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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封月楨,出身于b市名門貴族家庭,此刻她決定不再蹉跎下去,而是像她小時候一樣,或者說像所有的霍家子弟一樣,開始安排霍遇城接受精英教育。當然這個精英教育是打了折扣的,一切的學習也是圍繞倉鼠展開的,說白了就是讓霍遇城學會如何感知這個世界而已。不過這個念頭,在看見小孫子霍遇城再次毫無預兆地睡著之后,差點又動搖了。“不要著急,他會慢慢好的。”衛國輝安慰霍老夫人。下午四點半了。他是來接小倉鼠回家的。衛辛鉆進他爸的羽絨服里,從領口位置伸出了個小腦袋,一邊對著熟睡的霍遇城揮了揮爪子,一邊吱吱叫了兩聲,明天見。到家后,衛辛邁著小短腿哼哧哼哧地爬上自己的小窩。他抱著飲水器一鼓一鼓地喝水,眼睛的余光則鬼鬼祟祟地偷瞄他老爸,直到衛國輝去了廚房,衛辛才小心翼翼地扒開放在角落里的脫脂棉。那里藏著他的小糧庫。呸呸呸。小倉鼠將藏在倉囊里的堅果瓜子吐了出來,然后扒拉著脫脂棉趕緊蓋住這些小零食。就在這時,一只大手突然拿開了脫脂棉。“看你這賊頭鼠腦的模樣,我就知道不對勁。”衛國輝咬牙切齒:“難怪最近的鼠糧都吃得那么快,我又沒有少你吃的,你把它們都藏起來做什么?上回那個不見了的面包蟲,是不是也被你藏起來了?你不是不愛吃嗎?”“吱吱吱。”我是鼠腦,但沒有賊頭,本來倉鼠就喜歡藏食物的。面對他爸的指責,本來還有些心虛的衛辛,哼唧了幾句就開始理直氣壯了。衛國輝:“這些干糧今天必須處理掉。”不行。衛辛撐開雙爪擋在小糧庫面前,甚至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很兇,他還亮起了自己的小板牙。“這些瓜子玉米,放久了會發霉長蟲子的。”衛國輝講道理,“你可別擋著啊……哎喲我去,那個藏在最里頭的是不是雞rou干?你竟然把人家喂你吃的雞rou干都偷帶回來了?崽啊,你這偷偷打包的行為,不覺得丟人吶?”說著,衛國輝無視小倉鼠的“恐嚇”,伸手就撿起了所有的雞rou干。“這……喂,奶黃包,你怎么了?”衛國輝還沒來得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就看見小倉鼠爪子一蹬,四腳朝天地躺在了小糧庫旁邊。你要想把它們拿走,就先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戰斗力負五渣的衛·小倉鼠·辛躺在地上揮舞著爪子嗷嗷叫。看著小短腿抽搐還吱吱叫的倉鼠,衛國輝臉上慌亂不已,早知道就不讓奶黃包陪霍家小孩玩了,誰知道那小孩是不是喂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小倉鼠吃?或者摔了奶黃包也有可能的!不行,我得趕緊帶他去看獸醫。衛國輝急忙將雞rou干放了下來,然后……就無語地看著小倉鼠迅速翻過身來,并且扭著一身的肥rou飛快地壓在了雞rou干上面,甚至還挑釁似的朝他吱吱吱了幾聲。“你不會是真的成精了吧?竟然還知道裝病騙我。”衛國輝無奈地松了一口氣,“那我今天就不清理了,但是我只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到時候不管你這小糧庫還剩多少,我都是要通通扔掉的。”小倉鼠抱緊了自己的雞rou干,嘖,看來他只能是重新找個地方藏食物了。等到衛國輝走了以后,窗邊傳來麻雀的慘叫聲:“奶兄弟,這是真的嗎?我們每天吃的大米,都是從你嘴里吐出來的嗎?”什么奶兄弟?這哪里來的亂七八糟的稱呼。衛辛扭過頭瞪著陽臺上的賣慘雀。“不行了,我想想就覺得惡心。”另外兩只麻雀,一只捂著鳥嘴,一只捂著肚子,“我現在好想吐啊,我這是要生蛋了嗎?”卻哥一只翅膀掃過去:“你丫是公的,哪里來的生蛋!”說完,他看向衛辛,不好意思似的搓了搓小翅膀:“奶兄弟啊,這大米不會是……”這群才是戲精吧!衛辛終于明白他爸的感受了,一臉無語地說:“我給你們的食物,都是新鮮的!那都是我爸每天給我準備的新鮮鼠糧。”呸,我嘴里吐出來的才不給你們吃呢。作為一只喜歡把好吃的都留到最后的倉鼠來說,能被他藏在倉囊里的食物,那都必須是不能分給別人的。“這就好。”賣慘雀說,“我可是不吃嗟來之食的。”你一只麻雀還知道什么叫嗟來之食?衛辛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說起這事,你們都吃了好多天的大米了,還沒有打聽到什么消息嗎?”衛辛問。卻哥:“我們來就是給你帶消息的。”在一群此起彼伏的啾啾聲中,衛辛總算知道了來龍去脈,其實就是一個“我被人騙了,所以我要去騙別人”的故事。張文皓比衛國輝大五歲,但是他15歲就離開孤兒院了。從孤兒院出來的頭一年,他什么事都做過。譬如收垃圾廢品,擺攤賣小吃等等,但就是沒有去給人打工,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做老板的命,后來機緣巧合之下,張文皓在溜冰場認識了一個中·俄兩邊跑的倒爺。倒爺,就是指那些低買高賣投機倒把的人。而張文皓也迅速抓住了這次機遇,成功掙到了第一桶金。后來隨著國家的嚴厲打擊,再加上市場經濟和商品流通的完善,90年代中后期,“倒爺”這一行已經掙不到多少錢了,張文皓就索性開了一家外貿鞋廠。憑借著多年的積累下來的人脈,他的鞋廠一開始生意還不錯,并且還找了幾個孤兒院時期的朋友幫他的忙,而衛國輝就是這樣情況下重遇了他,不過當時衛國輝已經打算開服裝店了,于是就拒絕了對方的邀請。本來按照這樣發展下去,張文皓的生意會越做越大的,可惜他遇到了一個國際騙子,對方和張文皓合作了五次,前四次都十分順利,因此第五次的時候,一時大意的張文皓在沒有收到定金的情況下,就提前將貨發走了,然而這一回,對方提了貨之后就徹底消失了。這次貨款將近一百五十萬,如果收不回來的話,張文皓不僅破產,還會欠債累累。正常人的話,會選擇報警。但是張文皓一方面覺得報警沒有用,另一方面也怕被人知道后上門催收貨款,于是他的心態逐漸扭曲了,覺得既然別人騙了他,他為什么就不能去騙別人?于是他打算用同樣的詐騙手法去哄騙衛國輝,但是為了降低衛國輝的警惕心,第一次做擔保的金額很低,并且張文皓在借的第三天就趕緊把錢還上了。而他這么做也是為了提高自己在借貸公司那邊的信譽度。果然張文皓再去找那家借貸公司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