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片,再往后翻,空白一片。這一頁的日期是他們出事的前兩天。賀千弦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將賀云崢的兩本日記看完,秦安回來了。聽到停車的聲音,賀千弦從窗戶往外看,秦安下車,抬起眼視線相撞,兩人四目相對,秦安站住不動了,勉強笑了笑。賀千弦在書房,手里還捧著一本書,他將書一合,轉身離開窗邊。下樓碰到迎面上來的秦安,秦安叫他,賀千弦沒理會。秦安跟著他來到起居室,賀千弦找了一張沙發坐下,看了秦安一眼,從口袋摸出香煙,秦安湊過來,要點火。賀千弦皺眉,手一揮,秦安手上的打火機被打飛,落在厚重的地毯上無聲無息,賀千弦將煙一扔,站起來說,“秦安,你到底想怎么樣?!”秦安只是看著他,房間的燈光溫和,賀千弦的臉即使生氣,看起來也并不可怖。兩人對視片刻,賀千弦泄氣地坐回去,垂下頭看著地毯,細膩的花紋優雅大方,與起居室相應。許久,秦安撿起地上的東西,然后蹲下來,凝視著賀千弦垂下的眼眸,他說的很輕,也很清,“賀千弦,我想留在你身邊。”賀千弦抬眼,秦安的眼里有執著,卻又像冬日無風湖面一樣冷靜。賀千弦笑了,他笑得有點蒼白無力,“留在我身邊?還在把我困在你身邊?”秦安的臉上終于泛起了難過的神色,他抿了下嘴,“對不起,我以為你不想回來,才會這樣請你,我以后不會這樣做了。賀千弦,這里是你的家。”“我的家?”賀千弦冷笑,“小烽有一句話說得對,這是我的家,我想回來就回來,還輪不到你要求我。”說完,起身上樓了。秦安一周沒有離開賀宅,賀千弦也一周沒有離開房間,每天看書聽新聞,送上去的飯都很少吃。這天黃昏,陽光從窗戶灑進來,賀千弦坐在窗邊,蹭著余暉看著前不久翻出來的一本舊書。房間的門被敲響,賀千弦沒有回應,門被輕輕地推開。賀千弦抬眼,看到穿戴整齊的秦安,立刻皺起眉頭,冷聲說:“出去。”秦安沒有像前兩天一樣乖乖地出去,反而走了進來,眼見賀千弦的不滿愈濃,他說:“白緒烽在樓下,今天是小羽的生日,他請你去做客。”賀千弦斂了神色,卻沒有動。秦安繼續說,“衣服我已經準備好了,聚會是七點,你準備一下吧。”白緒烽在樓下等了近半個小時,賀千弦出現在樓下。白緒烽不記得賀千弦有多久沒有穿戴得這么講究了,黑色的西裝套,配著同色的領帶,酒紅色的襯衫別著黑曜石的袖扣,梳的背頭顯得額頭飽滿,眉目英氣。“哥哥,走吧。”白緒烽招呼。“我送你。”賀千弦身后的秦安說。賀千弦回頭,又去看白緒烽,白緒烽好笑地望著秦安,“好忠心的狗,怎么,怕我拐走你主人?”白緒烽的冷嘲熱諷讓賀千弦皺了下眉,他對秦安說:“不用你送,我坐小峰的車去。”“我送你,他開的小跑,你坐不慣。”秦安說得平靜,一旁的白緒烽氣得直瞪眼。他確實開的sao包小跑,回想起來,他確實也沒見過賀千弦坐小跑,即使賀千弦年輕意氣風發的時候。到了白家,賀千弦下車,白緒烽迎了上來。秦安坐在駕駛座上沒動,賀千弦剛要叫他下車,白緒烽說:“今天不巧,也沒有空席招待你了,就委屈你做我哥的司機在車里等等了。”這話分明對秦安說的。秦安毫不介意,也不做理會,只對賀千弦說,“我在這里等你,”說著從后座提出一份禮品,說,“別忘了這個。”賀千弦下午才得知白千羽生日聚會在今天,沒有準備禮物,面無表情地接過禮品,道了聲謝謝,說:“進去吧。”秦安微微一笑:“不了,玩得開心點。”賀千弦也不強求,率先進去了。白緒烽還沒走,等賀千弦走出二十來米,對望著賀千弦離去背影的秦安說:“這里不能停車,停車場這會兒估計也滿了,要不你停后院去,找個偏僻一點的地方等等,或者等結束了,我喊你過來接我哥。”無不把他當司機的奚落語氣。秦安沒做聲,將車繞過白家的大房子,到了后院一棵樹旁停下。他停的偏僻,即便今天白家客人不少,也鮮有人經過。四周安靜,秦安端著筆記本工作,時不時的有電話,車內卻也忙碌。轉眼過了兩個小時,天色徹底暗下來。秦安休息片刻,看看窗外的風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林蔭小道兩旁種著梧桐樹,清風拂過,樹影幢幢。剛分神,又來了通電話,說完掛下,遠遠看見一人走過來。天色昏暗,路邊燈光微弱,看不清黑與湛藍的區別。賀千弦和白緒烽是兄弟,身材發型相似,走路的姿勢又像,不等看清來人,秦安知道是白緒烽來了。白緒烽絕對不是邀請他參加聚會的。果不其然,白緒烽走過來站定,張口就說,“大忙人還在這里啊,”他的話音才落,秦安的電話再次響起來。最近項目多,秦安又一周沒有出現在公司,所有工作只能在電話郵件里請示。白緒烽等他接完電話,眼里滿是玩味的笑,“最近吃那么多,怎么也不見你撐死。”說話間,看到擱置在一旁的電腦,“還是挺忙的嘛,離派對結束還有兩個小時,但我哥估計不會回去了。”秦安不發一語,聽白緒烽繼續說:“小霜來了,我哥挺高興。”這話落下,秦安的臉色一變,凝神看著白緒烽。白緒烽雖然笑著,卻不像是在開玩笑,秦安皺起眉。白緒烽見到他這神色,顯然洋洋得意。“他們不是分手了嗎?”這話從剛才一直緊抿著的嘴唇里說出來,白緒烽竟然覺得性感,他笑了一笑,“分手?這是你所期待的吧?”秦安劍眉蹙得更緊,又不做聲了,白緒烽背著他的車靠著,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也以為他們分手了,上次哥哥挨揍,我挺生氣的,可哥哥說小霜從小怕他爸爸,再者年輕,不敢邁出這一步,他也能理解。他都這么說了,我能說什么?我哥是真喜歡小霜,否則怎么能由著他這樣胡來,不然換你試試?”白緒烽不看秦安的臉,都知道臉色更難看了,他搖搖頭,說,“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早睡早起,明早好好工作吧。”他說完,秦安不可思議地看他。他們認識十幾年,這是秦安第一次聽他說了句人話,雖然不是他想聽的。“你可別誤會,我可不是關心你,你拼命賺錢都是為了我哥,我哥這輩子估計不會有子嗣,到時他所有的說不定是我的了。”他回頭去看秦安,滿臉邪笑,秦安盯著他,白緒烽看了一會兒,別開視線,說,“你別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