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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生怕他一個不留意,她人就溜了。博物館工資其實很少,年輕人大都干不長時間。 姜翎也不嫌棄他的壞脾氣,好聲好氣的答應(yīng)。 姜翎對舅舅和外公外婆印象很淡,一家人很親昵,林梔對她的婚姻問題已經(jīng)到了焦慮的程度,認(rèn)定她因為梁丘熠的事受傷,所以才不肯提相親結(jié)婚。 兩位老人倒是看的很開,勸著林梔,她在英國倒是不叨叨她了。 姜翎得以脫身,一個人北上又去了達(dá)西莊園。曾經(jīng)走過的路,她又去了一趟,全程天氣很好。 她站在山頂,看著遠(yuǎn)處的山澗和山下零星的房子,輕聲呢喃:梁丘熠,你好嗎?如果好的話,就來我夢里,和我說一聲,我一直在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jié) 第57章 送給書迷的番外 番外: 清明節(jié)前夕,姜翎回了趟南城給老太太掃墓,南城快到梅雨季了,潮濕的很,她穿的別于他人的厚實,老爺子見她又是一個人,有些嘆氣,問:“真的不想成家?” 姜翎的侄子都兩歲多了。 她已經(jīng)快三十五歲了,林梔過了那個節(jié)點,也放棄她了。徹底不催了。 她看的窗外的蒙蒙雨霧,不答,笑問姜更知:“我記得你有幅,送給我吧。” 姜更知笑起來,問:“怎么想起這個了?” 她笑的溫和,說:“我想送一個朋友。他很喜歡。” 姜更知對她一直大方,問:“我有幾個老朋友,家里都有小子,要不給你張羅張羅。” 姜翎失笑,笑著拒絕:“真不用。” 姜更知見她犟嘴,脾氣一下就來了,問:“為什么不用?該成家就要成家。” 姜翎推脫不開,也不和他硬來,回市后就接到對方的微信請求。 她不想加,點了忽略。 一天中午隔壁辦公室一個師傅帶著一個年輕人進(jìn)來參觀,特地的介紹:“中午咱們一起出去吃了飯,這是個一個同學(xué)的小子,哎,小姜,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 這就是明晃晃的給她介紹了。 姜翎正在臨摹那副,沒抬頭,溫文的答:“嗯?我不認(rèn)識啊。” 那人笑了下,沒說話。 姜翎回頭掃了一眼,小伙子人長的眉清目秀,戴了副細(xì)金絲眼鏡,看著她笑瞇瞇的。 中午出去,姜翎就被隔壁老師排擠出去了,餐桌上就剩她和那個小伙子,人叫傅蘅,是研究生物的。 傅蘅人很磊落,自報家門:“我們家老爺子最近特別熱衷給小輩說媒,特意叨擾姜老爺子……” 姜翎有點尷尬,這個就是前兩天她微信拒絕的那個。 年輕人對戀愛這回事只字不提,從她臨摹的那副開始,好奇問:“看你手筆,是偏愛山水?” 姜翎答:“不是,我學(xué)工筆出身。” 傅蘅問:“工作之余有什么愛好嗎?” 姜翎笑了下,很淺很淺,看的傅蘅心里一動。 她抬眼看他,眉眼都是笑意,說:“交個朋友吧,等有時間了,帶你去參觀我的花房。” 傅蘅說不出拒絕。朋友倒是真朋友,投緣的人不在話多,只要不提感情,姜翎是個很好的朋友,脾氣好、耐性好。 傅蘅第一次進(jìn)那個院子,比姜翎第一次見還驚訝,她站在珙桐樹下,身后高低錯落的顏色絢麗,她挽了下耳邊的頭發(fā),沖他笑問:“來啦?