠：……

這一頁就這么翻過去了，不過這翻得也是夠快的，陸遙遠不知道是因為陳川臉皮太厚了，還是自己肚量變大了，竟然這么輕易地就原諒他了。

“以后他再來找你，你怎么回答？”在陳川認真地檢討了自身的錯誤后，陸遙遠問。

“我說我什么都不知道，絕對不會再跟他虛與委蛇。”陳川答。

“屁，你這還不叫虛與委蛇？”陸遙遠怒道。

陳川小聲地問：“那我該怎么辦？”

“直接一口水噴死他，跟他廢話什么，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陳川抖了抖：“我不敢啊?！?/br>
“你怕什么，你有我呢，他要敢把你怎么樣，我抽不死他。”

在你抽死他之前，我可能已經(jīng)先一步陣亡了，陳川撇了撇嘴，沒敢說出來。

吳凱文依然未出現(xiàn)，陳川的文替生涯還得繼續(xù)下去。今天第一場是男一與男二的對決。他只需要上場提供一個背影就夠了，連臺詞都不用說，只要靜心聆聽男二的大段獨白。但是陳川卻不是很樂意，畢竟男二是韓璟云，這么直接的面對面，一定real尷尬。硬著頭皮上了場，他發(fā)現(xiàn)韓璟云眼睛通紅的，像是哭過一場，果然他的心里又愧疚了。

隨著導(dǎo)演的一聲“”，韓璟云睜著他那雙紅彤彤的眼睛看向了陳川。眼神里夾雜了許多東西，有嫉妒，有怨恨。導(dǎo)演看著監(jiān)視器，指揮攝影師趕緊給韓璟云一個大特寫，將他的表情細致全面地捕捉進鏡頭中。

“和她一起進公司的是我，陪她一起加班的事我，跟她一起走過風風雨雨的是我，對她不離不棄地還是我，憑什么！憑什么！”韓璟云一連說了兩個“憑什么”比劇本還多了一個，他伸手梗住陳川的喉嚨把他推在了墻上，“我以為陪她走到最后的那個人只有我，為什么你要出現(xiàn)？”

韓璟云用的力氣很大，陳川背部被撞得生疼，他以為這狗血的臺詞只會由女二用在女一身上，沒想到這電視劇竟然反了過來，還真是出其不意啊。

韓璟云這在許多人眼里都不太正常的舉動，卻深受導(dǎo)演的認可。導(dǎo)演終于在韓璟云身上看到了一回類似于演技的東西，于是他很高興地沒有在中途喊“ng”，這場戲很順利地一次就過了。

導(dǎo)演喊“cut”了許久，韓璟云才放開陳川，他眼神復(fù)雜，表情陰沉，他噙著一絲笑湊到陳川的耳邊：“沒有人能在他身邊長久的，你也一樣?！表n璟云人長得好看，哪怕就是說出這種話，也很難讓人討厭他。陳川聽完，只是愣了一下，相反他更加同情起韓璟云，這種同情絕不是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而是從心底替他覺得可惜。

這一場戲本來沒有陸遙遠什么事，但是他為了看陳川當背景，還是把凳子搬到了導(dǎo)演身后。陳川垂著一雙手，無精打采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韓璟云今天怎么了？”陸遙遠也覺得他乖乖的，“像是要把你吃了一樣?！?/br>
“也許他是把我當成吳凱文了吧。”陳川不敢跟陸遙遠說實話，他想自己要是說了實話，陸遙遠估計會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態(tài)用語言、用眼神扎死他，所以有些事還是暫時不要讓他知道了。

“吳凱文這混球是真欠揍。”陸遙遠道，“耍大牌還耍上癮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是啊，是啊。”陳川點著頭表示贊同，一雙眼睛卻飄到了遠處的韓璟云那，他有些擔心韓璟云會不會告訴陸遙遠，他只能希望韓璟云不是個多嘴的人。

下一場戲也沒有陸遙遠什么事，既然陳川都下了場，他就把椅子搬回了原地，然后無聊地刷起了微博：“時間過得真快，下個星期都圣誕節(jié)了?！?/br>
正在看劇本的陳川一聽到陸遙遠提到了圣誕節(jié)，頭一下子抬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再一次展示男友力的機會來了，他摸了摸下巴，思來想去，拿不定注意，便開口問起陸遙遠：“遠哥，你說圣誕節(jié)該送什么禮物給女朋友比較好?！?/br>
“還能有什么，花兒唄。”陸遙遠手指戳著屏幕，嘴上毫不在意地回到，“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好多年了嗎，現(xiàn)在還問我送什么？”

“我這不是好不容易挽留住了她，怕她再離開我，想更進一步來表明自己的心意嘛。”陳川撒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就送鉆戒，女人一看這種會發(fā)光的東西，腿就走不動了?！?/br>
陳川摸了摸小指上的尾戒：“除了鉆石呢，你也知道現(xiàn)在我窮，鉆戒那是肯定送不起的。”

“你可真麻煩?！标戇b遠放下手機，“沒錢，那你就親手做一個東西送給她?！?/br>
“那做什么東西好呢，我是手殘黨，讓我打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