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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昨天會跟幾個負責人說讓他們先討論,明天他再來決策,但今天秦安沒有打斷,聽他們繼續討論,時不時去看手機,偶爾提供一些毫無建樹的意見。隨著時間飛逝,秦安愈發心不在焉。等到討論結束,已經九點了,手機還是沒有響,因為這段時間八點后不接電話,現在連工作指示的電話都沒有。考慮著該怎么道歉,秦安磨磨蹭蹭的,到小區門口,看到一個人在路邊等車。他走近,一輛出租車停下來,對方拉開車門的時候也看見他了,遠遠朝他笑了下,然后上車揚長而去。回到公寓,屋里空無一人。馬卡龍被帶下去了。去到賀千弦的臥室,看到畫到一半的插畫。水彩沒有收拾,筆放在一旁,還有被還算干凈的水。插畫旁邊是一本雜志,秦安翻了幾頁,看到了賀千弦畫的插畫,幾張江南小筑。黑瓦白墻,紅色茶花樹掩住幽幽門窗。賀千弦的畫風依舊沒變,畫面溫暖,掩蓋筆跡的凌厲。他又翻了幾頁,聽見門口傳來動靜。秦安出去,賀千弦抱著馬卡龍去洗手間。賀千弦看見他,面無表情,也不做聲。秦安叫了聲“賀千弦”,他卻悶聲答應了。秦安松了一口氣,幾步走上前要去接過馬卡龍,被賀千弦拒絕了。看著賀千弦抱馬卡龍進了浴室,秦安有些舉手無措。跟著到浴室門口,賀千弦抱著馬卡龍給洗爪子,馬卡龍不太配合,一直在掙扎,眼見馬卡龍掙脫要跑了,秦安一把抱住它。“我來吧。”秦安走過去。賀千弦只是盯著秦安的臉,沒有出聲。秦安抱著馬卡龍到花灑前,伸出狗腿,賀千弦一愣,拿著花灑淋。把馬卡龍洗干凈,秦安放開它,看著它歡快地跑出去,一起身才回頭,一個吻印了上來。在分開之際,秦安聽見賀千弦小聲說:“抱歉,我昨天不該生你的氣。”秦安難以置信地看著賀千弦,賀千弦微微笑。他猛的搖頭,“應該我說對不起,我不應該沒有經過你的同意……”賀千弦抱住他,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秦安感受到他擁抱自己的力度,下顎擱在他的肩膀上。賀千弦一直以來性子表面溫和,但愛生悶氣。他就本以為道歉后,賀千弦還是會很長一段時間不會理會自己。沒想到才過了一個晚上……秦安吻了下他的脖頸,正要往上,賀千弦握住他的肩膀推開,“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賀千弦的眼里斂著的光讓秦安不安。賀千弦垂下眼睛,秦安點點頭,“那你先洗澡,早點休息。”鼻子尖還有賀千弦的味道,嘴唇上還殘留著汗水的咸味。秦安默默地走出浴室,馬卡龍迎上來,跳起來就要往他身上撲。賀千弦從浴室出來,秦安在沙發上逗馬卡龍。賀千弦說:“我想什么時候有空去趟荷蘭。”秦安抬頭,訝異地看向賀千弦,逗著馬卡龍的手僵在空中,被馬卡龍一頓狂舔。他收回手去,拍拍馬卡龍的頭,賀千弦說:“你什么時候有空,下個月中旬可以嗎?”秦安下個月有幾個重要的會議,但顯然一時想不出具體的時間,他點點頭,“可以,我來安排。”賀千弦還冒著洗澡后的熱氣,他笑了下,“好。”說完,他往臥室走了兩步,又回頭,張了張嘴,又閉上,等秦安打算問怎么了,聽見他說:“我們結婚有沒有結婚證之類的?”秦安像是沒聽清他的話,“嗯?”了一聲,又聽見他說:“荷蘭離婚需要結婚證那些嗎?”仿佛一記悶雷炸下來,讓秦安有些有些木然地望著面前的人。秦安突然笑了下,他點點頭,“我問下,晚點告訴你,或者是誰問你的,我直接告訴他吧。”賀千弦搖頭,“沒別人問。”秦安的笑容更加慘淡,“所以是你想知道?”“對。”不等秦安說什么,他說,“我想離婚。”賀氏的氣氛很沉重,以往頂樓經常加班通宵,前陣子到了九點,就暗下來,跟著整棟樓也少有的在十二點前融入黑夜。但是最近賀氏大樓又仿佛點燃了星星之火,在夜里一兩點還仍然亮著,頂樓更是一通宵都是亮著的。王瑞之昨天上午去了趟賀氏,本來打算下周再去對接后續工作,結果下午就接到了秦安的電話,讓他下午去賀氏對接后續工作。一進秦安的辦公室,跟戰亂似的,不少人進進出出。“這怕是沒時間理我吧?”王瑞之跟正往外走的李書誠道,李書誠瞄了眼桌前站著兩個項目負責人的秦安一眼,“要不王總在洽談室等一會兒?”王瑞之剛要去,秦安喊住他,“你等我一分鐘,我們馬上結束。”王瑞之一看手表,約的五點,現在四點五十九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李書誠端來一杯茶。剛喝一口,秦安桌前的那兩人走了。又進來了兩個人,王瑞之一看,正是負責他這個項目的負責人,秦安也跟著起身:“我們去洽談會。”王瑞之再看表,整個人愣了愣。敢情您是掐秒的啊。討論結束,天色全暗下來。出了洽談室,秦安提出一起吃晚飯。吃飯又少不了談論工作,到了十點才從餐廳出來。送走另外兩個人,王瑞之知道秦安住在賀氏的小花園里,離這里一公里的路。“我送你回去?”王瑞之回家正好從那里經過。“不用了,我還有事。”說完跟王瑞之道別往公司的方向走。自從賀千弦提出離婚,第二天秦安就沒有回去了。賀千弦卻也沒有聯系他。面對這樣的賀千弦,秦安不知道該怎么辦。那天賀千弦提出離婚。秦安還是忍不住。他到底沒有掩住他心底的不甘,“因為柯雨相?”在小區門口看到柯雨相的那瞬間,秦安十分不安。明明他們倆早該結束了,為何柯雨相還契而不舍地找來?賀千弦和自己相處了幾個月,覺得自己還是比不上柯雨相嗎?秦安捂住了臉。何止不甘心,更多的是悲傷。他承認他用了不堪的手段讓柯雨相退出了,可是自己也放他走了啊,如果他真的喜歡柯雨相,為什么還要回來,回到自己的視線里,還讓自己留在他的身邊?秦安望著面前的男人,面前的男人微微皺眉,被逼的不知所措讓他顯得有些不耐。不等他回答,秦安起身摔門而去。在公司待了半個多月,這天下午賀千弦上樓來了。秦安在開會,秘書從外面進來說賀董到了,秦安讓她傳達他在開會,等秘書走出兩步,秦安叫住她,“我現在去。”進門就看見賀千弦坐在沙發上,揉了揉鼻梁。秦安走近,在他的對面,賀千弦抬眸看著他,目光清亮。“最近很忙?”賀千弦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