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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賓,中年男人陶醉地揮舞著指揮棒,蓬亂的卷發抖動著。細長的指揮棒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音樂逐漸從舒緩轉向了激昂,仿佛下一秒這對新人就要脫下禮服扛起激光槍。希芙趕緊跑了過去,附在他耳邊提醒別進行過度的藝術創作。樂點適時地重新回歸婚禮的節奏。來賓們紛紛將目光投到站在草坪中央的新人身上。希芙見時機差不多了,將手里的捧花塞進了洛基手里。“你給我干什么?”洛基把捧花轉手扔進索爾懷里,像扔掉燙手山芋。“這不是你的嗎?”索爾把捧花還了回去,“拿好它,等會記得拋給希芙?!?/br>“不,等等,”洛基敏銳地抓住了重點,“我可從沒說過捧花是我拿的!”“難道是索爾不成?奧丁森太太?”“希芙!”“儀式開始了?!彼鳡柡眯奶嵝训?。他們走上花瓣路,洛基拒絕挽上索爾的胳膊,不依不撓地將捧花丟給索爾?!八鳡枴W丁森,你聽好,”他壓著嗓子狠狠說道,“改姓奧丁森并不意味著任何事情,我只是不想再頂著‘勞菲森’這個姓氏?!?/br>“所以同樣的,這也不意味著任何事?!彼鳡柲笾趸ㄊ直瑢⑺玫铰寤媲埃寤Y囁频貙㈦p手背在身后。“這不意味著任何事——你說的——所以請你拿好,”洛基拒不接受,“因為有些人可不這么認為——所以等會兒記得拋給希芙——她嘴上說著絕不結婚,實際上想要得快發瘋了?!?/br>這時候,他們已經走過了一半的路,賓客們聚在花瓣路旁,微笑地看著他們,而他們卻旁若無人地說著話。“好吧,既然你也這么認為,”索爾無奈地看了看手里的捧花,洋桔梗被蹂躪得皺皺巴巴,滿天星們掉了大半花朵,像一蓬枯草,更不要說那些被他倆踢來踢去的垂曳植物。“管他呢。”于是索爾將捧花隨手向后一拋,人群發出一陣驚呼,沒人能料到捧花會在這時候被拋出來。有個女聲一聲驚呼,洛基回頭看去,小辣椒被捧花砸中,滿天星的細枝丫纏住了她的紅發,希芙正手忙腳亂又氣急敗壞地替她將頭發解開。“你在干什么?”洛基沒好氣地問道,“捧花要在最后——”“你說的,這不代表什么?!彼鳡枲钏茻o意地聳聳肩,“既然它對我們都沒什么用,不如送給需要的人。”他這回放棄了讓洛基挽上他,轉而抓住了洛基的手。洛基掙脫不開,于是他們手牽手地走完了最后一段花瓣路。他們的證婚人——托尼·史塔克已經站在了花路的盡頭,拱門的下方,演講桌的后頭,正微笑著享受對準他的鏡頭們,但當他看見彼得·帕克時,立即不留情面地調轉了目光,擺明了拒絕配合小蜘蛛的拍攝。“這對新人有趣極了,”當他們穿過拱門時,托尼開始了他的演講,“他們的相遇源自于一場……生意。沒錯,一方付出金錢,一方付出某種勞動。當然,當我這么說的時候,很多人或許想到的是另一回事。”人群發出哄笑。范達爾尤其夸張地沖兩人吹了個口哨。“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場絕無僅有的好生意,”托尼·史塔克朝洛基眨了眨眼睛,女賓們整齊地低聲嘆息,“這場超凡的好生意讓他們走到了一起——”來賓們鼓起掌。洛基原本以為,邀請托尼·史塔克作為他們的證婚人能夠讓這場婚禮更加體面。他和索爾都沒什么宗教信仰,牧師或許太過形式主義,而在他們認識的美國公民里,托尼·史塔克絕對是最顯眼的那個。但他顯然低估了對方夸夸其談的能力,托尼一刻不停地翻動嘴皮,從兩人的戀愛經歷講到不斷下滑的美國經濟,從清潔能源的發展前景到未來社會的進化趨勢,儼然已經將他們的婚禮演變成了政府大樓的剪彩儀式。“托尼——”小辣椒在臺下壓低了嗓音提醒,但是她的聲音被小型樂團的提琴聲給蓋住了。指揮家的金屬棒越揮越高,音樂又一次從跑偏到,單簧管令人發指地來了一段獨奏。“儀式——”希芙也忍不住提醒沉浸在演講中的托尼·史塔克?!斑€要繼——”她的話音到了結尾處忽然突兀地拐了個彎,急轉之上,與單簧管的旋律完美地交織在一起,“繼噫咹——詹姆斯!詹姆斯!天啊,是詹姆斯·巴恩斯!是‘冬日戰士’詹姆斯·巴恩斯——”她緊緊地攥住身旁的范達爾,不小心揪住了對方的一塊兒皮rou,于是范達爾也跟著尖叫了起來。史蒂夫·羅杰斯和詹姆斯·巴恩斯一起走進場地,人群像煮沸的姜汁一般sao動,照相機們紛紛調轉了方向?!昂?!”托尼·史塔克不滿地拍了拍話筒,音響里傳出一聲刺耳的蜂鳴。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你請了他?”洛基捂著耳朵朝索爾大喊,“‘冬日戰士’,那個名模?”“他現在是我的演員,”索爾也朝洛基大喊,“新電影的男主角——他轉行了——”蜂鳴聲停止了,這時候另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也走進會場。“娜塔莎?”洛基驚訝地張開了嘴,“別告訴我她是你的女主角!”“她就是?!?/br>那頭彼得·帕克徹底陷入了瘋狂,他輕盈地跳到了餐桌上,對新來的兩位明星狂按快門。“為什么明星們總是遲到?”洛基在sao動中質問索爾。索爾未來得及回答,臺上的托尼·史塔克奮力地想要拉回人們的注意力,他終于想起了結婚儀式,大聲地說道,“現在,有請兩位新人交換戒指,彼此宣誓——”脫離控制的旋律在這時進入了最高潮,小提琴手們忘情地甩著頭發,指揮家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了臺電吉他,這回變成了。來賓們終于不再狂熱地盯著兩位大明星,索爾和洛基再次成為了焦點。他們將對戒為彼此帶上,索爾拉住了洛基的雙手,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枚戒指。“洛基,我想知道所有的答案。”索爾直直地看向洛基,緩緩說道,“我們剛認識不久,在澳洲的時候,我問過你,你是不是為了……你知道,錢,才和我在一起……”“答案是,是的?!甭寤遄斓?。“不出所料。”索爾說,“我還問過你,我們之間是否存在愛情。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么回答我的嗎?”“當然,”洛基回答,“你相信‘愛情’……”,說這個詞的時候他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我覺得你蠢透了,所以我騙了你,我說了謊。睿智的你現在知道了正確答案,即使現在我仍然覺得談論這個像個傻瓜……但是……”人們發出羨慕的聲音。希芙開始抹起眼淚,范達爾的肩膀上沾滿她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