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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下以武林盟主之權,集各派高手,共同進攻天山,鏟除妖人木峰?!?/br>我微微瞇起了眼睛,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在下才疏學淺,能力不足大哥的一半。若這次剿殺天山木峰之事成功,這武林盟主之位,在下甘愿退位讓賢。”水炎玉目光直視我,似笑非笑。“好一句‘退位讓賢’!那天山木峰武功如此高不可測,這一去只怕是有去無回。沒有了命,那什么狗屁盟主之位要來又有何用?”師父嘲諷地笑道,緩緩向前跨了幾步,在水炎玉身前站定,“你水炎玉也真是不要臉。借你大哥之手奪下武林盟主之位后尚不知足,竟然為了以邪功心法吸食他的內力而向他下了那‘薔薇雨露’,現在他好不容易放下心結準備帶著母親的骨灰歸隱山林,你又將他拖入這些與他毫無關系的無聊紛爭之中。水炎玉,你好厚的臉皮!好硬的心腸!冰主子不過是天生失音,竟讓你們這幫小人任意擺弄!呵,這天底下的規則還都是你們這些個偽君子定的不成?”水炎玉的口張了又閉,閉了又張,臉色青紅交加,似是想不到這些家內的齷齪事竟讓人當眾抖了出來。在座的眾人看著水炎玉的目光皆是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全然的憤怒,看向我的眼神則自原先的驚艷中帶了些微的憐憫。“說的好。非禮勿取,不是自己的東西還是不要染指的好。盟主可得記住了,”玩世不恭的調侃聲從門外傳來,意有所指,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正是烈王。請求“敢問兄臺尊姓大名?”烈王向師父拱手問道。“鄙型林?!睅煾覆辉倮頃渌?,退到我身邊站好。“其實,各位是誤會了。”方空大師突然開了口,“雖然林施主所言我等并不知情,但這次請水少俠帶領武林同道前往天山誅殺木峰一事是老衲提出來的。畢竟現今這世上可以與當年的木峰匹敵的也只有少俠了。此乃武林浩劫,理當共同抵抗。”“哼!主子一人去拼命,各派掌門喝茶看戲?”師父冷笑一聲,一把抓了我向外走去。“少俠且慢!”方空大師見狀,連忙出聲叫道。“那你們這些什么掌門也一起去嗎?”師父冷眼一瞥,一副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我就劈了你的樣子。“這……我等會派門中高手……”方空大師的回應也明顯支吾起來了,這使我一開始對他的好映象大打折扣。“哼!那還有什么好說的?!睅煾赣质且宦暲浜?,拉著我沖了出去。“為何如此莽撞?都不像平時的你了?!弊咴诤笊降男缴希乙还P一劃的把字寫在師父分手心上,以此平復師父不太正常的情緒。“我實在看不慣那些偽君子,一副理所當然主宰他人生死的模樣,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讓人看了就想吐。還有……”師父突然停住了腳步,雙手抓住我的肩膀讓我直視他的眼睛,“不要再和那個龍冽鳳有任何接觸了,他……不簡單?!?/br>若你覺得有必要的話就殺了他吧,我無所謂“他是烈王,當今皇帝的親弟弟,也算是我的皇侄。”我點頭應允師父,免他擔心。“不是這個問題。他對你的感情不單純?!睅煾概挛艺`會他仍在介意我和龍冽鳳的事,連忙解釋道。我歪了歪頭,略微惡質的想了一下才回了一句:“若你覺得有必要的話就殺了他吧,我無所謂。”師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點了下頭。母親的墓在雜草叢生的小山坡上,從這里正好可以俯視整個水家??粗煜さ木吧?,我憶起用當年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娃娃身體花了三個多月將母親的尸體從下人們的亂墳堆中挖出來葬在這個視野極好的地方,然后讓她看著那個逼死她的水家被我和師父一夜滅門,也算是報了她對我的生育之恩了。我與師父站在墓前,周圍的草叢中星星點點的開出一簇簇的小白花。我情不自禁的抱住師父的脖子,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師父俯身,溫柔的含住我的唇瓣,淺咬輕吮。直吻到幾乎窒息,我紅著臉喘息著窩到師父的懷里,師父的手輕輕的撫弄著我的頭發。“不好意思,似乎打擾兩位了?!绷彝醯穆曇粼谑街忭懫饡r,我并沒有太大的反應,早就知道他會私下找我,只不過沒想到會這么快。我沒有理會烈王,站直了身子,轉頭面對母親的墓碑背對著他。既然師父不想我再和他扯上關系,我自然不會再多看他一眼。“怎么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水兄為何對本王如此視而不見?”烈王有些惱火。若是你沒有其它目的的話,我可能會和你打聲招呼的。我暗自腹誹。似乎是明白我心中所想,烈王嘆了一口氣:“其實,本王是想請水兄隨我入宮與父皇見上一面罷了。”什么?我有些出乎意料。“水兄與本王已故的大皇伯十分神似。我父皇早已病入膏肓,近來已有些神志不清了,卻是日日夜夜念叨著大皇伯的名字?;市侄嗌儆行┬耐?,想圓了父皇的心愿,便拿了大皇伯的畫像命我去找個相似的人回去讓父皇看上一眼。卻不想,水兄竟與那畫中之人如此神似。”烈王的神色在說出后面幾句話時有些干澀。忍不住回想起那個小皇弟,恍惚中,我看見了大片大片的翠綠色,一望無際的草地上,身穿明黃色錦衣的胖胖的小孩子圍著月白長衫的少年又叫又跳。少年寵溺的撫摸著孩子的小腦袋,低頭親了一下他光潔的額角……“小寒!”是誰?是誰在叫我?我……我又是誰?我在哪里?我……怎么了?周圍是大片的空白,似乎只有我一個人。恐懼!我感到了恐懼!前所未有的恐懼!誰來救救我?誰……師父!師父,救救我!師父!毒藥睜開眼,師父趴在床邊看著我,那雙眼中滿布血絲。“這里是哪兒?”我動了動唇,頓時覺得全身僵硬幾不可動。師父扶住我的肩膀將我攬到懷里,伸手輕揉我的四肢,待我緩過勁來他才開口:“烈王府。”果然,我瞪著頭頂的鸞鳳戲珠圖,在心底狠狠的咒罵著。那家伙果真不安好心。“小寒,你這是怎么了?”師父見我不告訴他,只得發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又是中了‘腐神’,那種讓人逐漸失去自我意識的藥。”我淡淡的說道。龍冽鳳也真是有意思,竟然給我下這種藥,要知道當我還是木冰寒的時候就已經被人下過這藥了。“你怎么可以說的那么輕松?!你不在乎我嗎?”師父覺察到我的隨意,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