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過去像是要充分證明自己說的話一般使勁親了一番。

cao。感覺他現在越來越那什么了，再不反攻真的沒活路。

趙旗星期六下午一點半飛機到，星期天晚上七點多飛機就又要走，怕堵車，我們提早了兩個小時去機場，這一次三十個小時都不到的時間，感覺根本不夠用。路上沒堵車，到機場時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半小時，他讓我早點回學校，否則待會晚了沒地方吃晚飯，我想問他下次什么時候來但又不忍心，不想他辛苦跑來跑去，我暗自想下次直接飛去找他給他驚喜。

“乖乖等我。我下個星期五晚上就來。”趙旗在機場大廳和我告別，忍不住在我臉上摸了一下：“感覺星期六來還是太晚了。”

“……”我看著他，胸口發緊，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ＢＹＥＢＹＥ。”抱了他一下，我目送他走進安檢，他也沒回頭，走得好瀟灑。

當他的背影消失在我視線里的時候我突然有種沖動……

“趙旗！”二十分鐘后我再度出現在趙旗眼前，他本來靠著椅背閉目休息，聽到我的聲音真的第一次露出傻掉的表情，看得我好想笑。

“……”無言地望著我，五秒鐘后他跑過來攬住我肩膀。

“小傻`逼，你干嘛？”他問。

我說：“我來送你啊。送你到北京！”

我笑著沖他揚了揚手里的飛機票，他的手緊緊握著我的肩膀，雙眼仿佛有狂風暴雨要把我吞噬掉。

“干什么啊！這么感動嗎？”我笑得神采飛揚，然后又有點鼻酸，情不自禁地把頭低下，額頭擱在他肩膀上兩秒。

“你怎么能這么傻……”他拍著我的背，說了一句超級惡心的話。

我們就這樣傻`逼地對彼此深情表白著，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在悄悄打量著我和他，兩個男人……但我們除了性別之外和世界上其他相愛的人沒什么不一樣。

我陪著趙旗坐了一趟一個半小時的飛機，坐飛機時我們倆一句話都沒說，就靜靜地握著對方的手，我和他旁邊座位的人換了位子，我知道他的心情不太平靜，我告訴自己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但他一直不開口我就又怕他覺得我太任性。其實我只是想多和他呆一會罷了，就像高中時他會送我回家一樣。

下飛機時我就又要去買回Ｈ市的機票，趙旗讓我干脆在北京住一晚上明天再走，我說不行軍訓不讓請假，他看著我，把我拖到墻角整個人擋在我身前不顧一切地親我，我都不知道有沒有人留意到這一幕，不過還好這是北京，沒人認識他和我……

“下次不準再這樣。”趙旗幫我買了機票，然后又遞給我一張卡：“要任性也不準再花你爸媽的錢，聽到沒有！”

他的語氣非常嚴肅和認真，我想爭辯，但感覺他會直接在公共場合來個春光乍泄，只好把他的卡塞到錢包里。

“你爸媽的錢不是錢啊？”我努努嘴問。

趙旗一笑：“傻啊，我花叫養老婆，你花叫什么，倒貼？”

我去你的！還想揍他一拳，可手又下不去了。

我離開了北京，短短幾個小時內來回了兩千多公里，我望著窗外的天空，黑色遮蔽了一切，飛機在茫茫夜色中穿行，我覺得再也沒什么東西能把我和趙旗分開，可盡管這種信念這么堅固，卻仍舊難以抵擋分開的不舍，以及距離的阻隔。

27

為期兩個星期的軍訓結束了，學校要求我們每人交一份軍訓感想，我當然是上網抄抄了事，曬兩個星期太陽能有多大體會，除了熱。

請教官吃飯那天很多女生都哭得特帶勁，男生們則和教官交換了電話和QQ，過了段時間我聽說有教官私下里偷偷追求本班女生的，其中好幾個被拒絕了很多次仍然鍥而不舍，在那些女生的口中連高中都不知道有沒有讀完的教官們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自不量力，我既同情他們又覺得好笑，不明白為什么會有男性同胞因為女生們時不時掉的幾滴眼淚就真的覺得她們是水做的生物。

“真是殘酷啊。”我在電話里和趙旗感慨：“錢長相身高人品家庭缺一不可，現在的女生是現實哦。”

“哈哈。”我說：“看來我們班，不對，我們系，只有本少爺一個人能滿足她們的所有要求了。”

“我要應接不暇了！”

“蕭遙，你等等。”趙旗那邊電話忽然被他擱到一邊，有人叫他，他最近進了學生會，似乎還挺忙的，我聽著從一千多公里以外傳來的聲音，感覺我們倆的生活真的沒有交集。

過了五分鐘以后，我把電話掛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一開始我這么做的時候他還會再打電話過來，第二次也許還是會，到了第三次、第四次，他可能就是發短信，再接著就是短信都沒有了，下次打電話時就好像早把這碼事忘了。

人都有惰性，都會習慣，趙旗也一樣。

不過，我們仍然每天都會通兩三次電話，只要他有空陪我聊天，我們就還是像在一起時那么愉快，他們學校不熄燈，室友多半是三更半夜才睡覺，我們則不一樣，入秋以后的夜晚站在走廊上給他打電話總是很冷，我望著天邊的幾點寒星，只能不停打抖搓著手取暖。

“快進去！別磨蹭了！”趙旗總這樣催促我。

我說：“不行，你想睡你睡，我對著空氣說。”

“傻子。”他罵：“別感冒了，你本來就容易鼻炎。”

“阿嚏。”烏鴉嘴，我立刻被他咒得打了個噴嚏。

“嗯？剛那是什么聲音？”我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一定是又好笑，又嚴肅。

我抬起頭仰望樓邊的一課樹杈，黑鴉鴉的樹影在夜里亂晃，我打了個抖：“哎呀，一只鳥飛過，它感冒了……在我身邊悄悄地停下，然后安靜地打了個噴嚏，嗯，那聲音，仍然婉轉動聽。”

“你個二貨。”趙旗笑：“別扯了，快回去睡吧。”

“趙旗！”

他和我同時說：“我心疼。傻老婆。”

趙旗聲音壓低了講話，在黑夜里聽著我就不由自主地拿手去劃欄桿，心里又暖又亂還麻麻的。

干嘛嘛。”我說：“感冒而已，我想你啊，趙旗旗。”

我太不爭氣了。

“哎喲喂。”趙旗說：“真榮幸。一天被你想幾百次，你這么想過別人么寶貝。”

“沒有。”我老實承認：“好了我走了BYEBYE再見。”

臉紅地把電話即刻掛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到現在和他說個電話還會覺得怪難為情，大概因為……我想了半天，最后以一個困倦的呵欠結束了我的思考。

躺在床上的時候趙旗發了個短信給我：

“以后別熄燈了再給我電話。在寢室里呆著。”

“不行啊。寢室是公用場所，怎么打私人電話。”

“你怕什么？我都不怕。”

“cao`你當然不怕，人家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