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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無法想象,她落到那樣一個人的手上,傷痕累累的香消玉殞,又該是如何的模樣。 他只要想想,便能瘋了。 所以他一面探聽著消息,一面冒著風險,聯系了曾經自己的手下。 混進這禁軍之中,知曉了她要跟著那小首領跑掉的計劃,趁其不備,用藥迷昏了那小首領,取代他,用更隱秘,更安全的方法,帶她走。 可她……果然不愿意和自己走。 趙平慈站在黑暗之中,適應了這么半晌,只能勉強看清她的輪廓。 “你當初,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只是喜歡同人私奔的感覺?” 趙平慈聲音干啞,這么久的時間堆積的負面情感,因為石姣姣不肯跟他走,頃刻間爆發。 趙平慈猛咳了兩聲,上前不管不顧拉著石姣姣邊朝外拖,“你等的小情郎被我弄死了,娘娘將就著和我這個閹人走吧,為什么不愿意呢?” 趙平慈簡直要瘋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不知道出口的話是嘲諷還是乞求,“畢竟……畢竟你曾經不也是喜歡我的嗎?再喜歡我一次便是了?!?/br> 石姣姣被扯的生疼,踉踉蹌蹌的跟在趙平慈的身后,“你慢點!趙平慈!我疼了!” 石姣姣喊,他也不減慢速度,這和她的小冤家,實在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石姣姣這么久了,總算見到了趙平慈,他卻這么對自己,也氣不打一處來。 “啊!”石姣姣一個沒跟上,腳下一踉蹌,直接跪在石頭上,還因為張嘴,一下將舌頭給咬了。 這下子她是真的徹底火了,趙平慈立刻來扶她,石姣姣手上的鎖鏈松了,甩了一下,直接就著雙手被束縛的姿勢,纏繞在趙平慈的脖子上勒緊! “你他媽的被奪舍了嗎?!到底發的什么瘋,能不能清醒!” 石姣姣勒的力度也不重,但是也并不輕,趙平慈跪在地上,本就強壓著咳嗽,被一勒脖子,直接忍不住,劇烈的咳起來。 石姣姣放輕一些力度,但是氣還沒消,自己膝蓋疼的快碎了似的。 趙平慈咳的厲害,心里委屈的害怕的更厲害,石姣姣這么一兇,他渾身都顫抖起來。 他怕她,由愛而生怖。 他怕她不愿意,怕她不肯,怕她已然不愛自己。 他哆嗦著,跪在地上,仰頭瞪向石姣姣,臉上淚水蜿蜒,卻依舊不肯說軟話,“娘娘要殺我?呵……” 趙平慈慘笑了一下,眼神卻陡然狠起來,“娘娘想殺便殺,”他抓著鎖鏈,將石姣姣拉的向下一些,“我便是死,也要拖著你一起下地獄,你便是死,也必須死在我手上!” 他眼眶通紅,淚水漣漣,顫抖的不成樣子,看上去可憐極了,可是眼神兇的狼似的。 這本來是石姣姣極其不喜歡的眼神,但是湊近了趙平慈,不遠處洞口的光照在兩人的身上,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情緒。 狠厲,也蓋不住其中的炙熱和渴望。 這還是她的小冤家,無論變成什么樣子。 石姣姣被他瞪著瞪著的,突然間“噗嗤”笑了。 她松了一些勒著他的力度,欺身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鎖鏈嘩啦啦的,卻不再讓石姣姣覺得冰冷。 “別哭了,我死也死在你手上,行了吧?”石姣姣蹭了蹭趙平慈的臉,“你怎么瘦成這樣子,抱著都硌人了?!?/br> 趙平慈強撐的那點狠,都噎在喉嚨里面,他有多久沒有抱過石姣姣,他記不清楚了,只是無數次的夢中回想起來,心疼的厲害。 石姣姣摟著他,靠著他消瘦的身上,趙平慈愣愣的跪坐著,身后是黑漆漆的山洞,眼前是明亮溫暖的出口。 懷里……是他朝思暮想的愛人。 趙平慈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睫毛的縫隙擠出來,他什么都不想問了,不想知道了,伸出手臂緊緊摟住石姣姣,壓抑著哽咽。 只要她在這里,無所謂了。 兩個人擁抱,石姣姣側頭輕吻趙平慈,原意是想要安撫他,卻不知道為什么,他卻抖的越厲害。 石姣姣手拍著他后別,“走吧,出去說,別自己胡思亂想,我和那個禁軍的小首領,也沒……唔?!?/br> 石姣姣嘴唇被趙平慈狠狠壓住,石姣姣話都被堵回去。 許久沒見,什么表情和態度都可以是假的,是偽裝的,但是對彼此的思念,是真真切切的。 兩個親的過于激動,滾在山洞里面,鎖鏈細碎的聲音響起,伴著洞外的鳥叫,懷中溫熱的愛人,感官時隔這么久,被再度狠狠填滿,趙平慈情緒終于平靜下來了。 許久,兩個還抱著,石姣姣躺在趙平慈的胸膛,摸著他的臉蛋,“瘦的臉皮都松了,你到底這幾個月吃飯了嗎?” 趙平慈抓著她的手,送到唇邊親吻,“吃了。” 想了想,他又低聲說,“有時候想不起來?!?/br> 石姣姣撐著手臂起身,“走吧,地上太涼了,你要帶我去哪,咱們快去吧。” 趙平慈也坐起來,一錯不錯的看著石姣姣,似乎是在確認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愿意和自己走。 石姣姣先起身,猜到他誤會,把他也拉起來,“別看了,我路上和你解釋。” 趙平慈站起來,這次不拉著鎖鏈了,而是扶著石姣姣的手,兩個從洞口出來,外面簡直另一片天地。 樹木蔥郁,青草茵茵,不遠處還有一條潺潺山澗。 石姣姣聞到了自由的滋味,想要想開雙臂抖一下翅膀,一抬手,手上的鏈子舒服住了她的“翅膀”。 她將手遞到趙平慈的面前,趙平慈卻手里抓著鏈子的另一頭,裝著看不見。 “喂,”石姣姣撞了一下他,“你要一直鎖著我?” 趙平慈轉頭,風吹起衣服空蕩蕩的飄,低頭看著石姣姣的眉眼堪稱溫柔,卻有種難解的執拗。 他怕。 還是怕。 怕石姣姣在騙他。 石姣姣收回手,“可這樣我沒辦法抱你啊,我不會跑的,你到底誤會了什么?” “當時是皇帝派人把我抓回來的,皇親高官落罪用的囚車你知道吧,我連給你留記號的機會都沒有,” 石姣姣說,“押著我回宮的,是兩個壯漢,看的太緊了,我有在臨近皇城的客??桃馔涎訒r間,但是最后等不到你,昏死過去了。” 趙平慈轉過身對著她,聽的十分認真。 石姣姣繼續,“回了皇城之后,皇帝也只是利用我而已,我和他什么都沒有,沒有寵幸,打架倒是有。” 趙平慈面上沒什么變化,但是眉梢微微挑了下,石姣姣笑起來,“我這么久了,可還旱著呢。” “你好奇皇上為什么容忍我吧,”石姣姣輕描淡寫道,“我能知國運,他最近幾月的手筆,皆出自我,他如何能舍得我?如何能舍得殺我?” “知國運?”趙平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