你等等,我馬上就好了。” 那副畫面,傅蘅一生都不會忘記。 臨走時,姜翎送了他一束花。 也真的只當(dāng)是他是個普通朋友。 情歌王子港城三十周年的演唱會,朋友送傅蘅兩張票,他特意邀請姜翎一起去看,姜翎原本不想去,離得有些遠(yuǎn),但是老爺子最近有點執(zhí)著給她介紹朋友。 她想去一趟能清凈幾個月,還是去了。 演唱會那天半座城都能聽到關(guān)于演唱會的事,歌迷從四處趕來,紅館氣氛從進(jìn)場之前就開始高漲爆漲,歌迷男女比例竟然相當(dāng),很多年前橫空出世的情歌王子,真的很多年了。她在梁丘熠的音響里聽過很多遍這位情歌王子的歌,此刻覺得莫名親切。他的全盛時代也是梁丘熠那一代人的記憶。于她,其實有些遠(yuǎn)了。 本就是一場回歸。 明明是情歌,現(xiàn)場卻堪比搖滾現(xiàn)場,全場人全部都站著歡呼合唱。盡情呼喊。 傅蘅動了番心思才請到她來一起看演唱會,心思花的不動聲色,以朋友之名,事實上,他準(zhǔn)備在現(xiàn)場和她表白。 從情歌王子開唱,全場瞬間沸騰,歌迷歡呼喊叫,她站在人群中,雙手插在兜里,微微歪著頭看著臺上的人,笑著淚流滿面,從頭到位都那么看著。站在歡呼沸騰的人群里,靜靜的,像個隔世的離人。 傅蘅再傻,也明白,不該多說了。 那些深埋到連眼淚都融發(fā)不了的感情,無須多言。無人能懂。有些人就是頑疾,有生之年都不能治愈。 演唱會那晚散場已經(jīng)接近凌晨三點,在酒店的窗前,能隱約看到天邊的一線微亮。姜翎在短睡的兩個小時,夢見了梁丘熠。自他離開這么久,第一次夢見他。 在英倫霧都的雨幕中,她再次遇見了梁丘熠,他打開門朝她伸出手,輕聲叫她:“翎翎。” 她在夢中驚醒,渾身是汗,坐起身看時間,才凌晨五點。天光破曉。 傅蘅從演唱會回來后,對她只能只當(dāng)朋友,心里只覺得有些遺憾。 姜翎早上起來,突然決定從港城出發(fā),去一趟英國,毫無緣由。到達(dá)倫敦,她才驚覺自己的莽撞,站在機(jī)場,猶豫著,沒有目的也無處可去。 倫敦的天氣有些冷,又下著雨,她穿的是單衣,冷的哆嗦,后悔自己的莽撞,酒店就在塔橋附近,她的英語并不好,酒店的前臺口音她聽不懂,出門散步?jīng)]有帶傘在河邊樹下避雨,看遇見了一個帶著工具的園藝工人,突然心念一轉(zhuǎn),想去邱園。 跋涉奔波找了酒店,扔下行李趕在閉館前,進(jìn)了館,觀感其實不是那么好。邱園不是大熱景點,人很少,又是下雨天,灰蒙蒙的,門口進(jìn)去有個噴泉的水池,典型的英式風(fēng)格。棕櫚館,高大的玻璃鐵結(jié)構(gòu),空蕩蕩的玻璃房里,她像個霍比特人闖進(jìn)了精靈世界,仰頭一個人漫無目的瞎轉(zhuǎn),也不拍照,穿過走廊一直走,蒙蒙的小雨,穿過幾個館,快到了邱園的后花園,連一個人都沒有遇見,紅色小門門口有棵大樹,她冷的要命,以為到了盡頭,站在樹下避雨,門后面有兩個聲音傳過來,英式英語口音很純正,可惜她聽不懂。 大概臨近下班時間,她有些后悔這場漫無目的的出走,門后的聲音靠近她,院子門開著,兩個人背朝她,其中一個人穿了件很長的連帽衫風(fēng)衣,她想詢問他們帶她出去,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