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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受災的地方流民流離失所,惶惶無枝可依。皇帝頭疼的嘆了口氣,翻看著各級官員請求朝廷撥款安撫流民的上疏,覺得自己更加焦頭爛額了。戰爭機器燒錢,更何況目前為了整治軍餉,更為了安撫將領和士兵的情緒,他將前幾年被克扣的軍餉盡數補上,本就拮據的國庫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內務府的典少府已經遞交了好幾封血書聲稱自己如果再通知他從國庫中撥銀的話,他就一頭撞死在空蕩蕩連個羊毛都沒有的國庫里以死明志。說實話,皇帝挺敬佩他家養的那頭羊,寫了那么多字的血書也放了這么多次血還能頑強的挺到現在據說還活著,也是挺不容易的。余念從門口溜溜達達走過去,瞅見皇帝愁眉不展的模樣敲了敲門:“皇上所慮何事?不知老臣能不能幫上點兒忙呢?”皇帝從一大堆奏折中挑出了幾封遞給他,余念看了幾眼笑起來:“依微臣看,這個問題很好解決。”皇帝眼睛一亮,余念笑瞇瞇的點點頭:“老臣覺得,那些因為貪污之罪被捕入詔獄的官員,家中一定還有一些不義之財,既然如此,抄個家什么的……”皇帝明悟,輕笑起來:“愛卿言之有理。”余念摸著下巴上稀疏的山羊胡,又溜溜達達的走了。皇帝當機立斷提筆寫了一封密信交給暗影,末了還不放心的囑咐一定要交到典少府手中,畢竟以典倉吝嗇的個性,讓他去抄家絕對是一個最佳的選擇。而后,皇帝還不放心,吩咐人備車,冒雨直奔受災的地方。“皇上,這不好吧,”德明不放心的勸阻,“將軍最近在前線節節勝利,難免滑國人狗急跳墻做出什么事情來,保重龍體為先,您還是在這里歇著,讓那些官兒們替您去瞅瞅不行嗎?”皇帝搖搖頭,登上馬車之前笑看著他:“朕說你啊,是不是不想跟著朕去受罪?亂七八糟扯出這么一通大道理,別人可以不去,可是你們倆啊,必須得去!”德慶瞬間苦了臉色,看著皇帝狡黠的笑意,眼底偷偷劃過一抹酸澀,他親眼看著長大的這個帝王,說到底還是個孩子。二十五歲封王拜將,說不得就得稱贊一句天縱之才,可是他不僅如此,還撐起了一個幾近衰朽的國家。怎么可能不苦不累。看著他沒日沒夜的因為頑固的大臣惡劣的天氣和危險的鄰國cao勞受苦,忙起來幾天不曾合眼也是有過的,所謂的一國之君的享受和他扯不上半點關系,怎么不心疼?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他幾乎是把皇帝當做自己的子侄來看待關愛,如今在朝政上面幫不上他,能逗他笑笑也行啊!與此同時,京城中。典倉正走在前幾天還空空蕩蕩的國庫中,帶著贊嘆和吝嗇鬼所特有的欣喜若狂摸上了身邊盛滿了金子的木箱,一邊默默的感嘆貪官是種很美好的東西,至少能在你感到絕望的時候能夠突然送上來一大筆錢財!身后一個人突然走出來,恭恭敬敬的對典倉施一禮,開口:“皇上給您帶了話,讓您從國庫里撥出五十萬兩銀子用于賑災……”典倉愣了一愣險些破口大罵,好在他及時認清了面前就是皇帝的人這個事實,把溜到嘴邊的話咽下出,抽搐著眼睛問暗影:“你說多少萬兩?”暗影一字一頓吐字清晰:“五十萬兩銀子。”典倉眼睛一翻暈了過去。暗影習以為常的將典少府拖到一邊,熟悉的從貼身攜帶的針包中摸出一枚銀針扎進他的內關xue,然后典少府甩著手嗷的一聲跳起來,顫抖著手指著他:“你就不能換個地方?不能換個?你家皇帝瘋啦!五十萬兩銀子,我從哪兒去給他槍!是!是剛抄了幾個貪官兒的家,可是前線打仗士兵不吃飯?戰馬不吃草?破損的兵器不用換?朝廷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兒們的俸祿不用發?被洪水沖毀的地方不要撫恤?重建不要錢?告訴你家皇帝!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對了,”暗影好不容易插上話,“皇上還說了,要你別折騰你家的那只羊了,不然殺只雞試試。”典倉瞪著眼睛看著他,在昏暗的光線下確定暗影的神情很真誠,一點兒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又一次閉上眼睛倒了下去。暗影飛快上前接住他的身體,晃了兩下發現他沒反應,疑惑的歪了歪頭:“這次真的暈過去了?”打橫抱起典少府,暗影決定好人做到底將典少府送回到他家里去,順便看一看那只英勇的羊,畢竟他只是個傳話的,話確認傳到應該聽到的人耳朵里,他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至于典少府之后會如何頭疼……暗影沖著把守國庫的衛兵點了點頭,衛兵一點也不驚詫的看著他們奇怪的組合,回點了點頭,明顯已經很熟悉了。暗影瞇著眼睛在突然明亮的陽光里辨別了一下典少府家的方向,抱著他飛身上馬絕塵而去。如何頭疼,畢竟是典少府自己的事情了不是么?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皇帝:其實顏卿是個很溫柔的人。滑國將領的亡魂:呵呵。滑國士兵們:呵呵。被顏卿坑過的洛云舒和張經騰:呵呵。眾人內心os:顏卿溫柔?皇上您走錯片場了吧?顏卿(對著皇帝溫柔笑):別慌,一切有我。眾人:……不好意思我們似乎走錯片場了orz順便我終于把反派寫出來了嗷嗷嗷!小天使們猜猜是誰?第15章滑國來使三個月后,皇帝看著下方畢恭畢敬求和的滑國使者,瞇起眼睛。最近邊關那里的戰事勢如破竹,顏卿又不知道聽了什么人的話一邊攻打一邊槍滑國官員的私庫,一部分上繳國庫,一部分直接就地分發給滑國百姓。他的舉動倒是陰差陽錯的解決了皇帝的燃眉之急,而且云國的軍隊如今也是民心所向,更有一些滑國的百姓偷渡到云國境內請求云國的庇護……皇帝不動聲色的聽著滑國侍者的巧舌如簧,心內有些苦澀,以戰養戰的模式讓這場戰爭變得簡單起來,他并不情愿放棄這個能將滑國一舉拿下的機會。但是如今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并不僅僅有他們兩個國家,北方有戎狄,西方還有兵強馬壯的明國虎視眈眈。雖說在面對戎狄的時候三個國家算是站在一個統一戰線上,但是明國不愿三國鼎立的形式被更改,目前已經在邊關秣馬厲兵嚴陣以待,迫于國力尚且衰微,他只能暫時退兵,給了滑國喘息的機會。這種被逼迫的感覺使得年輕的帝王臉色冷凝,更何況前些日子在這位年輕的帝王去巡查受災地區百姓的時候,一場明顯是蓄謀已久的刺殺使得他心情更加不好,底下忐忑不安的滑國使者不覺冷汗涔涔,都說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云國皇帝這是打算干嘛?皇帝耐著性子聽他滔滔不絕,在滑國使者終于停下了話頭之后冷著臉接過了滑國的議和書,看著上面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