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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騎馬走過去的張經騰,跑過去拽住他的韁繩:“喂!身上有銀子么?”張經騰被他嚇了一跳,急忙拉住馬韁繩,衛無常拽著另一端仰著臉看他,表情看起來莫名無辜,張經騰瞬間被他萌到了,摸摸鼻子問他:“你要多少?”“三百兩。”張經騰疑惑的看他:“看你的樣子特別急,這銀子你要拿來做什么?”衛無常面無表情的拽著韁繩不撒手:“我師兄來了,我要請他們吃飯,但是皇帝把我的俸祿扣了,我沒錢。”張經騰皺眉:“可我身上也沒有那么多銀子,這樣吧,你帶我去見你師兄,我的手底下還有一個酒樓,你們可以在那里吃飯。”衛無常眼睛一亮:“這樣也行!”張經騰笑著對他伸手:“來吧,上馬,告訴我你師兄現在在什么地方。”衛無常借力上了馬,坐在張經騰身后摟著他的腰聲音悶悶的:“我師兄在北城門。”在去往北城門的路上的時候,張經騰突然感覺背后衛無常戳了戳他,似乎說了什么話,但是被風聲撕扯的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楚。他索性放慢了馬速把人從背后撈到身前,讓他坐好,低下頭問他:“你剛剛說什么?”衛無常抬起頭險些被灌了一嘴的風,扭著身體把頭埋進張經騰的斗篷中:“我說,我剛剛忘了告訴顏卿,我師兄醫術特別高明,跟他說幾句好話把他暫時留下來給皇帝看病,說不定他能根治皇帝的寒毒之癥呢!”張經騰神色微動,轉頭攔下一隊巡邏的士兵,吩咐一個看起來跑得很快的小兵要他把這個消息盡快帶到顏卿那里,就提著馬繩繼續往北城門溜達過去。北城門內,一個男人手上拿著韁繩,頂了頂頭上遮住眼睛的斗笠,抬眼不耐煩的看眼太陽,轉過身對著馬車內的人有些擔憂地柔聲問:“身體還難受嗎?餓不餓?不然我們就不等衛五了吧。”馬車內的人低聲安撫他焦躁的情緒:“衛五好不容易想要款待一下你這個做師兄的,怎么好拂了他的心意,聽聲音好像是有匹馬朝著這邊兒來了,再耐心等等吧。”“師兄。”衛無常拍了拍張經騰的胳膊,示意他在馬車旁停下,又對著馬車里的人恭恭敬敬喚:“嫂子好,嫂子身體好些了嗎?”“好多了。”駕車的人把斗笠一把摘掉,兩道劍眉都要蹙在一起,代替車內的人回答了衛無常的問話,一邊不耐煩的甩了一個鞭花,“我說,你不是要請我一頓的嗎小五?總不會是請我和你嫂子在這里喝西北風吧?”“傅知秋!”車廂內的人聲音不大不小的喚了一聲,傅知秋緊張的竄了進去,緊跟著的還有他的聲音:“怎么了?不舒服了?”聲音微弱下去,應該是衛無常的嫂子正在教訓他師兄,反正傅知秋鉆出來之后臉色緩和了很多,對著張經騰略略一點頭,把目光轉向他身前一臉淡定的衛無常:“帶路吧。”等到顏卿得知消息匆匆忙忙趕到蟬鳴居的時候,正巧看到衛無常揣著兩只手站在一邊,吊兒郎當的看一個人正小心的將另一個男人領下馬車。顏卿不由得多注意了一眼后來那個人的發色,竟是純白如雪,然而看他身形步態又全無老態。暗暗稱奇了一下,他下了馬走到衛無常身邊,正巧聽到衛無常正在介紹張經騰給他師兄:“……師兄,這個是我的替補藥童,姓張,現在在朝廷里當了一個小官。”“哦對了,”衛無常看到了顏卿又介紹了一下:“這位是云國的將軍,姓顏。”“張大人,顏將軍,”傅知秋對著兩個人點點頭,顏卿注意到他身邊的人捂得很緊實,并且低著頭似乎有些不舒服,連忙開口:“這位……師兄,不妨先去屋內坐會避避風寒,舟車勞頓應當是累了吧。”傅知秋瞬間感覺這個人簡直太有眼色了!幾個人進了雅間,傅知秋笑著對張經騰和顏卿道:“衛五在外闖蕩這么久,我這做師兄的有時經常放心不下,好在有二位幫襯著。差點忘了,我叫傅知秋,這位是內子卓然。”“都說了不要叫我衛五!”衛無常看起來怨念很重,“我已經改名叫做衛無常了!”卓然把自己頭上遮蓋面容的斗笠摘掉,對著衛五輕笑:“都過了這么多年了還這么小孩子脾氣。”張經騰驚了一下,他看著整個人都仿佛脆弱得一碰就碎的卓然,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傅知秋要用一種那么慎重的謹慎態度對待卓然了,實在是讓人覺得這個人隨時都會離開這個世界一般。“卓先生……也是先天不足?”張經騰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卓然聽到了他的那個稱呼,眉宇舒展開笑了起來:“算是吧,前些日子又受了點小傷,調理調理就是了。”衛無常敏銳的在自家嫂子開口的時候捕捉到師兄臉上閃過的內疚,摸著下巴嘖了一聲,看起來嫂子的傷還有突然變白的頭發跟師兄有很大的關系。呸!禽獸!連自己媳婦兒都看不住!酒過三巡,卓然由于身體原因沒有喝酒,只是笑吟吟地捧著一杯熱茶看他們四個人推杯換盞,突然之間問張經騰:“張大人,你之前問我是不是也是先天不足,敢問張大人身邊也有先天不足的患者嗎?可是想要知秋為你們醫治?”張經騰愣了一愣不由得感嘆,果然江湖上的人就是不好糊弄,單憑一句話就猜出了顏卿的來意……等等,顏卿來是為了給皇帝求醫問藥,他過來是干什么的?吃個飯?顏卿從旁邊接話:“不瞞卓先生,我這次來一來為一睹藥王谷谷主風采,這二來呢,就是想請谷主出手救治我云國皇上的寒毒之癥,我知道谷主不稀罕這些黃白之物,但如果能治好,黃金萬兩定雙手奉上。”“哦?”傅知秋挑挑眉,“這云國皇帝與你是何等關系?你要如此盡心盡力的為他求藥?”顏卿動作頓了一頓,然后慢慢笑起來:“因為我心悅他。”作者有話要說:咳,顏卿和傅知秋是兩只忠犬之間的惺惺相惜哈哈……今天的小劇場——張經騰:我似乎之前要干嘛來著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來這里的意義是什么呢……衛無常:張經騰,我要去城東的酒莊買酒!張經騰:上馬,走。衛無常:張經騰……張經騰:走。……張經騰:……等等我似乎真的忘記了什么我到底為什么要從家里出來呢?衛無常(微笑):張經騰牌馬夫,隨叫隨到,您的貼心選擇。第19章打入天牢傅知秋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繼而大笑起來:“好,爽快!放心,我會盡最大可能幫你的。”顏卿和他對飲了一杯,卓然在一旁看著已經睡死過去的衛無常,無奈的搖搖頭,略帶羨慕的看著他們,傅知秋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笑了起來:“饞酒了?”卓然點頭,然后被傅知秋拉過去親了一口,順便渡了一口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