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的請求了，是嗎？”

聽到他又一次叫了自己“爸爸”，宋與寧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他看了眼周圍虎視眈眈的人群，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從喉嚨里極其不情愿地發出一個音：“嗯。”

“爸，你能當著大爺大媽們的面發誓，你真的答應我的請求了嗎？”陳川得寸進尺。

宋與寧咬牙切齒：“我發誓，我答應你了。”

“爸爸。”陳川流出了感（鱷）動（魚）的淚水，“聽你這么說，我媽也很高興的，有你這一句話，我和我媽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被雷的里焦外嫩的宋與寧趕緊打斷他的話：“有什么話，我們回去慢慢說。”他用眼神示意陳川上車。

在跟周圍的人群道謝后，臨上車之前，善良的大媽還在提醒陳川：“孩子，你可不要輕信他啊，男人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你們母子現在這樣了，還是趕緊申請法律援助，最好讓他凈身出戶。”

陳川：“放心吧，大媽，我爸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了，您說的我都記住了。”

宋與寧：……

“你叫什么名字？”上了車，宋與寧問道。

“陳川，陳是陳后主的陳，川是山川的川。”

“你明天到公司直接找這個叫沈興的人，他會給你安排工作。”宋與寧面無表情，語氣陰沉，，知道縱橫在哪嗎？

“我知道，朝陽區光華路149號，地鐵14號線直達，很近的。”

他這般熟悉倒讓宋與寧生出一種他是蓄謀已久的感覺，等穿過了人群，離開了那個路口，宋與寧一腳踩住了剎車：“現在你可以下去了。”

“你到了公司之后，除了沈興，不許跟任何人說你認識我。”宋與寧最后強調，“知道嗎？”

“沒問題的，爸，不，大老板！”被利用完一腳踹開的陳川重重點頭。

一路吹著口哨回去的陳川剛往床上一躺，就感覺胃里一陣空虛。他聞到隔壁一陣若有若無的泡面香味，惹得他肚子又是一陣“咕嚕嚕”亂叫。被饑餓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他厚著臉皮敲開了隔壁的門。

他敲了兩聲沒人應，但一股泡面味卻勾的他挪不開腳。這小子不會是知道他要來借泡面故意不開門的吧，陳川越想越氣，又重重拍了幾聲，不想這門沒關好，就這么被他給拍開了。

隨著“吱呀”一聲門開，首先映入陳川眼簾的是電腦屏幕上一對交疊在一起的男男做著無規律的xx運動，他瞬間僵在了那兒。

背對著陳川的禿頂男青年正帶著耳機吸溜著一碗泡面，對著屏幕，看得津津有味，還沒有發現他的身后還站著一個人，直到他發現有股風吹的他背后發涼，他含著泡面轉過頭，然后看到了下巴已經掉了的陳川。

“對不起啊，兄弟，你這門沒關好，我不是故意看到的。”陳川雖然不歧視同性戀，甚至一度覺得宋與寧和吳凱文這一對還挺養眼的，但當他第一次看到這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恩恩啊啊”，還是讓他很是反胃。

“你有什么事嗎？”男青年趕緊關了視頻，他的臉紅彤彤的，不知道是因為羞恥還是因為緊張。

“兄弟，能借我一袋泡面嗎？”陳川不知羞恥地開了空頭支票，“我明天還你。”

“不用還了，我們一袋泡面的交情還沒有了嗎？”男青年翻出一袋面遞給陳川，就在陳川接過面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在他手上蹭了一下。

陳川跟觸電一般跳了開，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咳嗽了兩聲，以一副真誠的口吻告誡道：“我說兄弟，這男人跟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我那有十幾個g的庫存，蒼井老濕，小澤老濕，吉澤老濕，你想看啥，啥都有。”

男青年謝絕了陳川的好意，他被人撞破了性取向，索性破罐子破摔：“這男人一旦彎了，就算看一百個g的a還不如一部g有感覺。”

陳川在剛才的幾眼中，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他十分不理解這個感覺是從哪來的：“這男人跟男人有什么好的，小心以后崩不住翔。”

“你沒有試過，當然不知道其中的快樂。”男青年眼底突然一亮，抓住陳川的手：“我可以教教你的，保證你會愛上這種感覺。”

“去你大爺的，老子是直的。”陳川跟吞了一萬只蒼蠅似的抽回自己的手，抱著泡面，頭也不回地跑了。

“這天底下就沒有掰不彎的直男！”男青年的聲音在他背后回蕩。

☆、第一次進縱橫

一夜無夢。

第二天，陳川早早的到了縱橫的，因為他已經窮的叮當響，連坐地鐵的錢都沒了，所以這段路他是走過來的。

一進大樓，他就被前臺攔住了：“先生，請問您找哪位？”

“我找沈興沈先生。”陳川道，“我叫陳川，跟他約好了的。”

“您先稍等一下。”前臺請他到會客室坐了一會，半分鐘后，前臺道，“陳先生，沈總監請您到八樓，他在辦公室等您。”

陳川道了聲謝，等來了電梯，按了樓層，這時一只手突然伸了過來來，擋住了即將合上的電梯門。電梯再次打開，走進來一個男人。那男人很高，足足比175的陳川高了快一個頭，寬肩窄臀，穿著合體的西裝，戴著一副墨鏡，氣勢凜冽。他一進來，高大的身軀往電梯口一橫，可憐的陳川被這樣被他擠到了角落里。

陳川被他強大的氣勢所震懾到，縮在角落里，偷偷在背后打量他。在這個地段遇到明星太容易了，這家伙氣不會是電影演員吧，這氣質身材簡直就是為黑社會老大量身定造的。

陳川在角落里感慨，可他忘了電梯墻是反光的，他的一舉一動全落在那個男人的眼里，男人皺了皺眉頭，回過頭：“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陳川沒見過這么橫的，看兩眼都不行了，他立馬瞪著眼珠子就要看回去，但一對上男人隔著墨鏡的眼睛，他立馬就慫了，趕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心想著電梯怎么還不到。

“你是新來的？”男人突然開口問道。

“是啊，今天第一天。”陳川以為男人要跟自己寒暄，擠出一臉的笑回道。

誰知道男人冷笑了一聲：“宋與寧是沒錢了嗎，這種貨色也往縱橫擠！”

什么叫這種貨色，你竟然敢直呼大老板大名，老子往縱橫擠了跟大老板沒什么有什么關系，大老板明明是錢太多才讓老子擠進來的。陳川在肚子里吐槽了一連串，可是沒有一句敢說出來，隨著電梯“叮”地一聲響，是八樓到了，可是男人往電梯口一橫，壓根沒有往邊上讓讓的意思。陳川只好一寸一寸地打算從那點縫隙之間擠出去。

但他才剛出去半個肩膀，他的脖子突然一緊，再然后他就被人提著領子從電梯里扔了出去，就像扔垃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