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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獸人,和西恩的雙親是多年的至交好友,當初你能活下來,也是多虧了他們。”郎柏淮說。屠戮表情嚴肅地等著后面的話。“不過你活了,他們四個卻都死了。”聞言,西恩臉色驟變:“我的阿爸阿爹不是意外去世的嗎?”“七分天災,三分人禍。”郎柏淮看向西恩:“他們得知有人將屠戮的秘密泄露給了首領,于是連夜將屠戮送進森林。誰知道當天卻遇到暴雨,山里發生滑坡,他們都不幸遇難了。”“秘密?”西恩眼底迅速浮起水光,“他究竟有什么秘密,值得我的阿爸阿爹去送死!還有那個告密者究竟是誰?”“那個告密者已經死了。”郎柏淮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那個告密者已經死了,所以這事就到此為止,沒必要再深究對方的身份。西恩握緊的拳頭青筋畢現:“不行,就算他死了,我也要知道名字。起碼讓我能夠活個明白。”郎柏淮嘴唇動了一下,但還是忍了下來。氣氛一時僵住。最終屠戮打破了沉默的局面:“我的獸型是鱷魚,這就是我的秘密。”“鱷魚?你竟然是鱷魚?這怎么可能!兩個狼族的獸人怎么可能生出一條鱷魚!”西恩難以置信的視線在他倆之前徘徊,“爸爸,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還有,這里是東魯克森林,首領不是說這個森林是受到詛咒的嗎?為什么我們都沒事?你們到底藏著什么秘密。”郎柏淮嘆了一口氣,他沒有回答西恩的問題,反而看向屠戮:“首領會讓我接你回去做繼承人,其實,他是想要贖罪。”“贖罪?”屠戮皺起了眉頭。烏云越積越厚,大地變得昏暗。屋內的光線被逼退到了角落,就像承受不住接下來聽到的真相一樣。“這件事要先從150年前說起。”郎柏淮說,“當年首領就是在這片森林里,殺光了所有帝王鱷。”屠戮說:“為什么?”“因為食物。當年躲過大洪水之后,我們遇上了食物危機。雖然瓦納島四面環海,應該不愁吃才對,但是那時候的大海不是像現在這樣的,里面百分之九十的魚類都死光了。”郎柏淮直視著屠戮的眼睛,“你也知道你們帝王鱷的體型有多大。”“太可惡了!沒想到首領竟然是這樣的人!”西恩憤然拍桌,“就為了這種理由殺人!明明大家都是一起度過患難的同伴,大不了每個人少吃一點就是了,我就不信沒有度不過去的危機。”郎柏淮苦笑:“不是這樣的,他們殺死帝王鱷并不是這個原因,其實是為了,為了吃掉他們。”“吃掉?”西恩陡然拔尖的聲音都變調了。屠戮低聲罵了一句:“畜生!”他的眼中滿是戾氣。郎柏淮沉默了半晌,隨后才說:“獸人死了以后,會有很大幾率變回獸型,他們不吃那種保持人型的帝王鱷,而只是吃獸型狀態的。”屠戮冷不丁問道:“為什么你會知道?”郎柏淮的指尖輕叩了好幾下桌子:“因為那些鱷魚rou我們都吃了,但是我們一開始都不知道的。首領哄騙我們說是原始的鱷魚rou,然后等我們吃了以后,他才說出真相。”“那你們還讓他做首領?”屠戮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氣。郎柏淮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那時候由于饑餓,部落已經出現了好幾起獅族獸人攻擊兔族獸人,或者鬣狗族攻擊貓族的事件,所以……”“所以你們都成為共犯了?”屠戮冷笑。天空響起震耳欲聾的打雷聲。一道閃電照亮了屋內,映出郎柏淮那張絕色蒼白的臉,他下意識地瞇了瞇眼,就像怕光一樣。“我們后來熬過了兩年饑荒期。也許是受到了良心的譴責,又或者是出于恐懼心理,部落里開始出現東魯克森林被詛咒的傳聞,那條‘獸人不能吃獸人’的法則也是那段時間制定的。”郎柏淮諷刺地笑了笑,“畢竟誰也不想被吃。”屠戮心情復雜:“這就是你一直不愿意告訴我身世的原因?”郎柏淮點頭。西恩咬了咬嘴唇,一時之間接受了太多信息,他都想不到說什么好了。“在你之前,部落其實也生過幾個帝王鱷寶寶。”郎柏淮說,“但是首領認為他們是帝王鱷族長轉世回來報仇的,所以他們剛剛出生就被殺死了。”屠戮:“你覺得我是他嗎?”郎柏淮說,“不是,人死如燈枯,哪怕你們的皮囊一樣,靈魂早已歸于寂滅。”但并不妨礙我將你養成他。聞言,屠戮眼底暗光浮動:“當年你找到我之后,為什么不把我交給首領?”“因為我和他是好朋友。”郎柏淮揚了揚嘴角,露出一個不知道是羞澀還是悲傷的微笑,“所以我要幫他把種族延續下去。本來我以為需要武力推翻首領的。誰知道他這幾年身體是越來越不行了,大概是人之將死吧,他決定為自己年輕犯過的錯贖罪。”屠戮打量郎柏淮片刻,最終沒有再追問。西恩卻覺得心里不舒服,他從沒有在爸爸的臉上見過這樣的神色,他忍不住說道:“我覺得首領的反應有點怪,他為什么是感到恐懼而不是愧疚?而且首領也是為了部落,才不得不做出這種事情的。那個族長和爸爸是好友,我相信他的品格應該不錯,他應該能理解首領的做法吧。畢竟犧牲了他們幾個人,卻救了上百條人命。”屠戮冷笑:“神經病,哪個人會想死。”“我就會。”西恩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如果那種時候必須有一個人死的話,我不介意是自己。”屠戮臉上帶著愕然。“亂說什么。”郎柏淮輕叱了一聲,內心卻浮起一絲高興,對,就應該是這樣應答,我可愛的作品,你現在真的很像他。如果有其他獸人在場的話,就會發現此時的西恩和那天晚上的衛辛很像。這種像并不是指外貌,而是指氣質,甚至連挑起的眼梢弧度都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又有一種獨特的韻味。郎柏淮的視線不著痕跡地瞥向屠戮,果然看到了對方眼底閃過一抹熟悉的贊賞。“可是首領的反應真的很奇怪。”西恩重申自己的想法。郎柏淮換了一個坐姿,半晌后才說:“因為首領的動機不純。他只是扛著大義的旗號來解決自己的私仇而已。要不是那天偷聽到他和越影的對話,我都差點被他蒙在鼓里。”“越影?他是誰?”屠戮問。“一個對族長求愛不成,于是因愛生恨,慫恿首領去殺人的無恥之徒罷了。”郎柏淮語氣里帶著譏諷和怨恨,隨即話鋒一轉,“算了,人都死了,也沒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