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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項鏈細細查看,這東西的設(shè)計很有古風(fēng)韻味,清雅卻又貴氣,已經(jīng)鑲嵌好翡翠的部分,藍綠的色澤極為瑩潤,像是高冰的極品料子。“這是像是個古董?”捏著很有質(zhì)感的金飾片,杜子聿問起來。“晚清的鎏金翡翠花絲鑲嵌項鏈。”周大海說道:“這個老板要做個仿冒品。”“又是晚清……”杜子聿不禁想起三姐那的那副耳墜子,覺得自己最近跟晚清古董倒是有緣分:“周大哥,這個鎏金項鏈什么來頭,你懂不懂?”“他懂什么!就知道老婆孩子熱炕頭!”老李嘿嘿笑起來,自顧自點了根煙,神色有些賣弄:“杜老板,這種有文化的事兒,你得問我老李啊!”說著,挑了挑眉,開始講鎏金項鏈的典故:“這說起翡翠來啊,歷史上有兩個女人不得不提,一個是國民政府的第一夫人宋美齡,這個女人,當年上海的黑幫老大杜月笙送過她一副麻花手鐲,價值過億呢!嘖嘖……”老李搖搖頭,終于說到這條項鏈上來:“還有一個女人,就是慈禧了,大伙兒都知道她的陪葬品里頭有一對兒翡翠西瓜,一顆翠玉白菜,卻不知道這野史還傳說,有十二件套的翡翠首飾……民間管這個叫‘金陵十二釵’。”“你說這條鎏金項鏈就是十二件首飾之一?”杜子聿愣了愣。老李嘬了口煙,點點頭:“嗨,這十二件套都是什么誰知道?弄來件清代的翡翠首飾,就都說是十二釵,這不是為了叫上價么!你拿的這個,也是被這么炒起來的,但到底是不是,誰說得清!咱就講個熱鬧唄!”杜子聿點點頭,這時沈石忽然拉了他一下,指著藍綠色的鑲嵌蛋面說道:“這幾塊翡翠太薄了,不值錢。”“沈兄弟這你可說錯了,你別看這老板做贗品,料都講究著呢!那幾塊翡翠,我看了,冰種往上的料子,還是藍水,值錢的!”周大海忍不住插嘴,只當沈石太年輕,眼力差。沈石卻不以為意,他湊到杜子聿耳邊,低聲解釋:“我看不到里面,但能感覺出來,翡翠的氣息很淡,要么是翡翠不夠好,要么就是翠料太薄。”沈石這話倒是提醒了杜子聿,老阿吳的筆記早就被他翻得爛熟,其中還真記載過一種永楚料,能呈現(xiàn)出這種表象。這種料子顏色很美,但是水頭不夠,只有當人工打磨成薄片時會呈現(xiàn)出非常動人的水藍色。但它并不是翡翠,而是危地馬拉產(chǎn)的一種與翡翠極為相似的硬玉,這種料密度低,一壓就碎,只能鑲嵌,所以也叫“雞蛋殼”,價格便宜不說,也沒什么收藏價值,翠料會隨著時間氧化成黑色。“老李師傅,你沒答應(yīng)接活吧?”杜子聿問道。“那是當然了!杜老板你沒發(fā)話,我們接哪門子私活兒啊!”老李嘖嘖嘴,揣測著杜子聿的意思:“你不打算接這個活兒?”“倒不是不能接,有些話得提前說清楚。”杜子聿想了想,囑咐道:“老李師傅,周大哥,你們幫我把這個老板約來,我親自跟他說。”“不用約了,這老板說出去辦事,待會兒還要回來的……”周大海正說著,就一個小學(xué)徒跑進來,說大老板來了。他身后跟著個高挑的男人,走起路來似乎有些跛腳,人走進辦公室里,杜子聿便怔住了,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在賭石大會上遇到的秦牧之!正在猶豫要不要表現(xiàn)出認識他,秦牧之倒先和杜子聿打起招呼:“早知道杜先生是這里的老板,我何必饒這么大的圈子。”秦牧之聲音很有磁性,說話間有種儒雅氣質(zhì),給人的第一印象完全和作假打不上關(guān)系,他對著杜子聿笑笑,解釋道:“抱歉,我冒昧了。昨天在賭石大會上,我見過你。把你介紹給我的是江濱,你們認識的。”原來昨天江濱看見他了……杜子聿點點頭,輕描淡寫道:“我和江公子見過幾面。”他示意秦牧之坐下,對老李和周大海點點頭,兩個人便會意地先出去,杜子聿這才把項鏈交還給他,拒絕道:“不好意思,秦老板,你這個活兒我做不了。”“因為價格?”秦牧之說話直白坦蕩,他打量著杜子聿,大概是因為江濱的描述,他的目光里有些好奇。杜子聿搖搖頭,也說得直白:“不,因為你這些翡翠蛋面,可能全是假貨。”“假貨?”秦牧之皺起眉,卻并沒急著反駁:“你說說看,怎么假法?”對方看起來并不知情,這讓杜子聿有些意外,他指著翡翠蛋面,把自己關(guān)于永楚料的猜測說出來,并建議道:“我并沒有斷言翡翠一定有問題,但如果秦老板執(zhí)意要我們加工,我就必須先把翡翠蛋面卸下來一一確認,免得日后說不清楚。”秦牧之點點頭:“可以。”得了許可,杜子聿立刻起身開門,把老李叫進來,讓他當場卸下蛋面,老李有些莫名,但畢竟有外人在,為了給自家老板面子,還是照做了。“小心一些,不要傷到料子。”杜子聿提醒著,老李擅長精雕,手底下比周大海更有輕重,很快第一個蛋面卸下來,老李用鑷子夾起來,當時就發(fā)覺重量不對,再翻過來一看,他便愣了:“嘿!他奶奶的……這里頭怎的給挖空了?”“先把其他也卸下來。”杜子聿說著,看了一眼秦牧之,后者的眉頭緊皺著,臉色不太好看。很快,所有的蛋面全卸完,竟然無一例外,全是挖空的永楚料!“如果秦老板不介意,我們也可以再做一次藍水翡翠鑲嵌。”杜子聿看向秦牧之,這一次秦牧之的眼神里,探究的意味更明顯了,知道自己被上家坑了,他只是自嘲地笑著搖搖頭,接著,又自語道:“江濱這小子,現(xiàn)在也會看人了。”說完,接受了杜子聿的建議:“那就拜托杜先生了。”第60章單先生生意談妥,當晚秦牧之做東,請杜子聿和沈石吃飯,說是要答謝他們幫自己識別了廉價的永楚料,杜子聿自然沒拒絕,加之還有江濱這層關(guān)系,多少也要應(yīng)酬一下。江濱的家世,杜子聿向大姐打聽過。江父是海關(guān)總署的高官,廣東分署的一把手,江家三個兒子,江濱兩個哥哥都在海關(guān)做事,只有江濱還在念MBA,難免就貪玩了些。秦牧之對江濱很親切,鄰家大哥一樣,想必秦江兩家關(guān)系也不一般,但這些事吃飯時他們避而不談,杜子聿也不打聽,只跟他們聊聊收藏和翡翠,倒也彼此志趣相投。飯后,秦牧之特意將杜子聿和沈石送回酒店,下車時,杜子聿打趣地問江濱:“江公子不跟我置氣了吧?”因為上次買戒面的事惹得江濱不愉快,杜子聿才沒在賭石大會上主動打招呼,但看秦牧之對自己的態(tài)度,想必是江濱對他介紹自己時,有些美化。剛剛一頓飯下來,