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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它可能比你曾祖父的年紀還大,”索爾出聲提醒道,洛基趕忙將那玩意兒放回原處,“是以前。我在這兒長大,上了大學才回到我父親的家里。但大部分時間還是住在學校。我在波士頓上學,寒暑假回到挪威。”哦,豪門秘事。洛基猜測道。“畢業后我到紐約的公司工作,幫父親打理美國的業務。我現在已經很少回去了。”談起他的父親,索爾還是表現得很僵硬,“直到前年他生了病,臥床不起,我回去照顧了他一段時間。”“奧丁森集團的繼承人實際上是個常年流落在外的小可憐,哈?”“父親也沒有辦法,”索爾點完一部分油畫,開始坐下來數舊餐具,“那時候家里亂得很,他無暇照顧我們母子。”“你倒是看得很清楚。”“我并不怪他。”索爾說,“只是我們永遠無法像普通父子那樣。”“你把什么都告訴我了,就不怕我轉頭賣給八卦雜志?”洛基忍不住提示道,“我倒是認識一名小記者,他的文章寫得可真漂亮,照片拍得更好。他叫什么來著?哦,彼得,對,彼得·帕克。或許我可以將奧丁森家族的秘聞提供給他,你猜猜這些值多少?”“你不會。”索爾從一堆金光閃閃的陶瓷餐具中抬起頭,“再說那無所謂,奧丁森不會在乎這些微不足道的花邊小料。”“你憑什么說我不會。”洛基順勢拿出手機,試著將彼得·帕克的電話找出來,這其實很難,洛基在虛張聲勢,因為他只和這個小記者在托尼·史塔克的辦公室里見過匆匆的一面,“你根本不了解我,索爾。”“我以為我昨天已經足夠了解你,里里外外。”“如果不止如此,”洛基紅著耳朵,循循善誘地啟發索爾,“如果我不僅爆你的料,還竊取你的商業信息,偷走你的寶貝藏品,盜刷你的信用卡,霸占你的公司,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團糟——”“你不會,”索爾放下了清點的工作,“而且我沒什么好擔心的,想跟我在一起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是看中了我的錢。你也是嗎?洛基?”藏品清點了三天,還是被分批運走了。索爾硬是和洛基在舊宅里待了一周,他們將所有舊影碟都看了一遍。事實證明,索爾·奧丁森也會有捉襟見肘的時候——索爾把帶來的避孕套都用光了,然后洛基磨磨蹭蹭地拿出了自己帶的,結果索爾用不上,只能作罷。索爾在老奧丁跳下病床親自趕來抓人之前啟程回到紐約。出發前一晚他們赤條條地躺在床上,沒有避孕套,他們什么都沒做。索爾的大家伙硬了軟,軟了硬,他摸著洛基的頭發,說著他mama小時候曾講過的神話故事。洛基覺得這種純愛游戲無聊透頂,因此他很快就睡著了。睡夢中,他看見高大的座椅上坐著一個獨眼的老頭,索爾穿著盔甲,披著紅披風,神氣活現地舉起一只又笨又丑的錘子,而他卻不知為何躲在暗處,委屈地直掉眼淚。如果說澳洲是索爾的故鄉,那紐約就是他的戰場,上了戰場的男人沒時間談情說愛,洛基能夠理解,但索爾顯然忙到讓洛基懷疑他已經死了。“希芙,從現在起幫我計個時,不要問為什么,”洛基端著咖啡從工作室的這頭走到那頭,希芙對她的領導翻了個白眼,“喂,你好,你在干些什么呢,噢,我還在忙,只不過想問你過得怎么樣,周末去吃個飯如何,我認識一家不錯的餐廳,好的,就這樣,到時候見——希芙,告訴我,這用了幾秒鐘?”“十五秒。”希芙說,“你怎么了?因為你的有錢男友沒有給你打電話而精神分裂了?”“瞧瞧!”洛基停下腳步,控訴地對著希芙說道,“這只要十五秒!他難道忙到尿尿的時間都沒有了嗎?噢,看在錢的份上,我不介意一邊聽他尿尿的聲音一邊和他談情說愛。”希芙攤開手,“聽著,我不是你男朋友,你對我說這些一點兒用也沒有。你應該冷靜下來,回到你的座位上,用他送你的iPhoneX給他打個電話。”是啊,他起碼還收到了一個禮物,在某天上午快遞到了他的公司,可索爾甚至沒有問過他新手機用得好不好。索爾大概是真的死了,洛基惡毒地想,這部手機或許是他陪睡幾晚后分得的遺產。為了報答索爾,洛基不介意出點小錢,為他在鄉下找塊墓地。“希芙說得沒錯,”范達爾摘掉一邊的耳機,滿面愁容地看著洛基,洛基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范達爾的黑眼圈看上去就像是只三十五歲的老熊貓,“你得主動點,有錢人不喜歡總紆尊降貴。除此之外,我希望你的屁股再也別離開你的椅子,尤其是在我們為托尼·史塔克趕稿的日子里。”“托尼·史塔克?”“你忘了嗎?”希芙搖著頭,“你為了你男朋友的小羊皮沙發,將我們全部賣給了托尼·史塔克。”洛基想起來了。他痛苦地捂住額頭。“對,就在你魂不守舍的這幾天里,你的同僚們正為了那點微薄的薪水替托尼·史塔克設計一間能躺著看海豚秀的臥室,”范達爾指著自己胡子拉碴的臉,“感謝諸神,他終于放棄了大白鯊。而工程測量卻怎么都通不過!通不過!你知道我有多久沒能和我的小金絲雀見面了嗎?”“我不關心。”洛基冷淡地說。“是啊,他又有多久沒能和他的大雀兒見面了呢。”希芙精準地刺痛了洛基,在后者用更尖利的語句痛罵她“粗俗、下流、傷風敗德”前戴上了耳機,任由洛基憤怒地踢著桌子。洛基瞥見桌上還擺著他拿來當做借口約見索爾的圖紙。那可能是洛基從業以來見過的最粗糙、最粗糙的圖紙了,那是他熬夜隨便畫的,可是誰在乎呢,他當時不過就是想尋個借口,好看一看索爾的眼睛是不是真的像初次見面那天的海水一樣藍。尋個借口,對了,尋個借口。洛基百般掙扎下躲進了衛生間,掏出手機,在通訊錄的第一位找到了索爾。“一個索爾(AThor)”——這多蠢,為了能將他的名字放在第一位,洛基竟然創造出了一個索爾的用法。難道還有兩個索爾嗎?拜托,不,洛基現在希望一個索爾都沒有。他還是撥了過去。最初的幾秒他瘋狂地想將電話掛斷,但另一個聲音勸阻了他,“這不是什么傷自尊的行為,醒醒,洛基·勞菲森,范達爾說得沒錯,為了他的錢,你總得付出點兒什么……”忽然電話通了。洛基差點拿不住手機,他干巴巴地,像連珠炮一樣地說道,“索爾,我打給你不是因為你這么久都沒聯系我,事實上,我想問問你我們上次討論的圖紙還作數嗎?畢竟重新翻修是個大工程,而你的游艇……”“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